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应蝙蝠侠的，只有更凌厉的攻击。

打架不说话，是嬴野一直保持的习惯，生于阴暗长于磨难的他，看过太多太多因为话多酿成的悲剧。

某种程度上这一习惯，也造就了他寡言阴冷的性格。而当他对敌人话多时候，往往都是有图谋的时候。

啪！

一手拍开劈向脖子的手掌，布鲁斯另一只手抬起架住嬴野的另一只拳头，正想还击时撞向自己裆部的膝盖，迫使他只好防守要害。

几次交手，蝙蝠侠就从判若两人的小丑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对方专为杀人诞生的不知名格斗技，招招狠辣不离自己要害的同时，下手还极为阴毒没有下限。

突眼珠，顶胯下，打腋窝，捶关节，往往狠辣的攻势中，夹带着几招卑鄙无耻的下流招数。

像是街头流氓最善用的手段，偏偏嬴野的格斗招式大多堂皇利落，搏击风格更倾向职业军人或者杀手。

两两相加的奇妙化学反应，让‘正直’的蝙蝠侠步步受挫，一身苦练的格斗技难受得施展不开。

“就这样伐木里，捣烂他的眼睛！”

“好！踢爆布鲁斯的快乐蛋~”

……

外面在白热化的肉搏战，小丑joker的灵魂在脑海里疯狂叫嚣，欣赏着处于全面下风的蝙蝠侠，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

多少次了！

这个四肢发达的铁憨憨，除了仗着能打外，有什么比得上自己？

虽然一直以来自诩自己是高智商罪犯，拳脚敌不过蝙蝠侠很正常，但这样拳拳到肉的原始压制，所能来带的感受是畅爽的，是一扫joker多年遗憾的。

“够了！”

一次次交手，身上的战衣一次次被嬴野释放的毒液腐蚀，变得坑洼不堪。

同战衣的防护力一样，人也是有极限的。

他蝙蝠侠布鲁斯作为一介凡人，能打击高谭市邪恶至今，不止是因为过人的身手，还有用财富点亮的高科技！

聆听着蝙蝠战衣智能系统发出的警报，布鲁斯的手套上骤然亮起蓝色电弧，能使常人立即瘫痪的电流瞬间迸发。

“呃……”

猝不及防的被电流贯通全身，与他接触的嬴野身体不自然抽搐，只能先勉力退开。

乘胜追击，蝙蝠侠见状得势不饶向小丑的大腿，掷出几枚蝙蝠飞镖。

原来能轻易闪避的飞镖，此刻成了压倒天平的砝码，即使嬴野提前作出躲避的动作，可因电击造成的神经迟缓，还是让一枚飞镖扎到了左脚小腿。

“嘶……该死。”

现在的情况，自己根本不是蝙蝠侠的对手。

一边倒的劣势，让嬴野只好再次龟缩脑海，无奈道：“没有办法，交给你了joker。”

“放心伐木里，逃跑我可是专业的。”

再度拥有身体的控制权，小丑立即把手伸进衣兜，按下了某个起爆器。

——嘭，嘭，嘭。

在场地周围事先丢下的‘小东西’立即爆炸，释放出滚滚浓烟与令人目眩的强光。

等蝙蝠侠冲出烟雾区时，小丑已经踉跄的逃入丛林深处，看不到影子。

“别想跑。”

事情发展至此，不止是joker有准备，他布鲁斯也有。

丛林中，枚枚纽扣大小的蝠状小型探测器，在他控制下如一只只迷你蜘蛛在地面高速移动，向四周分散搜寻。

只要joker的身影被探测器发现，就绝不会逃出他的掌心。

……

正在此时，

山顶神社中的争夺，也到了最后阶段。

神社后方，供奉建御雷神神像的本殿，所散发的通天光柱与笼罩神社的雷电领域一起消失不见，预示着其中的神奇物品已被人取下。

木质回廊中，鹰眼和蚁人一边追逐着一道散发奇异白光的阴影，一边击杀四周前仆后继的尸傀侍从。

吼！

这些身穿武士盔甲的腐朽尸体，因神奇物品的力量再度复活，化身神社守卫挥舞打刀疯狂咆哮，誓要夺回那件被盗的雷神圣物。

又因抢到物品的忍者大师和奎茵，遁入幽影中潜行，所以没有智商的尸傀侍从，就将目光聚焦他们身上。

“斯科特，太多了。”

即便这些腐朽的亡者身板很脆，鹰眼基本一箭就射爆一个，但架不住他们会源源不断的凝聚重生。

耽搁间，只能眼睁睁看着忍者大师，带着神奇物品越跑越远。

不一会儿随着神奇物品，被奎茵用传送之镜送回复联基地，尸傀、巫女、神社、这座笼罩神秘面纱的岛屿开始自动崩溃。

“被他们抢走了。”

所处的神社，在地动山摇中分崩离析，一拳不甘地捶在回廊梁柱上，鹰眼巴顿和蚁人斯科特纵然再气，也只能吞下苦果。

特别是一想到收容失败，所要提交的冗长报告，两人又是一阵沮丧颓废。

“告诉布鲁斯吧。”

“行。”

说完，他们在作战服散发的光芒中离开了这里。

……

离海岸越来越近，

被蝙蝠侠追击得狼狈不堪的小丑joker，现在的心情特别好。

感受着脚下晃动震颤的大地，裤脚被鲜血染红的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向走来的布鲁斯挥舞手中的通讯器，得意道：

“嘿~布鲁斯，我的人马上就要来了，这次游戏是我嬴了。”

“别得意joker！”

在内部通讯得知鹰眼和蚁人失败的蝙蝠侠，抓住小丑的衣领将他提到面前，厉声道：“但现在你还在我的手里！”

“那又如何？你终于想杀了我吗？”无所谓地摊开双手，joker笑得更开心：“还是你觉得，你还能把我送进监狱，布鲁斯？”

正义联盟制作的蝙蝠战衣，只能传送绑定战衣的布鲁斯一人，无法带别人离开。

而且他们正义联盟的收容小队，进入绝命巫岛这种不属于现实的异空间，都是直接从收容所总部定点传送，也不存在交通工具。

所以小丑才这么有恃无恐，一点都不担心的不停刺激他，“那你就杀了我啊！不要在意规则，不要在意秩序，突破你的信条！给我这个头号恶人，一个迟到的正义审判，蝙蝠侠~”

布鲁斯表情复杂地凝望着，面前可以称为一生之敌的‘joker’，迟迟没有动静。

“作为高谭市的黑暗骑士，你为什么这么犹豫？动手吧~动手啊布鲁斯，拿出你面对罪恶的果敢和勇气！”

joker无比期待的激动说道，脸上带着殉道者般的狂热。

“不，我不能这样……”

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在地上，在小丑失望注视中他慢慢摘下头套，扭动脖子掰动指关节然后握拳走来，

“但我可以以联邦公民——布鲁斯的身份，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joker！”

……

几分钟后，当忍者大师和奎茵赶来时，小丑捂着鼻青脸肿的面庞无比失落，更像一个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