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紫罗兰色的宽袖束腰长裙逶迤坠地,亮眼的银线勾丝上缀紫荆碎玉石,星河般在裙摆袖口铺散开来蔓延至腰际,行走间流光晃动耀眼之极。
一头乌黑的长发用玉冠束起,英姿勃发,那是不分男女界线的魅力。
雌雄莫辨的无双容姿下,如云山雾海般矜贵清华,眉眼修长犹如一幅绝世的山水墨画,黑沉的眸子好似锦玉琉璃闪耀万千芳华,薄薄的唇角含笑,勾勒出一如既往的浅淡风雅。
原本正在用餐的黑衣骑,见染清芜走下来,极有默契的齐刷刷地起身,正准备出言行礼,便被已有所感的染清芜及时开口打断。
“先吃饭……”淡淡话语似云端传来,让人不禁一阵恍惚。
染清芜的话对于黑衣骑来说无疑就是圣旨,只有无条件的遵循。
就连店小二都聪明的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定力,就怕万一看了眼便再次魂不附体。
染清芜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一道深沉而浓烈的视线有如实质,一直如影随形。
抬眸,恰时的对上了这道视线的主人,长眉一挑,略显诧异。
只因这个男子一身外罩鎏金薄纱暗紫长袍,与她竟莫名的相似,出奇的和谐,不知道的还以为打好商量了呢!
一张银色面具遮脸,只看得见光洁的下巴和性感的薄唇,自然流露出的贵气为他平添了一份神秘。
勾唇浅笑,冲他示意点头。
毕竟有人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还没什么恶意,总得礼貌的回应不是!这是应有的风度礼仪。
染清芜突如其来的笑意让男子微怔,又在瞬息间恢复过来同样回以一笑,明明戴着面具看不见脸,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三分乖唳,七分邪气。
果然啊,人活一张皮,看似清冷如玉的贵公子,骨子里竟然是个腹黑的狐狸!
染清芜收回目光,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致。
青砖绿瓦,鳞次栉比,深徊巷转,青石铺地,见惯了一世繁华落尽,此前的景致绕是别有一番韵味。
也许变的从来不是景致,而是人心。
这会儿冷飒算是才回神,竟看到他们素来高冷的“爷”笑得如此邪魅!
他不禁惊悚了!因为每次爷只要露出这种表情,那么准有人倒霉!
不知道是脑袋短路了还是怎的,问出口的话连他自己回过神来都觉得白!痴!
“爷!您不是要对那位姑娘出手吧!人家不过就是冲你笑了下!您……”
“闭嘴!不然就滚回炼狱!”男子浑身气势一变,黑沉沉的眸光冷厉的凝着冷飒,低醇声线此时听来到像是凌迟人心的刀刃。
“……”果然,话痨瞬间变哑巴了。
用完早餐的黑骑军已经井然有序的出了客栈,在店外等候。
染清芜此时也优雅起身,正要往外走去。
“姑娘,请留步……”低沉醉人的嗓音恰时的响起,男子迈步走到她身后距离两步的位置顿住,不远不近守着应有的礼仪。
染清芜闻言转身,眸光淡漠,薄唇轻启:“何事?”
“姑娘可识得引魂珠?”
如此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染清芜挑起眉梢,凤眸随之变得深邃,她淡笑着反问道:“识得又如何?不识得又如何?”
“不如何……”
“既如此,我答与不答又有何意义!”淡漠的话语,沉静的黑眸,温润的笑意,此时却透着无形的压力。
没有再他一眼,转身出了客栈。
“……”是啊,没有意义!
他也不知道为何,离她越近,就越会感到一种血脉有被禁锢的痕迹,却又忍不住得想要靠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吸?
这个女人,绝不仅仅是表面身份那么简单!她的血脉……
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冷飒想到了什么,开口:“爷,这位姑娘是丹阳帝女?”
“嗯……”男子又恢复了一贯的寡言寡语,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引魂珠不就在她身上?”
“……嗯”面具下的眉宇皱起,如今这引魂珠怕是没那么容易拿到了!
“那您怎么让她走了呢?”冷飒有些着急,多好的机会啊!
不放她走又如何?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有着来自血脉的牵制!
何况,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摆脱那股力量!又如何能动得了她!更不要说取引魂珠了!
不过,眼下四国盛会要到了,作为丹阳帝女她一定会出席!借此机会,一定要摸清楚这个女人的血脉问题。
“回西祁!”都没给冷飒话语的机会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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