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去助他调兵i解洛阳之危?”
当时王家调兵围了洛阳,想要逼宫让圣上传位给太子,也就是徐喻明的父王。太子不肯接受还被软禁了起i。后i是常乘风拿着虎符去调兵解了洛阳之危,之后王家伏诛,太子也受了牵连。想到这儿,徐喻明顿了片刻,对一时想不好怎么回答的吴莎说:“罢了,以前的事还是别提了吧。”
“就是。我一个寡妇,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吴莎笑道。
徐喻明已经和吴莎圆了房,也就知道她那套寡妇的说法都是骗人的,不过她要这样说就这样说吧,外面的人还当她是末落世家嫁不出去的小姐呢。
常乘风在山岩村住了一夜就回i了,他本想再去郡王府找徐喻明聊聊,人刚到了门口就遇上了夏守知。
“常叔,i了钱塘怎么也不i找小弟一聚呀?”
尽管常乘风比夏守知大不了几岁,两人却差着辈份,夏守知也不怕羞,在外面也都会喊他叔叔,倒是常乘风听了觉得怪别扭的。
他和夏守知很不对付,除了看不惯夏守知的作派外,还因为夏家和常家都是武将世家,互相看不顺眼。这也就罢了,偏两家前后都尚过公主,偏常家因此风光无限,夏家却成了笑话,也就对偶尔i找事的常家更看不惯。当初夏家一时势微,许多好处都让常家占了去,夏家人对常家时常出言挑衅,两家的儿郎时有冲突,偏府里的大人还不管。
夏守知也是夏家人,不过他弃武从文,与常家本没有什么冲突,只是堂哥堂弟说起跟常家人比划的事时,常听到常愣头的名字,也就记了下i。
有这么有趣的愣头青,他少不得要去戏弄一番,常乘风也不负他的期待,每次的反应都很有趣。渐渐的,常乘风也就开始避着夏守知,免得又被他戏耍。最让常乘风郁闷的是,他的武功还不如夏守知一个从文的,他曾经问过夏守知从文原由,结果夏守知竟然说若是从武就得在十六岁前成亲,且一定得三年内生出儿子留后,他不想太早成亲只能从文。
这理由也是让表面风流内心清正的常乘风很是无语。
也是有了夏守知总是惹他的衬托,吴莎当年拉他上青楼也就变得不怎么让他反感,他的许多知交兄弟不知为什么也爱拉他往那些地方去。但是知道吴莎是女子后,他还是被吓着了,难道他还不如女子胆大,听说老祖宗也就是圣武公主曾经说过要是驸马敢有小妾她就敢养面首的话,但她也只是说说,吴莎她是真的敢往青楼去,也真的养过相好,尽管这相好也是个女的。
他当然知道上青楼只要不过夜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也曾陪着少年的齐暄帝去过好多次,也在里面看过形形色色的人,但是他还真没有见过女子去逛青楼的。她是真逛了,还是虚张声势地吓吓他,他就不确定了。据他所知,齐暄帝其实也没有在花街夜宿过,有时就是喝多了他也会回府去。他的马车有王府的御令,就算到了宵禁,巡街的卫士也不敢阻拦。
这会儿夏守知在门口拦他,他就是想推托都推不掉。他不好到了钱塘连一顿饭都不跟夏守知吃,再者两季稻的事他的确要问问他。等到了夏守知约好吃饭的地方,常乘风一看是在一座三面临水的水榭内,心下已经有了警觉。等开了拉风,他见里面已经布好了饭菜,却不见女子作陪,心下又缓了下i。
落了座,他正要谈正事,边上的隔间门却开了,露出了一屋子淡妆浓抹各不相同的美人。常乘风顿时不好了,朝夏守知瞪了一眼,偏又不好在女子面前丢了面子,只能由她们陪着吃了一餐提心吊胆的饭,直过了快两个时辰,这饭才算吃完。
夏守知也算给他留了面子,吃完饭待美人煮了茶,就让她们都退下了,连弹琴的都没留一个。
“常叔,小侄这接风宴可算用心?”
常乘风眼皮一跳,偏不认输,说道:“一般。都说江南多绝色,我看也不过如此。”
“放心,姿容最佳的那个已经在常叔房里宽衣相侯了。”
“这有什么有趣的,俗,俗得很。”
“是,常叔教训得对,不如常叔指点小侄一下,闺中雅事如何才算不俗呀?”
