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丫环被管家带进了客厅。她一进来,李杰从她暗淡的脸色,以及无神的眼睛已经看出病因了。
其实这丫环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是发高烧而已。看她走路都无力,嘴唇发干已经烧的很严重了。
那丫环低声喊了声“老爷
张员外说:“道长,你先给她看看吧!
李杰淡淡一笑:“可以!”随即打开别在腰间的银针包,取出银针随手一挥。
骤然间,银针分别扎在丫环“合谷穴”、”曲池穴”,“大椎穴”,“十二井穴”。一连贯的动作只是举手投足间完成,旁人压根就没看出什么。
张员外说:“那开始吧!
李杰只是笑笑:“已经治完了,只需片刻她就没事了!”
此话一出,张员外、管家和那丫环都很震惊。都没看见他出手,竟然说已经治过了。
正当张员外要问个明白时,那丫环的身上流出了血来。
家惊呼:“你身上怎么有血?”
那丫环只觉得身上有点湿湿粘粘的,自己都没发觉。她只觉得人有精神了,好了很多。
李杰解释道:“我刚刚针灸了她合谷、曲池穴,配合大椎
十二井穴放血给她治疗。放点血出来,她就没事了
“真的?”张员外半信半疑,随即问丫环,“你感觉怎么样
丫环欣喜:“回老爷,我感觉好了许多。头不痛了,人也有了精神!”
怪哉!”张员外不敢相信,“举手投足间就能治病,道长莫非是神人?”
李杰咧嘴一笑:“我只是个普通人!现在可以给小姐治病了吗?
张员外很是高兴:“道长随我来
不多会,李杰跟随张员外来到了小姐的厢房。那小姐躺在床上,脸白的跟纸一样。
从外表看去,确实病的很严重,已经病入膏盲了。即使脸上没有血色,可她的美貌依然无法掩饰
李杰在床头坐了下来,张员外让丫环把小姐的手拿出了号脉
李杰隔着丝质睡衣搭在小姐的脉搏上,一号脉,脉相平稳不像是有病的脉像。
见李杰手离开脉搏,张员外忙问道:“道长,小女得的什么病
李杰说:“小姐脉相平稳,从脉相来看不是患病!
张员外很不高兴,眉头一皱:“看过的大夫都这么说!
李杰淡淡一笑:“那是自然。因为小姐本身就没病,又何来有病一说
张员外问道:“既然没病,那为什么昏迷不醒脸上毫无血色
李杰说:“小姐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或者闻了不该闻
的不多,要不然回天乏术!过敏导致重度昏迷。所幸她吸入
的东西。她这是因为对某种物
张员外一听有救,忙追问:“那道长应该怎么医治?”
李杰只是笑笑:“男女有别,我需要针灸治疗。而针灸的穴位小姐必须脱了衣服。如果员外不介意,我可以蒙着眼睛为小姐治疗!”
“这…”张员外犹豫不决。宝贝女丿儿还未出嫁,岂能在个陌生男人面前脱衣服,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沉默了半响,张员外问道:“道长,可否找个女大夫,你告诉她怎么针灸,由她来治疗!
李杰正色道:“当然可以。不过那时小姐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
张员外急了:“此话怎讲?”
李杰说:“小姐因为对某种东西过敏,如今只是昏迷。倘若再拖延时间病情只会加重。你要去找个女大夫,如果只是简单针灸几个穴位就可以,那这丫环就可以治疗,又何须去找?
张员外脸色阴晴不定,一边是女丿儿的名节,一边是性命,衡量再三,两害取其轻,还是先治病要紧。
他说:“也罢!就让道长蒙眼治疗吧
李杰轻点了下头:“拿笔墨来,我写些药,你马上去买来
张员外忙让丫环拿来了笔墨纸,李杰写下了一些药材交给张员外:“马上去买药材,再烧一桶水煮这些药材,煮好后让人将小姐衣服脱了泡在药水里面,到时我再针灸。
张员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复杂,但为了救女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立即吩咐下人去买药烧水。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张员外让人拿来一条黑布给李杰。李杰不多说什么,蒙上眼睛跟随丫环进入房间。
他心里明白的很,这张员外故意留下丫环盯着自己,那是不放心,担心对她女丿儿有什么不轨。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丫环锁好房门说:“道长,小姐就在你前面五步的木桶里面!”
“我知道!”李杰只是笑笑,快步走到了小姐坐的木桶旁边
他拿出银针催动内力,将银针打在小姐背上的几大穴位上随即又翻身到前面对胸口施针。
站在一旁的丫环看见李杰玉树临风道袍飞扬,看的目瞪口呆小嘴张的老圆。
忽然,小姐“啊”的一声大叫。
丫环惊呼:“小姐
李杰收针,笑道:“看来小姐已经没事了!
