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星大陆被两大王朝割据,东为无极王朝,西乃双咔王朝,两大陆地隔海遥望,双星海峡居中将两国分割。巨人族长久居住在无极王朝,已经有上千年历史。卑格族则居住在双咔王朝,亦有千年文明。
但每到冬季大雪纷飞,双星海峡有时长两月冰期。那时两国可以踏在冰上互相来往,这样巨人和矮人在天地的牵引下走在一起互相融合。不知是千年前十谁先跨出这伟大的一步,此后两国情谊逐渐深厚,最后结成铁邦。而两国以南则是广阔的仓澜洋,再往南便是大湟王朝。
仙、神、佛三界盛宴的消息问世后不久两国接到大湟王朝人族典礼邀请函,两国纷纷派出才人能士驶船同渡前往大湟王朝。
琼庵山地处无极王朝西南处,大山连绵不绝,山路逶迤曲折,时常有精兽出没。加之琼庵山地势险峻,造成人烟稀少,山脚仅有少数巨人族村民居住。
琼庵山有一座最高山峰,山峰直冲云霄,又有天柱之称。山峰三分之一处的顶端常年积雪,往下则渐渐生出密林,可谓天地奇观。山峰顶端有一处密洞,密洞之中别有一番景色。洞内通道繁杂,每条都有死灵侍卫把守。各处洞壁通体泛着红晕照亮各处通道,而这些通道都通向中间一处开阔的空地。空地之中一块巨大的红色血池坐落其中,在血池之上悬浮着一块半径约莫十尺左右的轮盘,轮盘幽幽泛着绿光。
而此轮盘便是八界轮回支柱六道轮盘。六道轮盘以下的血池有无数死灵在死灵侍卫的指挥下排队进入,这些死灵全是来自各个洞口。进入血池冲洗之后这些死灵化作一股白烟飘入六道轮盘,后面的死灵亦都纷纷跟上。
在血池正东面的一面洞壁上有一块黑色石境,石境长九尺宽三尺。黑色石境在壁外观看仅似一块普通石板,而石境之内却可看清外界。
石境之内是一个圆洞,洞顶有无数白色晶石垂下。这些白色晶石是上阶灵石,其中灵气纯度与浓度堪称一品,在大湟王朝的兰池城黑市之中这等晶石拿出一小块瞬间便会被无数人争抢买下。而在这洞内,晶石的作用貌似是照亮这个没有出口的圆洞。
圆洞之中有一石桌,石桌之旁冥王正襟危坐,在他身前则站立一位杵着木杖的老叟,老叟面容干枯如一具千年干尸。而在冥王身后右侧则笔直的站立着上回在晓月别府暗中击破仙界天道圣人梅宗剑两大高徒的黑发男子。
冥王稚嫩的脸此时浮上一层冰霜,周身空气似乎都开始凝固。而后他小手微拂,一具透明的死灵漂浮在石桌之上。
“这俱死灵我已在此研究数日,但也没研究透其中端倪。你暂时将他名讳从死灵名簿划去,我带回晓月别府,等研究通彻我再遣人送来。”
老叟闻言很是惊诧,一双老眼写满焦急。“冥王万万不可,谁知这俱不得入六道轮盘的死灵会带来什么异变,冥王带在身边万一有何闪失我等该如何是好?”
“七殿阎君难道是担心这死灵伤我不成?”
老叟闻言连忙跪下叩拜。“属下不敢,只是冥王您之前用灵气汇入这厮体内,结果这厮瞬间暴走,冥王您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他制住。这万一......”
“难道将这厮置于你这洞中就不会有异变?万一出现异变你这洞府可还有谁能制止?若是这厮破坏了六道轮盘你可担当得起这个责任?”
老叟闻言一时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眼下这厮一事无关轻重,我来这短短几日七界局势越发激烈,你看你这冥府,死灵排着入六道轮盘的队伍都可以绕这琼庵山一圈了,现在担心此事是否不妥?”
冥王见老叟依旧不死心便开口呵斥。“七殿阎君!你还没明白孰轻孰重?”
