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被闹钟吵醒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昨晚在看电视剧。看来,应该是困到极限了才睡着的。
继续睡到了十点钟,烧了点热水喝,然后去杨大爷家。
杨大爷出门干活了,杨大爷老伴在家里洗衣服。远远的看见我,让进了屋。
“小小,你坐家里看电视吧。我这先把衣服洗了,然后就开始做饭。”
杨大爷的房子是我们村子建得最好的房子,儿子真出息。
“您先忙吧,我不饿,电视我就不看了,昨晚在家也是看电视。没什么好看的了。”
“那你随便坐坐,或者去其他地方逛一逛。”
坐是不想坐的,倒是想走在,池塘就在旁边,何不去池塘边看一下。
去了池塘边,发现周围有烧过的蜡烛和纸钱留下的灰烬,水里飘荡着几块烧过了的衣服。孙波爸是溺水死亡的,看来魂魄是很难回家了。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在周围的菜地逛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回到杨大爷家,杨大爷也已经回来了,在处理几颗大白菜。
“小小,昨晚睡得还好吧。脸色这么差”杨大爷从小待我蛮好的,听这话,心里暖暖的,鼻子一阵发酸,有一股想哭的冲动,昨晚过得太煎熬了。
“可能因为知道后山有死人,所以有点害怕,我想着今天就回城里找工作”
“这孩子,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回家不就是想好好休息的嘛,你要是害怕,我家还有几间空房,就在我家住几天。”
这倒是不错的提议。这次回家本来就是要释放压力的。就这么回去,是不值得的。再说,自己不想那么快又扎进工作里面去。
“那多麻烦阿,还是不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就这么定了。”
吃过午饭,回到家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再次回到杨大爷家。
一层有一间堂屋,供奉祖先的,也可以作为餐厅使用,两间卧室,一间卧室老两口使用,另外一间是为儿子准备的。二层一个客厅兼书房,三间杂物房,两间存着粮食食物,一间是空房间,房间有一个床和一件衣柜,。
也就是说,有两间空出来的卧室可以选,因为一楼是杨大爷家两口子活动的地方,为了方便起居,更为了不打搅老两口,所以选择了二楼的房间住下来。
房间面向池塘开了窗。杨大爷从从杂物间搬来一张书桌,方便我能放电脑和看书,两张椅子。一张用来坐,一张用来放换下的衣服。二楼楼梯旁还有一个单独的卫生间,通了热水,可以不用下楼洗漱,很方便。
房间里堆满厚厚的灰尘,看来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过了,平时也是没有人来打扫的。打扫完屋子之后,已经下午三点了。杨大爷老伴拿来新洗的被单被套铺上。
昨晚虽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但睡眠质量不好,现在头还是晕着的。和杨大爷打了声招呼,就去屋子里躺下休息了。
眼睛刺痛,很难受,闭着眼睛。脑海中一些碎片浮现在眼前,却拼凑不了一个完整的画面。
二十年之前,那个叫小海的女孩,小小的个子,皮肤贴在骨头上,黝黑发亮。身材看来和年龄严重不符。
大家都不喜欢小海。她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在作业本上写写画画,没人愿意跟她玩。
小海是个奇葩,在热天仍然穿着黑色的长棉袄,身上充满臭气,大家都躲得她远远的。
~~~~~~~
“你为什么不愿意跟别人说话,小海?”
课间十分钟,教室里充满着打闹声。老师坐在座位上喝着水,在黑板上写上下一节课的内容。
我和小海是同桌,因为学校里的一些关于他是怪物的传言,好几天吓得都不敢跟她说一句话,有时候午休时候,她踩住了我的裙子,也不敢跟她说话,默默的把她的脚挪开。
直到今天,好奇心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
小海没有回答我,我有点泄气被羞得脸通红,又气又急,竟然不答话,从小到大,是被别人捧在心头的肉,哪受的了这气。
“哼,你不说话就算了,我还不愿意跟你说呢。”
“轰隆隆———”打雷了,一个接着一个雷,教室里先是安静了几秒,接着又开始玩闹腾了起来。
转过身望向窗外,外面下起了雨,并且越下越大,雷声也响个不停。看来今天妈妈得来给送雨伞了吧,要不这哪能回家阿,这么大的雨。
回过身时,发现小海抱着头躲到了桌子下面,双手捂着脸,身子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她嘴里念叨着什么话,语速越来越快,只听清楚了前面几句“不要~~”,后面说的什么完全听不清。
看见这情形,想起了我们家养的一只小黄狗,每次打雷都会瑟瑟发抖地躲在桌下,吓得它呜呜的一直叫唤。
蹲下身子,摇了摇小海的身子
“你咋啦~“
小海不搭理人,我只能掰她捂住脸的手,发现力气没那么大,只好放弃
“怎么了嘛,这么大了还害怕打雷,据说晚上是会尿床的,你看我,一点都不怕。“
“叮铃铃~~~~“
老师拉响了上课的铃声,同学们停止住了打闹,教室里安静了下来。教室外仍然打着雷,小海在卓下面躲着,却也没有出声了。
拉了拉小海的衣服想让她起来上课,然而她却甩掉了我的手,没办法也就只能放弃了,老师继续讲课,听得人昏昏欲睡,直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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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小,醒醒,醒醒。”糟糕,被老师发现上课睡觉了,肯定会告诉爸妈的,又得挨骂了。
“小小,醒醒,吃完饭了。”是杨大爷在楼下叫吃饭呢。原来刚刚只是一场梦。多么真实的梦,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可实在是不记得小时候还有这样的事,二十年之前的事,在脑海中变得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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