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抢呢!”一万两,那她的私房都不够,还要搭上呢。
“不给,那就算了。”沈末歌说完就作势要走。
“等等!”由婉儿阻止沈末歌的离去,柔柔的道:“歌儿,真的不能再少点吗?你知道的,我们都是闺阁小姐,又没有持家,哪来那么多钱啊。”
沈末歌一贯的清淡微笑:“不要叫我歌儿,咱两没那么熟。一万银子买不是我的封口费,而是你们的名声保护费,你要想想,这事情被捅出去,臣女背后议论辱骂一国将军,你们觉得是什么后果。不说你们自己,说不定连你们家里在朝的也会受到牵连。我也给你们一点时间,三天内,只要我看到这笔钱,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都是你,说什么不好说顾将军,那是我们能议论的人嘛!”由婉儿气呼呼的走了。
沈玉洁被骂的一愣,末了才回过神来,低低骂道,“那不是你先说起的吗!拽什么拽,不过是个尚书嫡女而已,要不是能在我们这些庶女身上找到优越感,你真会与我们相交?”当然,这话她也只敢偷偷说,要在由婉儿面前说,她还是没那个胆子的。
沈末歌来到莹润楼,这是沈氏阿莹居住的地方,莹润楼旁边是她居住的小院子。
沈氏阿莹正在绣一幅并蒂莲的手帕,沈末歌看了好一会,突然问道,“娘,顾将军是个怎样的人?”
“我道说怎么你今儿能这么安静的看我做这些女儿家的事儿,原来是带着问题而来呢。”沈氏阿莹微微笑着说。
沈末歌红了脸,不管是现在的她还是以前的她,对这些绣花之类的事情都是唯恐不及的,“那你到底说不说嘛!”
“你觉得呢,顾将军是个怎样的人?”沈氏阿莹停下手,认真的问她。
“我不认识他,嗯,曾与他有一面之缘,感觉,是个很坚毅的人。但是,貌似他的风评并不好。”
“那你是从哪里得到他的风评呢?”
“闺阁小姐。”
沈氏阿莹笑了,“闺阁小姐是如何传的呢?”顿了顿,又说,“我并不想知道现在的闺阁小姐如何传,我只知道,五年来,顾将军击退边疆敌人进犯无数次,献上各国敌军将领首级将及二十来个,围剿倭寇海盗七次均大获全胜。有他在,才有我与你现在的安稳生活。对于我来说,他是个真正的英雄。”
沈末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第二天,沈末歌又换了男装,偷偷的从后门出府,早早的去占了位置,在茶楼一边等一边慢慢品喝着茶。
午时,大军进城,肃杀的气氛瞬间笼罩全城。只听见铠甲的摩擦声,隆隆的脚步声,沈末歌的位置很好,靠着窗,能听见窗下老百姓的议论声。
“不亏是我耀国的虎兵,也只有顾将军的兵,才能有这个气势!”一个看起来耳顺之年(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很激动的说。
“我的相公在顾将军军中做伙夫,儿子已经是千户,现在孙子也刚入军。我一个人在家,现在也在顾将军府上当厨娘。”
沈末歌听到这里特意看了一眼,是个挽着菜篮很普通的农妇,但是她此刻脸上的与有荣焉的光彩让她显得格外出众。
下面的百姓一听,顿时都是艳羡的目光,农妇挺直腰,努力让自己不辱没丈夫儿子的声名。
沈末歌又听了一会,发现百姓都是夸赞顾将军为多。想到娘亲的话,她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茶楼里突然有人冷哼了一声,“不过是退敌几次而已,我耀国人才济济,众多老将都没有这么张狂的,就出了个顾君然如此张狂。”
沈末歌看向说话的人,是个书生样的男子,茶楼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那个男子见有人注意到他说的话,十分得意,继续又滔滔不绝的大声细数顾君然的各种张狂事迹。
“不说别的,就说这位顾将军,曾经不顾皇家体面,把三皇子的手给打断了。还叫嚣不服继续打,整个耀国建国以来,就唯此一人……”他大声细数着顾将军的各种惊人壮举,只把人描述得成了一个目无尊长,嚣张跋扈的得意小人。
沈末歌觉得这个人要不是脑子有坑,就是故意在大军回朝的时候如此说话引人注意。
她敏感的觉察到窗外气氛有异,往下一看,大军居然到了楼下,一个人正骑在马上,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即使有盔甲遮面,沈末歌也因为那曾经惊鸿一瞥的目光而感到熟悉,枫林中的顾将军,果然是他。
顾君然迎着光眯着眼睛看着窗户边的那个人,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他手一扬,士兵迅速包围了茶楼,他懒洋洋的磁性声音用内力扩散,“老子还有更嚣张的事迹,比如,在百万大军班师回朝的日子,顾将军因为围观百姓说实话不爽而直接把人逮入大牢。来人,给我把那个说实话的人抓起来。”
“慢着!顾将军您作为高贵的一国将军,又何必与贱民计较呢。”沈末歌看过去,是对面茶楼一个在秋天还摇着纸扇,穿着华贵的男子。看到众人看向他,还故作潇洒的甩一下头发,自以为帅气。
“原来是振勇侯世子,噢,说不定很快就不是世子了,毕竟你那八十高寿的爹,前天不是才生了个儿子,要抬妾为妻……听说还传您不孝,要换继承人来着?”顾君然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啊笑,又道,“啊,一不小心说了实话,真是不好意思,您作为一个高贵的侯府世子,应该不会与我一介莽夫计较吧。”
围观的群众一阵哄笑,议论纷纷,振勇侯府最近在京城里可是一个笑话,八十高寿的振勇侯还能得子,振勇侯不但不怀疑,还喜的要抬妾为妻,现在府里闹的啊,是不可开交。
振勇侯世子气的脸色发青,大吼道,“闭嘴!”
顾君然可丝毫不惧他,又说,“当然,我没有世子您这样胸襟广阔,我呀,就是爱与这些嘴刁的刁民计较。带走!”
书生模样的男子被反手抓下茶楼,满脸惊惧,但是嘴里却丝毫不求饶,骂骂咧咧。顾君然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说话,几个指尖点过,男子就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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