刚刚那声叫,是因为李杰打通了小姐全身的穴位,吐出一口闷气。醒过来的小姐忽然听见男人的声音,再一看自己全身赤裸坐在水桶里面,再次尖叫了起来:“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杰说:“小姐说话中气十足,我告辞了!”说完,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离开,随即又关上了门。
张员外心急如焚,刚听见女儿叫心都悬了起来,眼见李杰出来了,忙上前问道:“道长,发生什么事了?”
李杰说:“小姐已经没事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还是想想小姐生病前吃过什么或者接触通过什么。要不然,日后小姐再接触到同样会过敏昏迷,严重会危机生命!”
张员外道:“多谢道长相救。想必道长还没吃饭吧,我已让人准备了宴席,还望道长赏脸!
那就谢谢了!”李杰也不矫情,一来他饿着肚子,二来还想找张员外打听些事
“道长这边请!”张员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到席间分宾主落坐,张员外让人上菜上酒。不多会,桌子上摆满各种美食。
转眼间张员外热情了起来,各种寒暄客套敬酒。几杯酒后李杰转移话问道:“张员外,我向你打听个事!
张员外放下酒杯说:“道长请说
李杰问道:“张员外可知道逍遥宫怎么去?
张员外有些吃惊:“莫非道长要去逍遥宫?
李杰轻点了下头:“正是!
张员外说:“那逍遥宫远在九宫山,距此一千多里。就算骑快马,那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到。道长莫非是赶去参加逍遥宫掌门接任大典?”
李杰大吃一惊:“怎么,逍遥宫要举行掌门接任大典吗?”
张员外轻点了下头:“正是!前不久逍遥宫广发请帖,邀请各大门派掌门以及各地名流富商参加正月初一的掌门传位大典!同时商讨我大宋与金人议和一事。
这个消息着实让李杰吃惊,他说:“我正想去逍遥宫凑个热闹,奈何不认识路!”
张员外哈哈大笑了起来:“无妨!过两天我正要动身前往逍遥宫,道长就随我一同前往吧!”
李杰喜出望外:“那太好了。”
张员外又道:“原本我早以动身,奈何小女突然染病这才耽搁了时间!”
李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张员外又问:“不知道长尊姓大名,下踏何处。动身时我好通知道长!”
“我就是逍遥……”李杰原本想说自己就是逍遥宫弟子,猛然想起自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忙改口:“我叫李杰,在逍遥山学道,离这里很远,四处云游刚到苏州。在客栈吃饭听说府上小姐病了,这才前来医治!”
张员外深表感激,抱拳说:“承蒙李道长有心,我张谋人感激不尽”
说完又招呼管家拿来了许多银子,鸡蛋大一个,放了整整一木托盘。
他接着说:“李道长为小女治病,这是我答谢道长的诊金!”
李杰现在身无分文,确实很缺钱。可人家答应要带自己去逍遥宫,还热情款待,又怎么好意思收钱。
沉思了一下,他说:“我云游四方,平日就是靠替人治病谋生。张员外给的诊金太多了,分文不取,不符合我行医的规矩倘若收多了那便坏了我的名声。这样吧,我只收一锭银子就够了
张员外爽朗的笑了起来:“李道长果然是性情中人。云游四方行医治病不多收诊金,真乃大丈夫所为
接着又说:“既然道长不多收,那我也不便推让。这样吧道长还没地方住,这两天就住我这,到时我们一同前往逍遥宫!
李杰感激道:“那太谢谢张员外了!”
“客气客气!”张员外一脸的笑容,随即吩咐管家准备客房给李杰住。
接下来李杰又从张员外这打听了一翻,关于采花大盗的事。他说的跟店小二说的一样,别无二致。
最后,张员外又说:“根据这段时间被害的少女规律来看我推测那采花大盗今晚必定还会做案。
李杰有些纳闷:“此话怎讲?”
张员外解释说:“以往都是每三天就有年轻貌美姑娘被害,这两天却相安无事,所以我料定今晚必定出来作案!”
李杰义愤填膺:“他来到好,就怕他不出现。只要他敢出现,我必定结果他
张员外说:“我观道长眉宇间霸气泠然,想必武功不凡。可那采花大道来无影去无踪,不好对付啊
杰说:“只要他敢出现,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道长有此雄心,我敬你一辈!”张员外举杯敬酒。
两个人喝酒聊天,李杰又从张员外口中打听了一下各大门派的事。
从谈话中得知,原来张员外曾经是少林俗家弟子。年轻时在少林学了几年武功,长大后继承了祖辈留下来的家业。
张府经营着珠宝当铺生意,到了他手上经营的更加兴旺,如今还做酒楼生意。张员外可谓是苏州城首富。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李杰跟随管家来到了客房住下。
这一切丫环都看在眼里,她马上去报告小姐:“小姐,那道长在我们府上住下了,他就住在西厢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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