老叟闻言便不再进言。“属下遵嘱冥王吩咐,这便下去处理,属下告退。”
老叟语毕身影渐渐虚化而后化作一股暗红色烟霭穿出那面黑色石境。待其走后冥王袖袍一挥,那俱透明的死灵便被收入袖袍之内,而后左手一翻,石桌之上出现一摞灵气书写而成的公文。
这些公文俱都是近几天各大阎君发来急件,冥王伸手左右来回浮动公文在冥王灵气的御使下分散开来正面朝向冥王漂浮。冥王一一过目,忽地,他小手猛的拍向石桌,石桌轰然炸开。而冥王身侧的黑发男子面无表情,貌似对此类情况早已习惯。
“这些个阎君,还在抱怨死灵过多一事!此事过去三天,仍旧有人问我如何解决!我要一一给他们解决还要这些阎君何用!”冥王自顾生气,而黑发男子却权当没事一般静静杵着。
“图罹逍,你来批注,凡是那些有关近日死灵上请我解决的全给我批骂一顿,而后扣写公文之人十颗魂石,魂石扣完者该卸职卸职该入六道入六道!”
一旁黑发男子微微点头,没多说话,兀自走到公文面前批注起来,只是批注内容稍作修改,没有如冥王说的那般批注。当各处阎君与判官收到下发的公文之时大都是看到此意——近日死灵一事,阎君辛苦。但阎君责任重大,望不负八界。如有怠慢者,扣除十颗魂石以儆效尤。
各界正在打探仙、神、佛三界消息之时,仙界一弟子匆忙掠过天际直奔蜀山而去。蜀山奇石垂天而起,白云缥缈围绕山间,有些树根穿出石缝垂下天际与云霭共舞。
这名蜀山弟子慌忙落下清平宫门口。清平宫是每位寻常弟子出入之地,如有人直接掠过清平宫那便是犯了蜀山纪律,严重者剔除仙基贬为凡人。清平宫门口的守门弟子每日有两百人,两百人轮番把守,就算一只鸟掠过都有人专门记录。
“咦,洛师哥,你不是出去采药去了?怎么回来了?”
其中一名看门人见一位同门落下便要上去询问,谁知来者是今早被清宿师傅派出去采药的洛子殿师兄。
洛子殿疾步如风,没和守门的师弟多加解释,仅问一句‘清宿师傅可在东阙宫’得到回答后便使出清风步朝中间其中一座垂天而起的奇山驰去。众守门弟子见状不勉好奇,俱都朝洛子殿身影望去。谁想,师兄疾步如风,很快就没了身影。
“师傅!师傅!师傅!”洛子殿刚落在东阙宫门口便推门而入,在屋内急喊。
殿内金碧辉煌,富丽万千,宫殿都过之不及。殿内一个巨大香炉鼎立在正殿中央,白烟袅袅如云似霭在殿内随风轻盈。忽地,一位白发白髯一袭蓝衣的老者虚身现于香炉之上。
“洛子殿何事如此惊慌?”
洛子殿急忙跪拜,气也没来得及喘。“不好了,荣欣师姐被妖魔之人绑了!”
香炉之上,虚影飘荡的老者眉目一惊。“怎么回事?”
“我等本是奉师父之命去天涯山采药,可谁知荣欣师姐说荣氏古都离天涯山不远,不如众师兄妹陪她回去看看故土。众师兄妹本想劝阻,但念及师姐思念故土便答应与她回去看看以解相思。可谁知,到了那才发现古都不知何时已经成为妖魔之人的一处据地。师姐气愤不过便下去问理,谁知妖魔人心歹毒看中师姐美色便将她绑了!”
“孽畜!这个时候还敢言谎!准是你等挑事,不然那方妖魔岂敢绑我仙界之人!”
洛子殿闻言胆子吓破三分,急忙拜首。“徒儿不敢,只是那群妖魔太过猖狂。口出狂言......”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说,说‘别说你蜀山一群小娃娃,就算你们太祖仙尊来了我们也照绑不误’!”
