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五天,但对于被埋在地下的赤霄来说,犹如五百年那么漫长。
“好心哩,可怜一下我这个孤儿仔哩!”赤霄在黑暗泥地下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
若不是这样,他真的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
而古堡里头的欧阳红袖在这几天里竟然真的觉得在欧阳家过得不错,再不想逃走了。
虽然她的身份还是一名奴隶,但起码不用饿肚子,甚至像有钱人那样可以每顿大鱼大肉,很是滋润。
何况,张妈还经常带她去澡堂洗澡,享受普通人没有的待遇。
“红袖!红袖!”
后院里又响起了张妈的呐喊声。
“张妈,你不用喊了,我刚才见她跑出去了。”隔壁的李叔说。
“那野丫头还是死性不改,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张妈生气地回了屋。
在田野里奔跑着的欧阳红袖不禁打了个喷嚏,然后一不小心踩偏,整个人掉进稻田里,摔了个狗吃屎。
“呱呱……”
惊起了好几青蛙。
“哈哈哈……”
四周一起玩耍的小孩子大笑起来。
“你们竟然敢笑我,岂有此理!”欧阳红袖边喊边追着那些小孩子跑。
“红袖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打我,最多我把我那份红薯让给你。”
“哼,算你知错能改,我就原谅你一次。”欧阳红袖擦了擦脸上的泥迹,说道。
“哎哟,我的天,你怎么弄得这么脏。”在田里忙活的李婶看见后立马跑过来给她洗脸。
虽然欧阳红袖跟他们这些田奴一样是奴隶,但等级却不同。
按这个世界里奴隶等级排序的话,最低级的是苦力,然后逐级递增就是田奴、家奴、守卫和管家。
苦力专门负责各种又脏又累的活,比如运水、挖坑、搬石头等。
田奴顾名思义就是负责种田,产出粮食供所有人吃。
家奴则分成两种,前院家奴和后院家奴。前院家奴主要服侍主人的起居,家里的卫生。后院家奴就负责做饭,洗衣服等。
而欧阳红袖有欧阳家的姓氏,也算半个欧阳家的人了,其地位仅次于欧阳老爷,算是古堡里第二号人物,比所有奴隶都等级高。
因此,家里所有奴隶都把她当成家里的小姐一样对待,不敢让她有任何闪失。
“红袖,别在田里玩了,去那边玩吧!”李婶给欧阳红袖洗完脸后,说道。
“哦!”欧阳红袖随口应了一声又跑去玩了。
一抹红色轻快的越过田埂,带起了一阵微风,稻田随即荡起了金黄色的涟漪。
见她没再摔倒,李婶才回到田里继续干活。
受到干旱的影响,农田是没法丰收了,但在田奴的辛勤劳作下,有个不错的收成还是可以的。
大人们在忙农活的同时,小孩子们则无忧无虑地玩耍,这种景象在其他地方是很难见到的。
“红薯烤好了没?”欧阳红袖停在一个半米高的土窑边,心急地问道。
“还没,好像火不够,你们再去捡些树枝回来吧。”孩子堆里的大个头回答。
这个大个头是李婶的儿子,叫李元勇,已经七岁多,是众孩子中年龄最大的。
为了吃红薯,欧阳红袖只能跟着其他四个小孩子一起去捡树枝。
这里瞧一瞧,那里捡一捡,不到一会儿功夫,手上的树枝便多了起来。
捡着捡着,欧阳红袖发现一棵树下有一根比较粗的树枝插在泥土里。
咦,这一根树枝比我捡的那些都粗,太好了!她高兴地跑去拔。
只是树枝插得很紧,她一个小女孩不够力气拔出来。
“诶,你们都过来帮忙一下。”欧阳红袖大声喊道。
“哦!”
其余四名小孩也跑了过来。
“一,二,三!”五人一起用力,终于把树枝拔了起来。
只是树枝还勾起了一把奇怪的东西。
仔细一看,那东西竟然是一把短剑。
他们都只见过拔出萝卜带出泥,而拔出树枝带出剑却头一次见。
这把短剑正是月黑船长埋下的那把,也就是赤霄。
赤霄突然从暗黑进入光明,眼睛顿时一片花白。
等视线恢复正常,他看到自己四周围着三个小男孩,两个小女孩,其中一个女孩还有一抹漂亮的红色长发。
“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谢天谢地!”赤霄如果能流泪的话,现在估计已经高兴得哭了。
小孩子们则不知道短剑在想什么,只顾着玩。
“耶,我们挖到宝物了!”一个小女孩高兴地喊了起来。
这小女孩是李元勇的妹妹,叫李元玉,长得可爱极了。
“不,是我捡到的,你们没有份。”说着,欧阳红袖赶紧捡起地上的短剑。
“才不是呢,是我的才对。”
“我也有份。”
其他两个小男孩却不乐意了。
“你们年纪太小,这剑还是由我来拿吧!”李元勇一手抓住剑柄。
成为一名剑客是男孩子的梦想,而剑则是他们做梦都想得到的武器。平时一把木剑足可以让他们高兴好几天,何况现在这把剑还是金属做的,吸引力自然更大了。
在他们争夺短剑的时候,欧阳红袖不小心割到了手,痛得哭了起来。
鲜红的液体顺着剑刃流动剑柄的圆珠上,然后被吸收了。
这血竟然咸中带一点点甘甜,很是好喝,赤霄竟然这么觉得。
吸收了血液后,圆珠又发出淡淡宝光,接着赤霄便激活了另一种感觉,听觉。
他听到红发小女孩在哭。
“对不起!”他想对小女孩说。
虽然不是他故意伤害了小女孩,但小女孩始终因他受伤,他觉得自己有错,必须道歉。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说话,只能先欠着。
而四周的大人们听到哭声之后都立马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
见到欧阳红袖的小手在流血,李婶大吃一惊,同时生气地骂道,“你们这群兔崽子,竟然把红袖弄伤了,看我不打死你们!”
“先别管他们了,我们赶紧给红袖看看伤得重不重。”同样身为田奴的李大妈着急地说。
仔细给欧阳红袖检查之后,庆幸她只是轻微割伤而已,没伤到根骨,经过简单包扎就止了血。
“还痛不痛?”李婶问。
欧阳红袖摇了摇头,然后止住了哭泣。。
“好了,回去吧,别跟他们玩了。”
说完,李婶带着欧阳红袖往古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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