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绿了!?”
我听得一愣,立刻往卫生间走去,在经过骨头身边时,朗姆竟然也好像有些害怕似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目光死死的盯着我看。
卫生间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发现没有任何异常,眼睛仍旧是原来的黑褐色,脸色也十分红润,从头到脚都没有半点绿色。
再次回到客厅,骨头也一脸茫然:“刚才……你的眼睛真是绿色的,青绿色的……可能,是俺看花眼了吧……”
我沉了口气,现在对于眼睛的颜色暂时不感兴趣,诧异的是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人为什么也用如此怪异的目光看着我,难道他们也看见我的眼睛变颜色了?
想着这些,我披上.外套来到楼下,想要看看这群陌生人聚集在这里半个多小时,到底在干些什么。
当我走出楼道的时候,刘大爷已经不在,草坪上那只黑色大狸猫也没有了踪影。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从人群中间响起:“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老婆子,这可怎么活啊……”
这声音我比较熟悉,马上听出来正是刘大爷老伴刘大娘的声音,这老两口人都很好,自己在楼下花园还种了一些蔬菜和玉米,秋收的时候挨家挨户分给邻居们。
我正想凑到近前看看,原本在睡觉的光头也穿着大裤衩走了下来,估计也是被吵醒了,见到人群之后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气:“这家子人也够墨迹的了,一下午了还没哭完。”
我看了看他:“怎么回事?”
光头用下巴指了指人群中间:“楼下的刘老头上午突发心脏病见佛祖去了,这些个都是他们的儿子女子和远房亲戚。原本尸体早都该拉到火葬场去,可是这老太太非得要跟老爷子再多呆一会。好家伙,这‘一会’一呆就是一下午。没看到小区里那些个连刮风下雨都拦不住的广场舞大妈都没出来么,怕沾上晦气。”
“楼下的刘老头!?哪个刘老头!?”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咱家楼下一共就一个刘老头,就是借你面包车的那个。”
这句话听得我脑袋里轰隆一声,感觉仿佛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样,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半个小时前我上楼的时候明明还碰到了刘大爷,并且打了招呼,他又怎么会在中午的时候突发心脏病死了呢?既然中午就死了,那我刚刚在楼里碰见的,在阳台上看到的刘大爷,又是谁!?
见到我表情木讷的愣在了原地,光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有一段时间没见死人,胆子又小了?”
我没有心情开玩笑,轻声问道:“秃子,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光头哼笑一声:“你自己又不是没遇见过,这还用问,若是世界上真的无鬼无魂,祖师爷就不会定那么多烂七八糟的规矩了。刘老爷子的份子钱我已经给过了,人家的白事你也别傻看着了,犯忌讳,走走走,上楼上楼。”
回到楼上,冷琦已经在桌子上平铺了一张世界地图,见到人都齐了便开口介绍道:“光头带回来的那份新闻报道中并没有说明水晶碎片是从什么地方发现,现在又放在何处。我查了一下,最初发表这条新闻的是埃及开罗一家名叫塞哒马的新闻报社。我们想知道更详细的内容,只有先去哪里。”
说着她拿起一根笔从地图上的赤峰市开始画起:“我们大后天坐飞机直达开罗,下午就能到达目的地。埃及官方语言是阿拉伯语,英语也被广泛使用,所以交流不是问题。值得一提的是,想要进入当地新闻报社了解情况,我们需要一些有力度的证件,这个张瑞你来负责。情况暂时就是这样,等到了开罗了解到更多信息,我们再做下一步安排。”
光头大嘴一咧:“‘赛大妈’?这报社名字可够新颖的。冷女侠这一下午闷在书房里效率颇高,值得表扬,一会咱玩点洋的,秃爷请你们喝咖啡如何?”
我还在想着刘大爷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应了一声随后又走到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眼睛。虽然表面上仍旧一切正常,但是我却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这件事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心口。
第二天早晨,我去了趟同仁报社,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找到主编王胖子我直接说明来意,希望他能帮我办理一张外交采访证明。
王胖子还是老样子,推推搡搡找了各种借口,一会因为我已经不是报社员工了所以办不了,一会因为担不起这个责任也办不了。
直到我把两万块现金拍在桌上,他才小眼一眯:“小张啊,按理来说我这么做是违反报社规定的,但谁让咱们是这么多年的同事兼朋友呢。一会把你身份证留下,包在我身上,后天早晨你过来拿证!”
处理完所有事情整装待发,我心中依然在想着前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奇怪诡异的青丘狐坟,青绿色的瞳孔,死后还会被我遇到的刘大爷和那团神神秘秘的黑色动物。这一切的一切,我感觉并非巧合,冥冥之中,它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老钱请我们四个去古玩街口的东北老菜馆海喝了一顿。祝福的话语说了一大堆,临到最后还送给我们四条青铜项链,与青铜摸金牌正好配成一对。
一切准备就绪,四月十号早晨,冷琦光头和骨头先去机场等候,顺便给一些不允许带上飞机的装备办理托运。我则先去了一趟同仁报社,如愿以偿拿到了外交采访证明。
等我赶到机场的时候,刚刚来到候机大厅,就听到骨头略显恼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走到近前一看,果不其然,我们计划好了一切,却忘记了表面上的‘大问题’,那就是白獒朗姆!
按照民航局的相关规定,像朗姆这种大型犬科的动物不允许被带上飞机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走托运途径。
骨头跟朗姆昼夜不分,现在要送去托运,他自然一百个不放心,对服务台的小姐怒声吼道:“让给打预防针,俺们打了,让给订宠物仓位,俺们也订了,让给买笼子,结果你们没这么大的。是你们准备不全,凭啥让俺去托运!?”
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始终面带微笑:“对不起先生,您的宠物超过了可携带的规定的体型,就算手续齐全也是无法被带上飞机的,请您前往c区办理托运,谢谢合作。”
骨头的态度也十分坚决:“托运?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你给俺运丢了咋办!?”
光头一脸嬉笑凑到近前:“妹子,要不这样,我们给它也买张机票,你通融通融,让我们登机不就完了么。”
“对不起先生,您的宠物超过了可携带的规定的体型,就算手续齐全也是无法被带上飞机的,请您前往c区办理托运,谢谢合作。”
光头沉了口气:“你放心,我们家这小狗狗乖的很,绝对不咬人,也不会吓到人,你看它白白净净的,多可爱呐是不是。”
“对不起先生,您的宠物超过了可携带的规定的体型……”
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嘴里始终就是这一句台词,光头左右看了看眉头一皱:“这妹子不是机器人吧?现在科技都这么发达了?弄得跟真人一样一样的……”
他们两个在柜台前软磨硬泡,冷琦则静静坐在不远的等候区,估计也是嫌他们太过丢人。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安慰了骨头几句,三个人一起给朗姆办理了托运这才算完。
凌晨六点,我们准时登机,正式踏上了去往埃及开罗的未知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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