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来着?宫里的奴才全都是狗眼看人低,真是半个字都没有冤枉了他们,这不,先是看我眼熟,再经过我的提醒,终于想起来我是谁之后,不但口气立即变得谦恭起来,还在瞬间就把那个充满了不屑的“你”字换成了“您”,这脸变得,比三个月大的小孩子都快。不过虽然这个奴才不再对我吆五喝六,让我的心情略微好转一些,然而他紧接着那句“不可能是爷请您来的吧”又让我心情瞬间恼怒起来。
一个主子眼前当红的奴才竟会如此害怕我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秀女的出现,归根到底就是害怕我搅黄了屋里那两人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当然了,现在是大夏天的夜更半夜,不是什么春宵,但理儿还是那个理儿,由此可想而知艾公子独宠五福晋在整个景仁宫,甚至在整个皇宫都不是什么秘密。
得出这么一个重要的而且是毁灭性打击的结论,我能不怒火攻心吗?五福晋独享专宠,那我是艾公子的什么人?我们前生前世的情缘就这样一笔勾销了?“艾妮爱你”只是他发烧时的胡话?那个“一切有爷”全当他放了屁了?放了屁还得有个臭味儿呢,这黑不提白不提的算怎么回事儿?
我无法想像没有艾公子的下半截儿人生会是什么样子,我天生也不是那种吃了哑巴亏还能咽得下去的人,反正没有他,我也觉得独活在这世上没有任何的意义,反正我已经开闹了,没有任何的退路,毕竟这是自己选择的人生,就算是跪着也要走下去。
于是我故意拔高了嗓音,就是为不让艾公子继续躲在屋里做缩头乌龟,而是坦坦荡荡地站出来,来面对来解决这个三角习题。
“这位公公,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什么叫我怎么跑到这儿来的?听您这话的意思,我是擅闯皇宫的逆臣贼子?真是笑话!我可是万岁爷钦定的八旗秀女……”
我故意把自己的这个秀女特意点出来,就是为了说给艾公子听,当初他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为我安排好一切的吗?现在我的一切不但没有安排好,还全都乱了套,我不找他来算账还能找谁?结果我这个激将法没能把艾公子给激出来,反倒是把他的贴身奴才吓得汗如雨下。
“小姑奶奶,小姑奶奶,您就别说了,别说了,再说下去,小的可就要挨板子了。”
这个奴才,可真是会给主子挡雷呢,我这儿跳着脚儿地大喊大叫,那可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这个奴才可倒好,左一句右一句地跟我纠缠,再这么下去,艾公子就能一直躲到猴年马月都不来接我的招儿!不行,不行,我得再放个大招!必须要逼得他出门现身不可!
“这位公公,你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家主子的交情有多深,不管是看僧面还是看佛面,只要是有我在,我就敢保证你家主子不会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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