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战国,盛世王朝,前古人名士寻宝山探灵脉于群山江河之间筑城安居各立王朝,日渐繁盛,后分有十州。
十大名州之间几经征战百年不休,行兵铁骑云屯雾集,摧城拔寨,各州帝王引战不止,只为能像那位千古第一大帝再一统十州。
千秋大业,血肉而铸,刀剑为介,武者为辅,大杀四方,血流成河,荒村古刹满是剑痕白骨,血叶殇花,亦为尘芥。
万里江山,白骨皑皑,船上管弦,血化江河,满城飞絮血飞城,哀伤直上九天外。
兵者一腔热血,弃生死度外,一身肝胆上骨丘,入血谷,破敌阵,只为活着归乡。
谋者弄沙成阵,运筹帷幄,献计杀伐,双手沾满无形的鲜血,只为活着归乡。
将者亦执剑上阵,冷冷刀锋劈过,丝毫不惧,血染甲胄,只为活着归乡。
百年,战了。
剑断,刀碎,人未还。
十州征战多年,不知多少人国破家亡,战况之惨胜者也不敢轻易言胜,而后百年虽再无战乱,但各州也是不复当年盛世。
百年时间匆匆流逝,而今有三州为十州之最,其一为大战胜国中灵云州,地域最广,国力最强,其二为北隼沧州,其三为南韵青州。
历数百年战乱国力耗损巨大,战乱平息后各十州皇帝数代皆拼尽心血招贤纳士收敛钱财,安抚民心修复宫城,只为在复当年的辉煌盛世。
十州最大的战胜国云州有三十四城,三十四城以古薇为都,云州的皇帝历代居住于此,十州间又经历了一场历时五年的大战后,终是换来长久的太平。
天呈三百一十一年,云州第一十三代皇帝郑启驾崩,天呈三百一十二年,太子郑元洲正式登基继位,时年一十七。
太平盛世年间,有武者当道,虽说是太平盛世但战乱后盗匪猖獗,百姓又是陷于苦难之中,于是便有武者游历世间,惩奸除恶,游历之时追随者与门徒逐渐增多于是便开宗立派,一时间,众多武道门派出现在各州之间。
后有大宗门派者遇仙缘,得先人传言中仙人飞升成仙之时所留下的功法玄技。
传闻说这是有人与天斗法赢后,仙人所留的功法玄技方才现世,出世之时天色异变,电闪雷鸣,狂风不止,地动山摇,百兽齐鸣。
武道者自此踏上修真大道,自名为修真者。
修真者,借假修真也。
学道修行,求得真我,去伪存真为"修真"。
修真之名,上古已有之,俗曰修道。
其修道之过程为动以化精、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还虚合道、位证真仙。
修真者均应胸怀大志,高瞻远瞩,终生勤奋,刻苦修持,德功并进,以求达到真人、真仙的上乘境界,故曰修真。
虽说是修真者,其实不过是修炼功法玄技的普通武者罢了,但人人都爱这么称呼,后来也就没什么异议了,谁人又不想修炼功法玄技飞升成仙长生于世。
修真门派迅速崛起后,名气竟是胜过当代朝廷的天威,自此朝廷和修真门派之间矛盾不断,应了先人之言,功法玄技现,乱象由是生。
古薇城皇宫内,“前些日子朕闲得实在无聊,就偷跑出宫去玩,有窥窃天机的人告诉朕,皇宫今夜将有大乱。”一处小楼,面朝东方,落日时小楼霞光漫天,素帘艳如红脂,小楼内布局简单,是平时供人歇息的,飞龙乘云屏风后,烛光微弱,依稀见一人正品着茶说道。
屏风之外站着一人,面如冠玉,发间丝丝白发,腰间挂着一云纹龙雕玉牌,牌上刻着一字,只是光线昏暗看不清所刻何字,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屏风外,只是听着并未答话。
屏风后之人便是云州新任的皇帝郑元洲,郑元洲显得很是百无聊赖,摆弄着手中的茶杯,放到唇边嗅了嗅浓厚的茶香,小呡了一口,道:“朕与那些朝中的大臣商量此次也许是清除那些修真门派的好机会,可那些个迂腐顽固的老头子,不但不支持朕,还让朕打消这念头,说朕提到办法不妥应从长计议,在议那些个门派都要取代我们朝廷了,你说这小小修真门派还能与这千百年的江山基业相比不成?”
