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邻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终于听不见他的声音,萧蓁蓁这才抬眼看向他,问道:“亲哥耶,骂完了?”
白知邻点头:“完了。”
额滴个亲娘耶,终于完了。揉着懵懵的脑门,萧蓁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英雄,往后保重,我先撤了。”
不等白知邻回答,萧蓁蓁一溜烟的逃走了。
都说女人是话匣子,碰到了就痛不欲生,可是在她看来,碰到白知邻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被白知邻滔滔不绝的话所支配,走了老远耳朵里还回想着他的声音,萧蓁蓁使劲的甩着脑袋,想要把这些个嘈杂的声音甩走。
一抬眼,却瞧见高长庸迎面向她走来。
坏了,坏大发了!
碰见白知邻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时间,想着高长庸临走的时候说的话,犹如一团阴风把她包裹。
冷的紧。
某人被‘请’回了瑶光院,顾名思义感知大地的存在。
实际上就是被罚跪了——两个时辰。
……
“姐姐,咱们做下人的性子有时候该收就收,在主子面前皮,落不得好下场的。”素染拉了拉她的衣袖,好心的劝解。
萧蓁蓁道:“……嗯。”
素染环顾四周,从怀里掏出一个棉垫给她,示意她垫在膝盖底下,安慰道:“其实公子人蛮好的,尤其对你,往后公子要是带你回王城,回去之后说不定会把你收入府内,做个侍妾,到时候你也是主子了。”
萧蓁蓁:“……”
侍妾——的确也是个主子。
……
多年来对于顾盼儿的怨言全部都发泄了出来,白知邻心情很是畅快,一下子说那么多话,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茶壶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壶。
秦千翊神色淡然的走过来坐下。
白知邻心情顺畅:“兄弟,一千两我不找你要了。”
秦千翊诧异:“想通了?”
“当然。”白知邻道:“果然,心里头憋闷得找个地方好好的发泄出来,如今积压在我心头十几年的怨气都发泄完了,我现在心情很好,现在咱们一起去找母老虎喝杯茶吧?”
秦千翊好笑的问:“你不躲着她了?”
白知邻站起身来:“我堂堂侯府嫡长子,会怕一个女人?开玩笑?!”
秦千翊抬眼看着他:“我很好奇,方才发生了什么。”
白知邻哈哈一笑:“没什么。”
他是不会那么傻的告诉秦千翊真相的。
顾盼儿是宿在白知邻的幽兰院里的,白知邻懒得去自家院里等她,就随着秦千翊去往了飞雪院。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来人通传,顾盼儿还未起身。
白知邻摇了摇头:“女人,就是麻烦。”
等人的当口,白知邻手指敲了敲桌面,八卦问:“庄夫子找你们两个,都谈了什么?”
秦千翊道:“没什么,只是问了些泉州城的事情。”
白知邻好奇道:“以往夫子可不关心这些的。”想了想,又问:“是为了那丫头被绑架的事?”
秦千翊点头:“夫子想让我和高长庸一起,查明那个人的身份。”
“同高长庸一起?”白知邻瞪眼:“你与高长庸不睦,这是流盈阁众人皆知的秘密,夫子此举,意在何为啊?”
秦千翊沉默,那个黑袍男子的目标不单单是高长庸,还有他秦千翊,即便是庄夫人不问,他也会派人去查的。
虽然黑袍男子的目标是他和高长庸,但是这不碍于他们两国各自去调查。
可是庄夫子话里明里暗里都是想要他们两个一起去查,这么做的目的,秦千翊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我知道了。”白知邻惊道:“夫子定是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所以有意借此机会想要你们二人联手共同进退,以此来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缓和两国的关系。”
感情……
秦千翊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淡然道:“南安与止灵的关系不睦,可是已经有数百年了,咱们止灵有父王,南安有他们的国君,还有高长枫,他们太子未立,你觉得我同他交好,真的会缓和两国的关系?”
白知邻挠了挠脑袋:“单单看慕容老将军仇恨南安的态度,的确是有点痴心妄想哈。”
止灵慕容一家是将门,慕容老将军一家三个儿子,有两个儿子是命丧在与南安战斗之中,慕容将军的两个儿子,亦是止灵入朝堂听政的少将,杀子之仇,杀臣之仇,当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得了的。
秦千翊道:“流盈阁初建之初,庄夫子已经言明,不参合四国争斗,他久居拂仙山不出,目的也是如此。”
“还有一种可能。”白知邻道:“眼下世风不俗,断袖之风盛形,传言庄夫子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段风流史呢。夫子此举也有可能就是单纯的想要撮合你们两个。”
秦千翊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再敢胡说,我让盼儿拔了你的舌头!”
白知邻:“……”
他这个兄弟忒不地道,怎么总拿母老虎来压他?
“你们说什么呢?”顾盼儿像一只花蝴蝶似的跳了进来,白知邻小声的嘟囔: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顾盼儿在他们两人面前转了个圈:“快看看,我这样穿美吗?”
白知邻抬了下眼皮,呵呵一笑:“丫鬟的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很美。”
顾盼儿今日所穿,是流盈阁内丫头的衣服,她昨天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这里伺候的下人个个都长得漂亮,尤其是穿着这种衣服,不同于宫内的设计,好看的很。
她一时间新奇,就找人借了一套来穿。
秦千翊笑了笑:“你觉得舒服就好。”
顾盼儿上前挽住秦千翊的胳膊:“还是翊哥哥对我好。”
白知邻撇了撇嘴,好?好什么好?
你家翊哥哥对萧蓁蓁那才是真的好。
三人一起吃了早饭,之后秦千翊和白知邻要去怜星堂听课,顾盼儿也要跟去,白知邻耸了耸肩,向秦千翊道:“看吧,女人很麻烦的。”
秦千翊叹了口气:“怜星堂和都城夫子授课是一样的,你若是真的想学,我修书一封让相国给你找个夫子。”
一听说是找夫子上课,顾盼儿立即失了兴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在府上她爹爹没少给她请授课的夫子,每一次夫子咿咿呀呀的像说天书一样,她头疼。
白知邻道:“这就对了,女孩子家家的在家里绣绣花多好?”
顾盼儿瞪着白知邻,让她绣花?还不如拿皮鞭来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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