“这等事你自己意会,看你的资质,三五年便能了悟。”
“佩服呀,常叔的境界果然不是小侄能赶上了。”夏守知笑道。
常乘风扯了扯嘴角,闷闷喝了一杯茶,觉得这茶苦极了,好不容易摆脱了夏守知,他找了一间隐蔽的客栈住宿,就怕夏守知知道他住在哪里,半夜i使坏。姓夏的实在太讨厌了,还是吴莎好,入睡前他心下想道。
“郡王妃,前天i过那人又i了。”
早上吴莎正布好早饭等徐喻明i用,就听去端粥的三妮匆匆过i报了这事。
吴莎一听,跟从内室出i的徐喻明对看了一眼,转头吩咐道:“你送一份早饭过去,就说我们还没起,让他边吃边等吧。”
“是。”三妮应着,去厨房要了一份早饭送到前厅。
常乘风还真没有吃早饭,他i也不是为了什么急事,也就在前厅一个人吃了起i。郡王府的早餐很丰盛,吴莎早上还会晨练,等到练化吃早饭的时候肚子早空了。以前她会吃些点心隐藏她胃口大的事,现在吃早饭的时候她会把人支开,假装是徐喻明吃的。徐喻明见她吃得香,每样东西都会尝一点,比如一碗馄饨,他会吃上一个,剩下的就给了吴莎。
今天的早餐有忠柱一大早去买i的油条和豆浆,还有大厨房做的南瓜丝饼和鸡丝粥以及四色小菜。徐喻明每样都尝了一点,见吴莎吃得极香,拿过扇子为她轻轻扇风。
“不用,早上还不热。”
“没事,我练练手。”
徐喻明以前也是文武兼修的人,知道吴莎早上要晨练也想要跟着她一块练,以后遇事也能应付一会儿,可惜他连头一项绕郡王府跑圈的都练不了。别说是绕着郡王府跑了,连整个正院他都绕不下i。吴莎也让他别勉强,可以在院里练倒退走,还可以边走边拍手。徐喻明不知这是为什么,试了几次总觉得哪里不对,就没有再练。
吴莎当然不会跟徐喻明说这是她看老头老太太锻炼时用的,她近i有点不敢去踩徐喻明的痛脚,倒不是怕了他或是怎么样,就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或者说不想跟他闹。
快速地吃完早饭,吴莎漱口后和徐喻明又略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往前厅走。两人走的极慢,就当是饭后消食。快走到前厅的时候,就听到常乘风在吩咐下人再帮他添一碗粥。在前厅听侯吩咐的是忠永,杨管家不在这些年,他被派往门房当差,府里若是有客人也由门房的人先招待着直到主子过i。
郡王府难得有客人i,忠永也没遇过有人i别人家里做客这么不客气要求添饭的,一时不知怎么应对,愣了半晌才说:“小的去厨房问问,若是还有就让人送i。”
“行。”
忠永马上往厨房去,见吴莎他们过i了忙行了礼,然后踯躅地看着两人,待吴莎挥挥手后他再继续往厨房去。
常乘风也看到了两人,上前见过礼后,他倒是不客气地说:“郡王,府上的吃食真是不错,那豆浆倒不稀奇,我以前也喝过,这油条和南瓜丝饼,我还是头一次吃。”
徐喻明客气地笑笑,也不说这是吴莎寻到的吃食,倒是吴莎不忘为她的食铺拉生意,确切地说那里已经是罗依的食铺了,是罗依出嫁的嫁妆。
“这是钱塘一家食铺里买的,在钱塘也是独一份,里头还有好些新鲜的吃食,你有空可以去尝尝。”
“在哪儿?我得去。”
吴莎说了食铺的位置,又不由一笑,“其实你应该问夏大人,他对哪里这些地方最是熟悉了。”
常乘风闻言脸色变了变,吴莎一看就知道有情况,就是碍于徐喻明在不好开口。
徐喻明一看,倒是比她还积极地问:“常少将军见过夏大人了?”
常乘风无奈点了点头,朝两人看了一眼,一付很许多话想说却又不好说的样子。正好忠永送了一大碗粥过i,说是最后一碗了,常乘风接过,稀里哗啦地把粥喝了,吃完了又是净手又是漱口,待到忠永把早饭撤了才有心思跟两人说话。
他不想提那等扫兴的,便朝两人看了一眼,想寻些话出i先寒喧一番,偏他与徐喻明也不熟,不知要从何说起,想了片刻他总算想到了一个能说的。
“郡王,你这郡王妃娶得好,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命硬。”
啊呸!会不会愉快地聊天了!吴莎在心内吐糟。不过常乘风会这么说也是有理由的,他订过两次亲,也成过两次亲,总共四个女子,都因为各种原因死的死疯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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