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面手中还拿着把剑的人,她显得轻松许多。一点也不像个要出门的人,转身看到鼠大鼠二还站在阶梯的最高层目送着他俩。
她恍惚了一瞬,她到这里一天,只觉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想象。
她不知道的是人生本就是无常的,既然上天让她来到这里,那一定有着冥冥中的定义。
直到他二人的背影消失在云雾中,蜀妲蜀而才回了院里。
“她走了,又要吃水煮菜了。”蜀而撑着脑袋,没精打采。
“别说了,今天我不吃了。反正不吃东西又不会死。”蜀妲惆怅的叹气。
由此可见对于吃,妖也不可免俗。
再看这下山的二人,一位只管冷酷到底,一身白衣,走在前面。一位不知从哪棵树上别了根树枝,边走边抽打路旁的花草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唔……我这山上花草都有些灵性,你抽的时候可要小心了。”他早就听到耳边“咻”“咻”的抽条声,头也不回的警告她。
难得听他讲话没带“老子”,普耳吓的立马住了手,可是还是晚了。
一根小儿手腕粗的藤蔓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了她的脚踝,正一点点收紧。
低头一看,吓的一身冷汗,急忙张嘴叫前面那个人:“主人!”
前面那人依然信步闲庭漫步似的一个个阶梯往下走。
“你给我站住!”她只觉脚踝处的藤蔓越来越紧,还有往上爬的趋势,于是便不顾后果的喝他。
果然声音大气势足,他停下了脚步。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立马软了下来,不敢再撒泼。
“主人,救救我。”她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声音微微颤抖。
“哼。”一声轻哼,三两步走上阶梯到她面前,嘴角带着轻嘲的笑。
“怎么样?以后还不听话?”他双手抱胸,以一种上位者姿态审问她。
她也是一肚子委屈,含着眼泪看着他:“我以后听话,对不起主人。”
这才满意的笑了,不过又补了一句:“不许哭,哭了不救你。”
然而眼泪并不是他说不许哭就会不流的,普耳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这几天哭的次数真实没法数了。
姚古河也不再理她,只在她身前蹲下,用手抚了抚藤蔓和它开始说话:“她不是故意的,你乖一些。”
藤蔓在他温声劝导下渐渐松了些,但还是没有完全放开。
“你自己跟它道个歉。”他起身,顺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低了头看她,示意她和藤蔓道歉。
“对不起……”她盯着藤蔓,又看了看他。
“看我干嘛,有点诚意。”他看她看自己,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她只好再对着这株傲娇的植物道歉,傲娇植物最终妥协,收回自己的触角,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同时也松了口气。
见她这样,姚古河玩味十足的勾着嘴角,发出一声嗤笑。转个身,抬起手,做了个走的示意动作。
普耳气焰已被藤蔓打压的不剩一点,担惊受怕的紧跟着他,接下来一路上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下山的路不算长,虽然出了些小插曲,但在半柱香后还是顺利到达了山脚下的小镇上。
到了镇上,她才算真的松了口气。
晨市非常热闹,来来往往都身着步衫襦裙,男的挑着担子,女的挎着篮子。活脱脱似电视里演的那般。
一路走过,普耳在心里惊奇地感叹着所见所闻。更让她觉得惊奇地是他二人一路走来,这里的人仿佛都看不见他俩似的。她眼神古怪的盯着前面的人,心想,难道神仙还有这本事。
她原本是不敢相信的,但当她跑到一个卖酒酿的大娘面前对她打招呼时,她居然都没反应。只这一次就让她信服了。
玩够了,还是得跟在他身后,他自下了山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爱说话了,浑身的气质也都冷洌了许多,要不是普耳一路跟着他,真怕他半路被换了人。
穿过了两条巷子,走到一药铺前,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里显得格外安静。
走了进去,药香扑鼻,堂内人不多,有问诊的也有抓药的。
在靠门口的地方有个抓药的台子,里面站了位收钱的掌柜。
这掌柜倒有些不寻常,他俩刚进来,掌柜就迎了上来,动作也不大,只小小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姚古河面无表情,只手拿着剑,大步跨进了去后院的小门里。普耳对什么都感到很新奇,眼睛不停地咕溜溜地转。
“先生已经在里面等您了,您看……”快到门前时,那掌柜看着普耳似乎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让她进去。
“你留在这等我。”他当即就给她下了个命令。普耳立马停住脚步乖乖点头,见他进去后走到亭子里找了张石凳开始欣赏这景色。
“看那睡莲开的多漂亮。”此刻她正双手托腮看着那朵睡莲花,心中也在赞美着它,却不想耳边却响起了相同的话。
陌生的男声,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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