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儿,怎么了?”见陆明妆久久没有动作,身后,妇人问道。
“没事!”陆明妆瞥了一眼铁门外拐角处投来的监视视线,敛去眸中的深色,拎着饭盒回到角落里。
将碗筷摆好,她猛地拿起饭,吃了一大口:“咳咳……”
“这孩子,慢点吃啊。”妇人放下还没来得及动的筷子,轻轻帮陆明妆拍着背。
陆明妆顺了气,朝着妇人撒娇道:“我饿嘛。”
“唉……”妇人摸了摸陆明妆的发顶,把自己的那碗饭也递给她,“奶奶的这碗也给你,慢点吃,别再呛着了。”
“谢谢!”陆明妆回了个大大的笑容,将装有两块肉的盘子往妇人那边推了推,“我吃饭,您吃肉。”
也许下药之人觉得人肯定要吃饭的,所以迷药被下在了饭中,菜和肉都是完好的。
妇人没有马上吃,她等陆明妆放下饭碗,见她实在吃不下了,才开始吃剩下的菜和肉。
算着时间,陆明妆揉了揉眼,掩口打了个哈欠:“唔……好困啊……”
“妆儿,你在外面走了一天了,睡一会儿吧。”妇人让陆明妆的头枕到了自己腿上。
“嗯。”陆明妆起身抱了抱妇人,趁机拂过她的睡穴,妇人立即靠在墙上昏睡了过去,陆明妆重新躺下,闭眼。
过了一会儿,一片黑暗中,她听到意料之中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是铁门打开的声音。
“她昏过去了。”
“快给刘全荣送过去吧。”
“你急什么!反正送过去也是给刘全荣糟蹋的,不如我们先快活快活?这小丫头长得倒是真不错!”
“你不要命了!要是被发现了,刘全荣可不会放过你!”
“啧,胆小鬼。”
男人虽这么骂着,却也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
当然,他不知道,他曾与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他们也不知道,陆明妆曾吃过的丹药比他们害过的人还要多,身体早已有了强大的耐毒性,这种小小的普通迷药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两个狱卒把陆明妆带走后过了没多久,县令带着一个少年来到了这里。
看着只剩妇人一人的牢房,楚鹤生抱臂扬眉:“孙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孙翔额头冒汗:“我……不知道啊……”
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刘全荣一直在江城作威作福,早就引起民愤,但因为对方孝敬上来的银子数目挺多,他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还会帮刘全荣压下一些事情。
这次也不过是和以往一样给刘全荣送个女人罢了,更何况这次的女人本就和刘全荣有婚约,明明是一件名正言顺的事情,哪想到那女人竟然和楚鹤生有关系。
楚鹤生虽然只是平民,比不上他一个朝廷委任的正七品县令,可楚鹤生背后却有着虚元大师。
虚元大师是当世最负盛名的高僧,连皇帝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据说他是现今唯一一位还活着的曾经跟随承圣帝一起打江山的人。
而楚鹤生是虚元大师收的俗家弟子。
总之不管是楚鹤生还是虚元大师,都不是他一个县令得罪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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