忽的,只听嘭噹一声炸响。虚影老者真身降临,其下香炉瞬间炸为飞灰。
“那群畜生果真如此一说?”
洛子殿见清宿师傅真身降临眉目怒气暴涨,一时间腿都给吓软七分。“弟子不敢诳言。”
清宿白眉一挑,周身灵气如闪电激烈般碰撞并不断发出吱吱声。清宿大袖一甩两人瞬间蒸发,方才两人所处之地仅留下两个正在不断扩大的烟圈,烟圈最后撞在周边摆设的物品上才渐渐消散。
此时,蜀山中间一处小山飞入一道流光。流光迅疾如电径直朝小山一颗巨树下飞去。而这颗巨树之下正盘坐着一位一袭青衣雍容华贵的女子,女子闭幕养神,眉间一点朱砂点缀,这枚朱砂是仙界修炼至圣阶的仙人才会凝练而出。流光很快便至女子眉间,在这一瞬,女子明眸睁开,玉指轻轻将眼前流光捏住。
而后女子将流光反掷而出,眼前忽地显出一串刚劲有力的字迹—爱徒被困荣氏古都,时间紧迫不及请示望涟世尊原谅。
女子看完眼前一行字玉手微挥,那行字幕便渐渐消失。
“传流砂宫宫主前来见我。”这名女子红唇微启,一阵清脆之音散入四周。几乎在语音消失之时,一名白衣男子凭空出现单膝跪在女子身前。
“崇榆拜见涟世尊。”
“崇榆,清宿宫主爱徒心切。此次前去荣氏古都寻妖魔之人麻烦。三界盛宴在即容不得出乱,你带上流砂宫一批能手前去助他,仅把人救出即可,你可会意?”
崇榆思量一阵点点头。“崇榆明白。”
“好,这枚世尊法令暂且交你,他若不听劝你再将令牌拿出。”
崇榆接过令牌放入怀中,叩拜涟世尊后便化作一道剑光离去。
此时,距离蜀山千里之遥的荣氏古都。古都正面一片青石广场上两班人马正在激烈交战。一队白衣着身,各个手持利剑,生得超凡脱俗。一对黑衣着身,眉目凶狠,戾气暴涨。两方人马加起来有四五十人,着黑衣的人马稍多一些。
不过其中比对却是白衣人马稍胜一筹。而在这比对的人马一旁不远处,一位白衣女子被两位黑衣男子架住。女子面容姣好,一双明眸生得水灵。可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右脸颊有一红色指印。她的注意力全关注在那群正在厮杀的队伍之中,并没在意脸颊上的辣痛。
不多时,一队人马在一位俊秀的有些妖艳的男子和一位面目粗狂的男子带领下走出殿内。来到广场,两名男子凭空而坐,身后披风款款浮动。妖艳男子先是看了一旁被俘虏的女子轻轻浅笑,而后认真的打量在广场厮杀的白衣人马。
“稽兄,你怎么看待这些仙界小娃。”
在妖艳男子身旁凭空而坐一位头长犄角的男子,男子面目粗犷,一对浓眉横于眼上,此人身披重甲下的身体肌肉雄壮有力。男子闻言眉头紧锁答到:“我方人数虽多但依旧不敌对方!看来仙界实力又有大进,他们看去与我们年龄相差不大竟也有这一生好身手,真是惊人。”
“哈哈哈,稽兄耿直。不如我等抹杀他们便也算折损三界一丝战力,你看如何?”
“我看不妥,你我贵为妖魔二界皇子。我们已经抓了一个,这些小娃给点教训便是。将来战场上遇见再格杀勿论不迟。”
此话一出归妖艳男子麾下的众人闻言无不露出鄙夷之色。
妖艳男子却是开怀大笑起来。“稽兄为人豪迈,可我们做大事之人不可拘泥小节。这些小娃到我们的地盘闹事,我们要是平安放他们回去我们妖魔二界威严何在?”
