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躲的角度委实尴尬,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并不知道,反正等白衣少女走进来喊醒她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已经困得不行小睡了一觉。
他起身,发现被自己拿在手里的凳子物归原处,上面还坐了个穿嫁衣的女子,正在对镜梳妆,他好奇心大发的走过去看,鸦鬓纤手,媚眼如丝,她同他竟长得有四五分像,哦,是同他的肉身,她没有看他。
他转过头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将梳妆台上的首饰正在洗劫中,后来想了想又取出只金步摇递给她。
白衣少女说:“之后凭这个来找我们,到时候定会谢谢你的。”
女子含笑接下,不言不语。
风骚低声问白衣少女:“她是不是哑巴?”
女子依旧含笑点头。
白衣少女脸色平和:“哪儿用你管那么多。”
说着从衣袖里摸出条绳子,给女子绑上,那手法相当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
风骚微微咋舌,这袖子简直就是古代人的百宝箱嘛,跟哆啦a梦的肚子口袋有什么区别,什么东西都能往里面放。
他站在那儿沉思着犹豫着跑路这件事的正确性,可别刚出狼窝又入虎窝,虽然不该小瞧古人的智慧,但是作为一个养在深闺的人能面面俱到是不是太骇人听闻了,这得多逆天。
她既不是弄走妹妹自己去嫁人,而是跟着一起逃跑,这该怎样的姐妹情深才能做出来的事啊,或者说这得多笨才能做出来的事,你看,他被逮回来最多也就是交给卫什么的,她可是直接被啪啪打死的可能啊,不是说古代奴仆卑贱如狗,打死了就打死了,可没人会替她求饶。
从她早有准备的样子,到这牛到不行的绑人手法,除非她是天生的虐待狂,没事儿就绑人,以此练出了八百多种绑人方式才能解释吧。
白衣少女绑好女子,见风骚抱着小包袱一副小媳妇儿样,又好气又好笑,领着风骚走出门外,两人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临关门前两侍卫伸头看了看门里的大红嫁妆又看了一眼风骚,风骚低着头,都快埋到肋骨里去了,侍卫虽然疑惑,但也没问这事。
他们道:“糕点呢,怎么不留下一个人陪陪姑娘,前几日还寻死觅活的。”
这一通好问啊,白衣少女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笑答道:“到夜里还有段时辰,我们怕姑娘饿了留在房间里,而刚刚姑娘说她想一个人静静,故将我们赶出来了。”
侍卫低声道:“真是白瞎了风姑娘。”
复到处看看没有别人,见没了人,双双低了头,不肯再发一言。
风骚这才知道这肉身竟也姓风,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侍卫说的白瞎了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卫什么长得奇丑无比,或者打老婆?
嘶,这么一想,跑了好啊,跑了妙。
他屁颠屁颠的跟着白衣少女一路左拐右拐,又拐过了几个弯,又翻过了几座山,又穿过了几间屋,他的好奇心已然爆棚,打算问清楚。
他问:“姐姐,我的名可怎么写。”
白衣少女猛地顿下,诧异道:“你的才学向来岂不是最好的。”
潜台词就是怎么可能连名都不会写,他欲哭无泪,心中回想着两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好奇心害死猫,他就是那只作死自己的笨猫。
他支支吾吾,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谁说的古代人智商低,给他站出来,看他不打死这群造谣者才怪。
白衣少女也许是想明白了,也许是知道什么,反正她是不追究了,不仅说出了他的名字还买一赠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姓风,单名一个梢字,左为木,右为小月,月依小木上。而我姓风,单名一个枝字,左为木,右为十又,十年今日又逢木。你且记住,我同你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都是庶出,不过等我们离开这儿了就不重要。”
风骚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至少她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太淡定了,对于自己妹妹疑似失忆怎么不得问一声,莫非是知道他是穿越过来的,不能啊,穿越那么机密的事,难道不是除非当事人主动说出来或者傻呵呵的做出一些超越常理的事才会被发现嘛,他倒是有心表现出来,但今天才第一天,他还没来得及抖落的说。
话说回来,这肉身妹子的名跟他一模一样呢,他原名怎么真是风骚那么骚包的名字,他原名就叫风梢,只是因为打游戏时走位风骚操作淫、荡被兄弟吐槽而已,哪里料到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连名字在损友口中都变了,还好发音差不多,不然老太后不得一巴掌呼死他。
他的走位此时很好的在逃跑路线上得到了印证,经历一番躲猫猫,成功躲避数个守卫,这要不是没系统,早就该显示出来:该玩家成功拿下十血。
两人穿过后厨,来到后门,风骚靠在门口双手扶着胸不断地喘气,他终于知道那些大胸妹子为什么跑不快,你抱个西瓜跑试试,何况她们不止是一个而是两个,现代还有那啥,现在只有肚兜,好心累,他缓了缓深吸一口气,摆摆手,大喘气道:“让我歇歇,再这样下去,还没跑多远就被抓回去。”
风枝双手叉腰,狠狠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小声的指着他额头骂道:“笨蛋,你跟我来就是,难不成我还会害你啊。”
她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风骚两手托着胸跑的歪歪扭扭跟着风枝去了,也许胸大的妹子并不是想走出妖娆的步伐,只是因为,咳,某个部位太大导致重心不稳。
不一会儿,风骚停了下来,在一望无际的平野上什么也看不见,风吹草低还是草,他顶着大太阳一路飞奔容易嘛他,而且负重一点儿都不轻,风枝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真让人惆怅。
东望西望南望北望无归路,左走右走两步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一个悲哀的事实:他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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