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垂眼看着手里皱皱巴巴的二十块，再看一眼跑的比兔子还快的沈灿：“???”至于？他看着像洪水猛兽？不就借个钱？

沈灿才往上走了一层，脸色通红的宋雨婷下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捂着眼睛掉眼泪。

沈灿吞了口口水，又默默的往边上挪了一点把位置腾出来，几乎是要贴着墙走了。

“同学。”宋雨婷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沈灿道：“……有什么事吗？”

“你带纸了没？”宋雨婷捂着脸问。

沈灿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宋雨婷。

宋雨婷一边抽噎一边说了声谢谢。

看她这样难受，沈灿又把书包里用来上厕所的一大卷纸都掏出来递给她：“喏，都给你。”

宋雨婷抱着一大坨卷纸：“?”

世界总算安静，沈灿顺利进了教室，刚放下书包，却瞧见前边趴在座位上的李尧光正用那满布血丝的眼睛盯着她看。

“你怎么来这么早？”

“嗯。”沈灿抽出书本。

李尧光继续问：“那你刚才有没有看见陆哥？”

“他往教学楼外走了。”

“是不是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的。”

沈灿点头。

李尧光想起什么，突然发出一阵悲天悯人的感叹：“哎，估计是黄了，这他妈才第三天，宋雨婷长那么好看，还是咱们高二级花……你说陆哥到底咋回事呢，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你说得对。”沈灿翻开书，轻声附和。

李尧光眯眼看了下顾桉，突然牛头不对马嘴说了句：“要我说你长得也挺好看的，有没有男朋友啊新同学？”

沈灿和宋雨婷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一个高挑，一个娇小，一个明艳，一个却内敛。

“校规里不准早恋的。”沈灿摇头，大眼清澈，认真的答道。

李尧光噗嗤笑了：“校规？哈哈哈，那是什么玩意儿？”

“你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吗？”沈灿盯着李尧光眼底的血丝忽然问。

李尧光拍桌，愤愤不平道：“昨晚上本来是要去约车，结果陆哥的钱包手机也不知被哪个逼崽子顺手牵羊了，身份证什么都丢了，我又没带，幸好有个开网吧的亲戚，就去网吧将就了一晚。”

“那你们为什么不回家？”夜不归宿这种事对于沈灿来说，是从小到大都未触碰过的禁区。

“家有什么好回的，没出息。”李尧光不屑道：“本来想早点来学校补个觉，谁知道宋雨婷那货六点半就在这儿蹲着陆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关系。”

正说着，前头落了阴影，接着是桌椅摩擦的声响，陆星河回来了。

李尧光诧异：“陆哥，你去哪了？”

陆星河懒得回答，表情比刚才稍有缓和，大爷似的伸出手，李尧光秒懂，十分懂事的交出钱包。

陆星河随手抽了一张二十的零钱放在沈灿桌上，意思很明显。

沈灿没想到校霸会还钱，于是颇有些怀疑的摸了摸，这才放进口袋里。

陆星河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视线。

“你跟宋雨婷分了？”李尧光不死心，又开始问。

“嗯。”陆星河歪头，手往桌上一撑，闭眼补眠。

李尧光啧啧称奇，语气相当欠抽：“666，这才几天啊，身为男人，你这真是光速。”

陆星河眼皮都没抬，语气冷淡：“你喜欢的话可以去追。”

李尧光连忙摇头：“得了吧，宋雨婷这种明显是要当祖宗供着才行，我可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