一阵风起,狠狠地吹乱了我的发,也吹乱了一准的发,难道兄弟情这么不经折腾吗,我默默的戴上头盔,也不想解释什么,径直走向车子方向。
一准心里肯定觉得我变了,变得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知道自己的说辞听起来很荒谬,可是命运如此安排我又怎能抗拒。
“掣爷!准爷!该走啦!车子弄好啦!”秦公子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喊道。
“快回来啊!准备出发啦!”林静使劲摇着他的胳膊向这边招手,示意我们赶快出发。
一准手提头盔,不再搭理我。
李工和王工看到我们回来了,给我们讲解了一番车子的问题,是由于超长电能系统偶发性断电引起的,他们已经加装了微型连接器。
为了确万一我又让他们检查了文花子的车子,经过检验没有问题。
“掣,这儿就是我们的分手之地,我们要走另一条平坦路回出发地大本营了,你们小心啊!”吴教授双手握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对后辈的关怀。
“吴教授我们回顺利回去的,大本营见。”我向他道别。
“掣,你要小心啊,我等你。”花花拽着我的手舍不得放。
“放心吧,乖乖等我啊。”本想亲吻她的脸颊,可是我克制住了,给了她一个拥抱。
看着她恋恋不舍的样子,我不知说什么好。
“林静,我们出发了,你照顾自己啊。”一准叮嘱了他堂妹。
由于技术救援只能申请一次,所以剩下的路得全靠自己了,没办法,这就是规则。
“一切准备就绪,出发!”我做了一个出发的手势,驱动车子,向沙漠深处进发。
天色昏黄,百公里的沙漠如墨玉一般,云层低压压的一片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依赖上,一准都没有和我聊半句,也没有看过我一眼。
前面的沙丘似乎没有那么突兀,轻轻缓缓的,沙质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松软,爬坡的时候感觉偏硬,下坡感觉也不那么软,真是恰到好处,开起来很顺利没有陷坑发生。
而对于沙漠来说,我们只不过是渺小的虫子,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对于拉力赛来说,沙漠就是个检验车子性能与车手水平的最好赛场。
对于车手来说,自己的命一半给了老天,一半在自己的手中,但珍贵的是他们敢于挑战的勇气,执着与坚持的精神,这是一种排除万难、不怕艰险的精神。
云层更低更密了,深沉的很。
阳光被遮住了大半,这天气就像我的心情一样,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不祥之兆慢慢逼近。
远处,一道闪电由远及近,照亮了厚密的云层,接着一声闷雷震耳欲聋,接着又是闪电,像龟裂的镜片闪着亮光。
“轰隆隆!”几声闷雷密集的重叠着,豆大的雨点霹雳啪累的大在车上。
这下不好了,要是一直下的话,你把这沙漠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雨水会把沙子冲散,希望雨别下太大太久,按理来说沙漠很少下雨的。
持续了五分钟,雨点越小,直到消失,看来我预测的很准,雨水果然没有持续多久。
还好,还好,不然我们又要被困在这沙海之中了。
雨过天晴,很快,淋过雨水的沙子就被烈阳晒干,随着温度的上升,我身上升腾起一阵燥热。
这沙漠的气候如同复杂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
好不容易小心翼翼行驶过了一座座小沙丘,前面在越过浅浅的沙浪就能走出这沙漠了。
我加快了速度,想尽早到达下一站,泥沙滩地。
等我顺利越过泥沙滩地就能按照指定的路线开上戈壁顺利返回了。
胜利再次一战加油吧。
通过智能定位系统,我看到理我最近的是位于我们身后三百米的一万公顷的秦公子和聂锋大哥,凭借他们两个老油条那个亚军妥妥的。
眼前散落着一些肉苁蓉和白梭梭,我知道,开出这片浅浅的沙浪后就是泥滩地了。
这片沙浪很美,像橘色大海泛着的层层波纹,给人一种如画的错觉。
我一路细心的绕开植物,只是速度比之前要快。
“一准,我向你道歉,一路上你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但是我保证我告诉你的都是真的,相信我好吗!”我挑起了话题,我想打破尴尬的气氛。
