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没说话。
累啊,怎么可能不累。
她不喜欢学习,可是看着爷爷起早贪黑的身影,又不得不学习。
她在老师眼里就是一个学习好听老师话但是很冷漠的怪学生。
没有人知道她最喜欢的其实是唱歌和写作。
她喜欢唱歌,却很少唱歌。她喜欢写作,却讨厌写作文。
正如她嫌学费贵想要辍学,可是看到爷爷的身影又只能继续学下去。
这种纠结的情绪也就导致了她叛逆期的极度表里不一。
爷爷对她的求上进很欣慰,邻居夸她懂事乖巧,老师信任她。离开了所有人视线的她,跟着校外的狐朋狗友打架喝酒泡吧。
到了高考时,爷爷忽然病危,她才敛去了身上的所有锋芒。
爷爷以为她乖巧从来没有叛逆期,实际上她的叛逆期已经悄悄的被她自己送走了。
张少流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想多说,于是转移了话题:“今天上午干什么兼职啊!”
“发传单,发完能拿一百。”苏幕遮淡淡说道。
张少流叹了一口气:“姐姐呦,你说你何必呢?上次我给你介绍那酒吧,绝对是标准的未成年不准入内,没人敢在那里面闹事,让你上台唱一首歌,就能拿一千,好端端的忽然不去了,搞不懂你。”
说起这事,苏幕遮仰头叹气:“啊啊啊!你别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爷爷,铮铮铁骨军功显赫,上过战场的,当然接受不了自家孙女当酒吧卖唱。”
说完,又扭过头看他:“东西拿来了吧?”
张少流嘴角抽了抽,“拿来了,一直搁后备箱里呢,我真怕谁上了我的车看见那些东西,别以为我傻b呢……”
苏幕遮“呵”了一声,“你不是傻逼,你是老***。”
张少流正开车不敢乱动,只能愤愤的瞪她一眼。
发传单的地方在人最多最密集的百货商城附近,苏幕遮毫不客气的分了一半给张少流,是以两人发发停停,竟然到了十点就发完了。
苏幕遮领了工钱回来,去了女厕所一趟。
她的书包里,不仅放着必用品,还有一整套“相亲”套装。
张少流打了个电话后也去了男厕所。
张少流先打扮好出来,跟老鼠过街一样捂着脸跑回了车里,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苏幕遮顶着一头五彩斑斓的爆炸头,穿着铆钉衣铆钉裤铆钉靴,脸上画着烟熏妆,在路人看鬼的视线下大摇大摆的回到了车里。
张少流也是和她一样的打扮,不过脸上倒是白白净净。
苏幕遮看他一眼,“怎么不画脸?”
张少杰嘴角抽了抽,“我做不到对我的脸这么狠……”
苏幕遮淡定的从书包里拿出街边二十块一盒的眼影,按住他的头,给他画了一个彩虹色的妆。
“姐姐,要不是您,谁敢让老子打扮成这样,老子弄死他!”
苏幕遮干笑两声,没说话。
“对了,幕遮啊,昨天忘了跟你说,你这次的相亲对象啊,绝对是个金主。”
“何以见得?”苏幕遮并没有多少兴趣,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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