就在两人高谈论阔之时,这厮杀已经进入白热化。众人皆是杀红了眼,那些仙界众人亦都使出看家本领,周身法宝灵丹全都使出。一时间白衣队伍士气高涨,黑衣队伍这边倒是节节败退。
回观广场厮杀不远处被俘虏的女子眉头紧锁,嫩唇紧咬,心里更是比场上厮杀众人还要紧绷。就在女子心系场中厮杀之时,架住女子的两名男子将她押至妖艳男子和面目粗狂男子面前。两名男子单膝跪下,其中一名男子开口道:“妖皇子,二魔皇子,请问此人如何处置?”
妖艳男子邪邪一笑而后看向身旁男子。“稽兄,你觉得该怎么处置她?”
二魔皇子看向女子。“在下稽天震,听闻你是为了救那个凡人女子才来扰我二界?”
“呸!这里本来就是我家,是你们妖魔之人死不要脸,鸠占鹊巢!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将这凡人女子这般侮辱就不怕遭天谴!”女子说完看向众人身后的一片高台,高台之上一名女子赤身**被锁在十字木桩之上。这名女子遍体凌伤,脸上被鲜血染得几乎认不出模样。但是这名凡人女子异常倔强,虽然气息微弱,但是嘴里不停念叨‘我要活下去’的言语。
稽天震听女子这么一说有些尴尬的低着头,因为这件事不是他安排,但是安排这件事的人又和自己交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旁妖艳男子看出二魔皇子所想,笑笑地说:“稽兄为人坦荡,这事全然是我秦英安排。怎么,姑娘看不惯?”
“你们妖魔之人都是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妖艳男子闻言不气反笑,细长的手指撩动头发看着眼前女子。“我妖魔之人落入你们手里比这凌辱还要更甚,这又何说?”
“那是你们的报应,你们无恶不作就该如此。”
忽地,‘啪’一声脆响响起。妖艳男子愤怒的扇了女子一记耳光,现在女子双脸颊都印着红色指印。“八界大战距今已有千年,你敢说你们三界还是以往那般!从不乱杀无辜!”
这一巴掌扇得周围众人一个恍惚,所有人都没明白妖皇子为何如此生气。就连被扇的女子亦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拖下去斩了!”秦英忽地愤怒命令。挟持女子的两名男子先是一愣,不待女子反抗两人立马将女子拖下去。就在这时,厮杀场上一名白衣女子尖声喊出:“不好!那些妖人要杀荣欣师姐!”
还在厮杀的众人全都望去女子被拖走的方向,只见荣欣师姐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两人像拎着小狗一般拎着她。仙界这众小辈开始惊慌起来,皆都露出担忧神色,勇敢点的开始朝那个方向厮杀而去。黑衣队伍乘势围剿将他们,局势迅速逆转。
眼见对方就要将荣欣斩杀之时,忽地高空劈下一条闪电,挟持荣欣的两名男子瞬间化为粉末随风消散。荣欣倒是安然无恙,只是失去了支撑她身子一软就要倒地,结果凭空出现一位白发白髯的老者将她抱在怀里。
“师傅?”荣欣见来者面容和蔼的看着自己,眼泪瞬间滑下脸颊。
“你这傻徒儿,为师教你少去惹是生非,你看你。”
这凭空出现的老者一时惊呼众人,妖魔之人见来者更是目瞪口呆,众妖魔瞬间闪至妖皇子和二魔皇子身前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圈,就连方才在广场厮杀的众妖魔亦不例外。
老者一袭青衣,眉宇之间一股威严渐渐溢出,他目光寒酷如冰,尖锐的扫向众妖魔。
“尔等谁言‘就算你们太祖仙尊来了我们也照绑不误’!”
老者此言一出,场上所有人心头一寒。就连妖皇子与二魔皇子亦都露出警惕神色。这里不是妖魔都,能者有限,眼前这人灵气深不可测,大家俱都警惕不已。
而不远处在广场上厮杀的仙界小辈纷纷闪至老者身后,最后出现的是被老者带来的洛子殿。
“原来是东阙宫宫主清宿前辈!”