“你当我傻啊。”一准这一句话,生生的把我噎了回去,他认定我是在骗他。
我知道今天说明白这件事情根本没戏,索性我也没在吭声,不然真是啪啪打脸,自讨没趣。
在沉默中我们越过了层层的沙浪,眼前的路面变得干宁,走了一段开始有泥滩的感觉了。
这一段路坑坑洼洼,难免颠簸。
要走出这十公里的泥滩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格外的小心,因为一不留神会发生打滑,弄不好窜进泥潭里那就麻烦了。
轮胎陷进泥潭里车子很难出来,必须人为推,既浪费时间又浪费体力,可比赛就比的是时间啊,所以最输不起的也是时间。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我很失败,不能好好待女友,也不能获得兄弟信任,心里突然间乱如一团麻。
开着开着,不好轮胎打滑了,前面看似平整实际是个深坑,幸好我反应快将方向盘向反方向打死后迅速回正,这才避了过去。
更糟糕的孩子后面,之后我虽然集中精力的避开了每一个泥潭,但是最终却没能逃过车速不断降低的厄运。
眼看着后面的人一个个追了上来,我却无能为力,直到文花子与胡楠超过了我们。
秦少爷的车也干了上来,马斯的车紧随其后。
眼看就要一一超过我们了,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秦公子的车子速度突然变慢,还好没掉泥潭里,就差一点点。
可马斯和辛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的右后轮深深陷在泥潭里,怎么使劲都上不来。
“掣爷,我觉得不对劲,我有玄阵的感应,谁给咱们布了阵!”一准说着迅速下车,使出了他的《玄地诀》:“天纲云网皆鬼神,风雷滚动各归位——天眼开!”一道金光从一准的眉心中央射出,一准比起眼睛用天眼查看。
“不好!我们果然被人暗算了,他们给我们布了一个锁阵。”一准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急忙问到。
一准掐指一算:“先要破掉阵法,锁阵为金,怕火,或怕水,要破阵得先把马斯的车从泥潭中弄出来。”
我赶紧示意大家下车,先帮马斯把车弄上来。
我用脚探了探,还好泥潭不深,我招呼大家道泥潭里来帮忙推车。
除了马斯和辛迪仔车上,其余人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了,可是由于被困锁阵,所以车子的驱动力大打折扣,大家都筋疲力尽,索性最后一次终于将车推了上去。
“瞧瞧我这衣服裤子,还有个人样吗?”秦公子开玩笑的指着自己的赛车服,上半身由于在烧馍中的撞击而破烂了一块,下半身由于仔泥潭了已经被淤泥浸到了裤腿,一个狼狈的样子真有些好笑,怎么看都不像平日里风光的模样。
“秦公子,我们已经领略了你的风采了!”聂锋大哥爷觉得他的样子很滑稽。
聂锋大哥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哦,对了掣,在沙漠的时候我看李工和王工两个人鬼鬼祟祟,给车底安乐什么,我还以为是在给咱们修车,但是一想突然觉得他们嫌疑很大。”
还没等我说话马斯的头从里面探向窗外说道:“那两个王八蛋动的手脚,还有胡楠那孙子,我看他们是一伙的!害我们与冠军失之交臂,回去我要让他们好看!”说完一拳砸在了喇叭上,喇叭发出长长的一声————嘀————!”
花花赶忙拿下了他的手,拿喇叭的响声才停了下来,辛迪说道:“好了,冷静!”
大家听我说:“一准,快点破阵吧,不管冠军与否最重要的是大家安全。”
“天纲云网皆鬼神,风雷滚动各归位——破!”一准便用玄地诀破除了锁阵,车子按理说也都恢复了驱动力。
只是奇怪的是,每辆车上退去的锁阵符咒竟都同时钻入地下,在地下运动了几米后竟都消失了,这过程像极了西游记里的土行孙。
一准怀疑有人动用了邪魔道的力量,这是一种邪魔的玄道,非玄门正道。
事情开始变得复杂,我开始怀疑比赛的动机,文花子肯定不知情,而胡楠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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