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勇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人突然就发这么大的怒火,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云勇都快哭了:“纪总,我真的不知道您所指何事啊!再说了就算未晞不是我侄女,她还是江家和云家的继承人,就算我想对她做什么也做不了啊!”
纪北落根本没有耐心再和他说下去,猛地起身,一手抓住云勇胸前的衣领,直接就将他提了起来:“不说是吧!看来我得用点特殊的办法了!”
说完一手将他给扔了出去,仿佛扔什么垃圾一般轻松。云勇狠狠地砸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被纪北落这动作给惊呆了,虽然他不胖,但好歹一米七几的身高,一百四五的体重竟然就这样被他给单手扔了出去。
早就知道这个云裳的继子在军队里呆过,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是如此厉害。
云勇心中思索一阵,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那位杀神蹲在了他的面前,胸口被什么东西抵住。
他低头一看,顿时胆战心惊,那是一把纯黑色手枪,看不出是什么型号,有点像特定款,但却处处泛着冷光。
喂喂喂!!说好的管控枪支呢!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在这里纪北落就是王法来着!
云勇吓得浑身一软,连连说到:“纪总,您可千万别冲动,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云勇紧张地看着纪北落,他手里握着的枪没有半分移开的意思,额头上冷汗一滴一滴地滑落,无声地滴在地上,他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才继续说到:“对……对不起纪总,我不该贪图云家的财产,不该联合公司里的人吞了云氏的资金,我保证只要您放了我,我一定把私吞的资产一分不留全都还回公司!”
“继续说!”
“我也不应该在背地里收受林家贿赂,悄悄给给林家开后门。”
“还有!”
“还有?没有了,纪总真的没有了!”
“boss,看来这人是不老实了,看样子咱们得来点真格的他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夜一早就按耐不住躁动的心,掏出一把冒着含光的匕首在云勇的脖子上晃动着,看那样子只要纪北落一点头,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割断他的颈动脉。
“纪总不要啊……我发誓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绝对不敢欺瞒您半句啊!!”
“江流的事不是你所为?”纪北落沉声问道。
“江流?您是说江市长?哎哟我的纪总,这误会大了,我怎么敢动他老人家半分。我这人虽然谋财,但是害命的事情那是绝对不敢做的,更不要说对方还是江市长了!您真的误会了!”
“boss,这丫的还不承认,死鸭子嘴硬是吧,我看是你的嘴更硬,还是我的刀更硬。”夜一说着就要动刀!
“住手!”眼看那刀尖就要割断云勇的脖子,一声冷喝让夜一生生停在了距离云勇脖子不到一毫米的地方。
还好,还好还差那么一点点,云勇整个人被吓到瘫倒在地,一股腥臭的液体缓缓流出,是他已经被吓得失禁了。
没让匕首尝到鲜血滋味的夜一很是不满:“boss,你别信这老狐狸的,他老奸巨猾,他的话能相信那才有鬼!不是他那他怎么会刚好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还故意毁坏监控,鬼鬼祟祟地开车离开,而且时间也刚好对得上。”
“确实不是他做的!”纪北落站起身来,将枪扔给一旁的夜枭。
“您怎么知道?”
“你忘了,咱们boss可是特种兵出身,微表情,心理学什么不知道!”夜枭已经是特种部队中退役的佼佼者,但是要说他佩服谁,除了纪北落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但是能让他也看走眼………“看来云勇是被人拉来当了替罪羊!”
“我还真是低估了这背后的人!”没有抓到真凶的纪北落眼中漏出一抹嗜血的光芒,既然如此,那就他就好好地配背后的人玩一玩。
纪北落迈开长腿径自离开,夜一赶紧叫住他:“boss,这人怎么处理啊!”
纪北落脚都没有停顿一秒:“夜枭!”
“您放心,我会处理好!”
“还有,这次是你们疏忽了!”
“是!我会到太极堂领罚!”
太极堂!进了那里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夜一身体打了一个冷颤,想求情却又不敢求情:“boss………”
夜枭赶紧制止了夜一:“做错事情就该认罚!”现在boss是只处罚了他,没有连累夜一和参与调查的其他人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江山策》剧组。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皇帝病入膏肓,双眼禁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龙榻上。季芙蕖一身红衣,纤细的指尖端着一碗散发着浓浓异味的汤药。
她坐在床沿上,轻声唤道:“陛下,您该喝药了!”
皇帝微微睁眼,在闻到药味的时候眉头紧皱:“这药甚苦,朕不喝。”
季芙蕖恍若已经习惯了,用勺子在碗里轻轻搅拌着,吹了吹根本不烫的汤药:“陛下有耍小孩子脾气了,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话臣妾不知都说了多少遍了!”
皇帝双眼盯着帐顶,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说道:“爱妃说的对,良药是利于病,可是不知这毒药,多久才会要了朕的命呢?”
季芙蕖停下搅拌的勺子,并不觉得意外,反而微笑道:“自然不会让陛下等太久。”
“爱妃这身红衣甚是好看,看来爱妃是有喜事啊!”
“陛下一向喜爱臣妾着红衣,陛下要走了,臣妾自然要让陛下无憾才好。”
“好好好……好得很呐……朕的好爱妃,朕的好臣子啊!咳咳咳……”这两个人竟然联合起来谋害他!皇帝剧烈地咳嗽着,满脸涨的通红。
季芙蕖伸手紧紧捏住皇帝的下颌:“陛下,您看看,臣妾都说了让您喝药了!”
皇帝拼命地想要挣扎,奈何他的身体早已破败,只能用力地摇头。
汤药撒了半碗,浸湿了被子,季芙蕖失去了耐心,手上更加用力,将剩下的大半碗汤药尽数灌入了皇帝的嘴里,没过一会儿那床上的人便彻底不动了。
而那床沿上的人,拿起一张丝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等擦得差不多了,这才高声哭喊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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