说话的是同样受惊的二魔皇子。
“喔?这里还有小辈认识我?”
“晚辈不才,听家父说起过你。”
“令尊是谁?”
“稽宫卓正是家父。”
老者闻言仔细看了说话之人。“原来是魔君之子,不过妖魔之人同气连枝,今天我就要为我徒儿讨回公道!”语毕,老者轻轻将荣欣靠在一位弟子怀里,身影忽地消失。下个呼吸便出现在妖皇子眼前,他大手朝妖皇子脖颈抓去。妖皇子身边众人都没看清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妖皇子看清了但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眼见那布满皱纹的手就要抓到自己脖颈之时,忽地一只布满鳞甲的手与之对上。出手的是妖皇子身边的二魔皇子稽天震。
早在老者出手前,二魔皇子稽天震便有所防备,见老者出手后果断使出周身灵力汇聚于右手之上,右手表面在灵气的汇聚下才形成这布满鳞甲的蛟龙之爪。也是这般,才让妖皇子逃过一劫。
老者眉头微皱,眼放寒光。“不自量力。”忽地,老者周身灵气暴涨,震飞身边不少修为不足的妖魔之人,而勉强稳住身形的只有四人,一人为与清宿对阵的二魔皇子,一人为妖皇子,其余二人分别是二魔皇子护卫李昂千和妖皇子护卫鄂温畅。除二魔皇子外其余三人皆是勉强站稳身形,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而后三人只见清宿微微用力,灵气瞬间吞没二魔皇子,而后将之震飞。稽天震身子迅疾地飞撞在百米外的厚墙上,他倒在地上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便不省人事。
其余三人见稽天震被这清宿不费吹灰之力击败,俱都咽下一口唾沫。没等三人反应,下个一瞬,清宿眼光扫向妖皇子。妖皇子的身体突然如被禁锢一般分毫不得动弹,又是同前一招那般老者将布满皱纹的手抓至妖皇子秦英眼前。在这一瞬间秦英却没感觉害怕,反倒是一种轻松,从未有过的轻松。
不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眼前凭空出现一人,这人死死的挡住了清宿的致命攻击。
“崇榆?你!你好大的胆子!”清宿收回手一脸愤怒地说。
崇榆稳住身形急忙跪下叩拜。
“崇榆拜见清宿宫主。”崇榆拜完身后纷纷出现一袭身着暗蓝色衣服众人,众人皆朝清宿跪拜。
“崇榆,你这是什么意思?”
清宿愤怒的一甩衣袖,后背双手,没有直视跪在地上的崇榆和他身后众人,反倒是侧身而立抬头望天。
“崇榆奉涟世尊之命来此接清宿宫主及众弟子回山。”
清宿闻言一时炸耳,难以置信。
“这是涟世尊暂交弟子的世尊法令,望清宿宫主过目。”
清宿见崇榆拿出一枚白玉模样的令牌,令牌下挂着莲花结,而后便心知不妙,最后只好朝令牌跪拜。
“清宿谨遵涟世尊法令。”
而不远处众仙界弟子亦都纷纷朝令牌跪拜。
清宿起身后望了一眼妖皇子众人大袖一甩便不再理会,清宿兀自走到荣欣身边正打算带她回去,荣欣却说:“师傅,徒儿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都这样了还要做什么?”
“徒儿只是想你救一个凡人,她在这里受尽凌辱还望师傅带她回去。”荣欣语毕望向不远处一座高台,高台之上一位凡人女子赤身**被捆绑在十字木桩上。
清宿看了一眼没说其它,身形一晃便来到女子跟前。
“你是谁?家住何处?父母可还健在?”
女子渐渐抬头,一张脸已经看不出人样,嘴唇已经龟裂,眼里布满血丝,若不是她还有口气,估计早就已经是具尸体。
“我,我叫巾媛,父母都已经被这些妖人所杀。”巾媛说话很吃力,每一个字都伴随着嘶哑,好似干涸了几千年的老井发出呼呼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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