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昱卿拉着独孤寂雪在泠鸢阁中穿里穿去,翩若惊鸿的绝妙身法这种时候最能体现作用。
风听水如影随行,就像个鬼影分分钟缠了上来,却都慢了这么一点点,独孤寂雪乐得嗷嗷叫,一点都没有身为累赘的自觉。三个人屋顶上跑来跑去,急得月薇在下面直蹦哒。
“不要把屋顶踩坏了,泠鸢阁的屋顶是东陵玉的,可贵!”
独孤寂雪看着脚底下青色葱茏,水润至极的碧色玉瓦,心想真是作孽啊……那玉石来盖房子真是万恶的资产阶级。
“月薇你家小姐穷得只剩钱了,别替她省着!”风听水怒道。
……
六府掌事来送账本终于结束了一场闹剧,独孤寂雪最近才搞清楚,六府掌事为啥只有一个人却偏偏叫六府,因为在独孤家中所有的日常事务均有六个机构完成,就是内府主要负责内宅事务,外府主要负责独孤家的产业经营,兴府主管独孤家封地内的贡赋税收等等实物,具府主管山庄守卫,出行仪仗,织造府主管独孤家的一切衣饰陈设总之就是管后勤的,然而最玄学的就是一个司命府……主管独孤家的婚丧嫁娶以及一系列非科学活动…………而六府之上还有一个专管各府账目的掌事,所以就是六府掌事。
独孤寂雪正襟危坐,端着家主的派头,眸色低垂,不知道在盘算什么。月薇跪坐在一旁潦水烹茶,言昱卿和风听水静静的立在屏风之后,并未路面。
那掌事行了个礼,开口道:“回小姐,如今六府皆在为下个祭典准备,只是各中细节,还需要小姐示下。”
独孤寂雪抬起眼,懒懒地说:“念来听听……”
“是”掌事抽出长长的一本折子就开始念。
听了一盏茶的功夫,独孤寂雪亲亲放下茶盏道:“掌事……”
“在。”
“呈上来吧,我听得头疼……”
“是。”
“你说这些……当真是那些管事拿不定主意还是……故意来找我麻烦呢?”独孤寂雪把折子摔在地方。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闲散,内容却莫名透出一股阴寒。
那掌事立刻吓了一跳,跪地求饶:“小姐,小人当真不知啊,这些都是管事的直接上报,小人只字未改。”
月薇接了话茬,含笑道:“掌事,月薇虽然一介奴婢,不过奴独孤家传承三百年,家祭数十次,向来都是按先祖定下的规矩,何曾有过差池,可是如今怎么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事事都要小姐拿主意?”
“小姐,他们说……今次还是小姐受爵大典,需要万事小心……”掌事越说越吞吐,头上冷汗越来越多。
“哦?”独孤寂雪往后一靠,冷笑,“我独孤家是没封过郡主还是没接过圣旨,怎么连高台挂什么帷幔,宾客的座次,食宿如何安排,仪仗多少人,祭典要不要请幻舞师这种问题都来问我的意思。掌事,你可是失职!!”
“小姐,小人当真冤枉啊,这些我都与他们说了,只是管事的……他们都充耳不闻啊……小人深知我们就该为小姐解忧,是万万不敢给小姐添堵的啊……”
“那就请掌事回去告诉六府的管事,我独孤家不养闲人,若是这些事情都做不了,那么,也没什么资格再留在独孤山庄了,让他们日后别怪我心狠……”眸中闪过一丝冷光,独孤寂雪轻轻转着手中的戒指说道。
“是是是是是。”那掌事连连磕头,收拾起了散了一地的折子,行了礼就飞快退了出去。
言昱卿和风听水转了出来,也都是脸色不善。
“他们都是元老……欺你年少。倒是那个掌事,真的没什么反倒无缘无故被你这么一吓,折寿十年啊。”
“我刚才真的很可怕?”突然有一种负罪感,独孤寂雪弱弱的问。
而言昱卿这个没有原则的男人自然是以他家“宝宝”开心为基础。“没有,只能说他被你气场折服。”
风听水听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啧啧啧啧,本来以为有个男人可以让这个死丫头收敛一点,结果……
月薇忍着笑:“言公子当真向着小姐。只是事到如今,小姐放了话,可是下面人会不会阳奉阴违也难说。”
“对啊,我也不过这么一说,真的就这么让他们回家吃自己,也不太可能。能做到这个位子的都不蠢。”独孤寂雪也回过味来了:“但如果他们吃定了我不敢把他们怎么样,我也就好好收拾一下那群把我当hellokitty的人。”
“什么哈搂什么提?什么东西啊?”
“从未听闻……”
“啊……就是猫啦,呵呵呵呵,猫,这是我在梦里恍惚听过的啊……”独孤寂雪尴尬至极的解释。
另外三人无语摇头……
……
“杀鸡儆猴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你还是需要一安人心啊……”风听水道。
“他们欺我年少又是女子,可我也知道若论手段计谋我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请诸位帮帮我了……快看我真诚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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