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之虽然这样想，但是他连穿越到画中之后到底处于哪个时间段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画中的时间是曾祖父学了咒术之前还是之后。”沈念之想了想，等白帝抚完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幻冥咒可以幻化出怎样的幻境？”

白帝略带惊讶的眼神看向沈念之道：“光远不是一向对咒术不感兴趣？为何有此一问？”

沈念之才觉得惊讶，“曾祖父竟对咒术不感兴趣？”他定了定神说道：“好奇罢了！”

“哦？那我施展给光远看看。”白帝边抚琴，边念念有词，沈念之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变成了东海边。

“这……这是幻境？”

“正是！光远试着想想喜欢的地方。”

沈念之一转念就想到了自己的家，果然，自己立刻就在家中了。

“光远，这是哪里？建筑风格与中原大为不同。”

沈念之这才想起，沈家的确是从祖父才移居到吴地的，现在看来，移居恐怕也与这位曾祖父相关。

“这是吴地，小桥流水，的确与中原不同。”

“这青瓦白墙看起来倒是比红瓦白墙看起来淡雅很多，颇有韵味。”

“嗯，确实。”

“光远何时去过这样好的地方，我竟不知。”

“唔……以前去过。”

“光远尚在人界时去过啊！人界果然处处不同。”

“原来这是曾祖父飞升上神之后的事。”沈念之心道，“原来上神就是这样的吗？感觉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人界的确很美。”

“光远是思念人界了吗？”

“唔……”

“那我们何不一起去人界游历？”白帝起身向沈念之走了过来，一双笑眼让沈念之的心一颤，虽然在静态的画上，姜承的确与白帝有几分相似，可是眼前这个活灵活现的白帝，不知为何一双眉眼上挑、嘴角弯弯，凭添了几分风流气息。

沈念之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竟也能用“美”这个字来形容。他以前也认为姜承长相俊美，换了女装可能比他姐姐还美，但是那只是容貌上的，而眼前这位白帝，从容貌到气质都可以用美来形容，最特别的就是，这种美，却不会让你觉得他很阴柔，那种美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风华。

沈念之觉得自己被这种美吸引了，这种吸引类似与一种崇拜和钦慕。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想法非常荒唐，或者说自己的想法竟是身不由己的，他甚至有一种感觉，产生这种想法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曾祖父，就如同他的曾祖父在这副身体里，而他自己的思绪只是一个旁观者。

这种感觉让沈念之觉得很危险，他有一种自己将渐渐失去控制的感觉，“难道曾祖父在我的身体里复活了？”沈念之忽然觉得他应该看看镜子，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白帝认为自己是沈光远，到底是因为自己长的相似，还是因为他现在根本就在沈光远的身体里。

可是这空空的金光阁上哪里又会有镜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