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儿?妓院啊!
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当我智商真的零下吗?这意思除了是接客还能是什么?
但怕是此刻,我若说出一个“不”字,搞不好就要被五花大绑。三十六计里,本姑娘唯一领悟深刻的就是“跑”,现在怕是除了想办法逃出这里,也再指望不上谁能救我。
“好啊,不过既然是见姐姐的故交,妹妹想去买件衣服。”现在只能顺应着她,再找求生机会,但我说出的一句,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颤音,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必,”她说着,一把扯去我胸口塞进的布料,“这件长衫就很衬沫儿姑娘的肤色。”
我连忙用手捂住胸口,满脸尴尬的说:“我平日比较偏爱白色,所以,还是想以最好的状态……”
“兰儿,去把那件白色绣花长裙拿来给沫儿姑娘。”这个老鸨已经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朝我咧嘴笑笑。我敢说,这我是见过的最丑的笑。
等到这件透明纱质长裙握在我手中,我就懂了,估计真的是惹到她了。那哪里是绣花?明明就是镂空。且不说其他,就那从臀围直接剪开的高叉,就足以说明了她的目的。
“呃……算了,我还是穿这件红色吧,现在觉得也不错呢。”
“是吧?我就说嘛!沫儿姑娘吃过东西了吗?饿了没有?”她的眼神却与旁边的兰儿对接了一下,我发现兰儿挤了挤眉眼,似乎是在确定答案。
尼玛!不会是在饭菜里下了毒吧?再回想一下自己狼吞虎咽的吃了那么多,真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兰儿,那带沫儿姑娘去雅间休息吧。折腾了一天,也定是累了。”她又满脸扭曲的对我撇嘴一笑。
怕是进了房间,就再难出来,可眼前却有八个肌肉男壮汉死死的守着,我这天生胆小怕事的主根本不敢这样硬生生的往外闯。
还没来得及我想出办法,已被“咣当“一声门响,死死锁在了房间。我绝望的靠在门板上,早知道逃出煜王府会遇到这些,还不如老老实实的面对那张死鱼脸了。
对啊,我是王妃!
“兰儿姑娘,兰儿姑娘,你还在吗?”我隔着门板大叫。
却再无人应,此时,突然屋内的摆设开始天翻地转,顶棚的雕花也开始模糊不清。头痛欲裂,这是比喝多酒还要难受。我紧紧的抱着头,不由自主瘫坐在地上,不断的对自己说“王一涵,你要保持清醒!你要保持清醒!”
这时,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靠近我,看不清,看不清他的脸,却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满脸淫笑。
“我是王妃!我是煜王妃!不要伤害我……”
没有人回答,耳边只有回响的笑声,是淫笑,是讥笑……
“我是煜王妃!我是煜王妃!"我不住的重复着,希望这一句能够救得了我。
一只大手上前,用力的将我揪起,狠狠地丢在床上。他强行压了过来,只觉身上的衣衫被片片撕碎,像是无尽飘雪,又像是残败繁花。我强睁的双眼慢慢闭合,无论怎样坚持,眼前的一切还是被黑暗覆盖。
我只觉那只肮脏的手正抚上我的身体,却又无力阻止,甚至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来的刺眼光芒,我的身体视乎渐渐恢复了知觉,额头处灼热难耐。我连忙起身,用尽全力推开身体上这堆烂肉,随即却听到“啊”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应声落地。抬手摸了摸额头,一阵温湿。
“血!血!”我吓得连连向后退下床。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见血就晕死过去,而是哆哆嗦嗦的站在墙角边,看着眼前这具又高又壮的尸体。地上一大滩血迹,将他拖地的长袍边缘已经尽数染红;他的双瞳像死鱼一般呆滞无光,瞪得大大的;胸口处鲜红的掌印赫然在目。
这时,老鸨正站在门外,左手扶着门把手,满脸恐惧惊异。我看看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眼底的无辜和惧怕,我想她是看得出的。就这样,我们彼此对视了几秒,她突然开始大喊大叫:“来人啊!不得了啦!杀人了!“
我急得连忙起身,超乎我的想象的是,我既然纵身一跃,跳到了她面前,右手指尖狠狠地抓住她的脖子。她的叫声即刻哽在了喉,只是双腿已经离开地面,四肢不断的扑腾着。她的眼底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惶恐的看着我,乞求的,无助的。
我看着她瞳孔中自己的样子:额头处一点殷红的朱痣发着光,脸庞依然娇小,却布满杀意。
这是我吗?
这个轻而易举就能置人于死地的人还是我吗?
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懈了右手。她连忙捂着脖颈,不住的咳嗦,大喘着顺气,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姑奶奶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该死的奴才一次。”
放过她?
看看现在门外黑压压围在门口的人,怕是要我求她放过我才对。
“少爷!”一个瘦弱的小厮从人缝中挤到屋内,连忙俯身摇晃着地上那摊失血过多的肉泥,嚎啕大哭。
“少爷!少爷你醒醒啊!”
我虽然很想解释,但无非是辩解,虽然我也是满头雾水,但我知道,就是我那用力一推,他才喷血而亡。王一涵啊王一涵,你手无缚鸡之力,连只小猫小狗都不忍心伤害,可现在,穿个越,换个身,却成了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快走!”就在我沉浸在自责与混沌中时,一只柔软的大手紧紧抓住我的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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