一阵抱怨后,似乎是将今天心中的不满都发泄掉了,郑元洲心情畅快了许多,想起今天起兴画的画还未画完,喝完茶现在突然又来了兴致,起身伸了个小懒腰,大步走出小楼去往文心殿。
身后那人在郑元洲踏出门口的一刹那便消失不见,那些侍从见郑元洲出来,便恭恭敬敬地低下头,他们心中清楚这位新任的皇帝虽年纪尚轻但手段确是狠辣果断,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艳阳西落,夜幕如是杀伐的刀刃,片刻间明光消尽。
夜,街上小摊星罗棋布,行人比白天是为更多,热闹喧嚣,灯火阑珊,远离繁杂的街道一处不起眼的小酒楼行人甚少。
小酒楼有些老旧,牌匾看着摇摇欲坠,像是常年无人会来此,但此时小酒楼内却是坐满了人,楼上一间残破的房间角落里满是蛛网却坐着三人,那三人只喝着酒不吃菜,背对着窗口的一人,不时转过头看向窗外,似乎知道会有什么人还会来此一般。
那人看了看,窗外依旧和来时一样寂静,他转回头,端起桌上的酒碗正要畅饮,这时窗外突然银光一闪,飞进一把飞刀,背对着窗口的那人像是预先知道那飞刀的轨迹般,轻松将飞刀抓住,他并未将飞刀扔掉,而是将飞刀上的细小红绳全解开来,原来那飞刀上绑着一张小纸条,但被红绳围得紧密,半分看不到里面的纸条,那人将纸条摊开,只有六字,“丑时,泖亭后园。”
夜很静,格外的静,点点白光高立于屋檐,似白纱,似刀刃。
丑时,皇宫内火光肆虐,黑影如鬼魅来无影,杀意冲天,刀刃嗜血,刺客冷漠无情,刀尖滑落一滴血便是一条人命。
“大统领,那些乱党已经攻到祈圣大殿了,宫中侍卫传信乱党人数众多而且还有死士。”秦瑛接过信纸,脸色凝重,他没想到乱党竟能突破皇宫的层层戒备,更没想到竟会如此的丧心病狂,竟然连死士这等伤天害理的东西都做得出来。
这些所谓的死士是将抓来的活人,将其丢进药炉中,通过特制的药物,增强其体质,摧毁意识变得如行尸走肉般,在用禁术来控制其行动,人已死独留一空壳,没有痛感,这样的人已经不能再称为人了,称之为东西也已是毫不为过。
宫内一处楼阁,楼阁下众多禁卫军正原地待命,楼阁上秦瑛正看向皇宫失火处,他面色依旧淡然冷峻,深邃的黑眸已满是凝重,向楼阁下的禁卫军朗声道:“徐副统领,你带领两千禁卫军将所有皇宫的出口守住,切不可让乱党逃走,剩余的人跟我前去营救皇上。”
禁卫军一时无法全部出动到场营救这也给乱党行动的时间,在古薇潜伏许久的乱党,这一夜全都潜入皇宫更有死士助力,宫内侍卫也只能短暂牵制住,这一切来的突然皇宫内死伤无数,虽禁卫军火速前来支援,但奈何乱党已是直捣皇宫主殿祈圣大殿。
这些乱党统一的黑衣蒙面,看着与普通刺客无异,但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左肩上都绣着银白色的三角图案,每个角边都悬着一把金色的小刀,图案内还绣有腾龙,麒麟,凤凰三足对立,各自对应三个角。
胄宏文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也是乱党的头目之一,他知道在禁卫军到来的时候,他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他接到消息此时郑元洲正在文心殿,而过了祈圣大殿往左便是文心殿。
文心殿书房内,郑元洲不慌不忙将今天起兴画的丰园赏秋图提上最后一笔,此时殿外已是乱作一团,血花四溅。
他将笔轻轻放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佳作,边欣赏边问道:“慕爱卿,朕的那些皇亲国戚都已安全撤离了吗?”
“由犬子慕云平亲自护送,此时应当已都安全撤离出宫外。”
此人手持一长剑,笔直站立,眼神凌厉,一脸肃然,正是风语阁阁主慕向,他很是自信非凡的说道。
“要叫的人都到了吗?”郑元洲问道。
“此时理应都到了。”慕向应声答道。
郑元廷听闻点点头很是满意,站起身,道:“好,我们走吧,这里便交给秦瑛和十龙卫。”
大们一开,在门外守着的一众侍卫立刻以郑元洲为中心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这位年轻的皇帝紧紧护在圈内,那些乱党一见,便知那就是今晚的目标,他们不顾禁卫军刀锋利剑的阻拦,拼死冲向从文心殿出来的郑云州。
纵使有禁卫军来援,那些乱党依旧不惧,血染红了刀刃,这等必死的决心当真可怕,刀剑相碰,火花四溅,禁卫军自然不会因此生畏。
刀剑无眼,纵使断臂亦不惧,另一只手依旧挥舞着沾满鲜血的断刀,利剑破肚而出,断臂挂坠,依旧继续杀戮,身上已是血肉模糊,已看不清漆黑的甲胄,看不清贴身的夜服,银白色的三角图案染尽血红。
出了文心殿,慕向便带着郑元洲快速撤离,那些侍卫自然留下拼死阻挡乱党,这位皇帝虽修炼过可功力尚浅,未达到飞檐走壁的境界,慕向只好带着一路狂跑,途中也是杀了不少乱党,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染得鲜红。#####新人新书,希望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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