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怜雪拒婚多大点事儿啊,独孤家也不是没有小姐拒婚,只是,那可是会连累宗族的大罪过,你会让她闹到家主面前这就很奇怪啊,我一怒之下会干出什么事情你们也不知道啊。可是你就这么让我看见她多么不情愿,正好飘雪自愿,本来换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少女怀春,不愿出嫁,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心疼女儿?我可不信……”
“原来是这样……”
“不止啊,独孤怜雪为了言公子拒婚,我当他们郎情妾意,可是我还发现他们初遇居然不是在邕州,而是千里之外的傀州。试问我独孤家的小姐有不回禀家主就能出院门的么?就算她是私逃,你这个做父亲的替她遮遮掩掩也说得过去,只是言公子两次遇险她都出现了,就像是……专门赶去救人的……你不愿倾城之姿的女儿嫁往宁州高门贵胄的大司马府,反而让她一门心思在言公子身边转。又想想先祖旧约,你打什么主意不是一清二楚了么?”
独孤铭哈哈大笑,把手中的杯盏在桌子上重重一磕:“家主,我要是不交,你又敢怎么样呢?流放?族刑?还是你直接弄死我这个老东西啊?”
“家主那个明明是雷霆之怒,对六府掌事发了大火。然后就通传七日后春禧堂议事。我虽然以为你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不足为虑,可是,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谨慎。”独孤铭丝毫没有将独孤寂雪放在眼里,自以为运筹帷幄。
“春禧堂议事众人只能只身前来,否则便是对祖先不敬……二叔还带了其他人?”
独孤寂雪不慌不乱,反而乱了独孤铭的阵脚:“你就不怕你走不出春禧堂,我独孤家马上换一任家主么?”
“二叔这是威胁我?”
“春禧堂议事,是你的机会,又怎么不能是我的。春禧堂常年关闭,家主议事时开启,众人只身前来,这春禧堂外可是连个丫环下人都没有。家主要有了什么闪失,你觉得有多少人能来救你,你的那位文文弱弱的先生,还是你的那位公子呢?”
“二叔早有安排啊……”
独孤铭冷哼一声:“春禧阁外尽是我独孤铭心腹,我早已让人将春禧阁团团围住,从这里到外面所有的路我都已派人把守,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二叔刚才说我聪明,其实我远不是你的对手啊……诸位觉得呢?”
而那几人此时都一言不发,想来都是打算坐山观虎斗。本来也就只是在账目上做做手脚,这种家主之争他们也参与不了,如今都想着明哲保身而已。
“不说我也不逼你们,还是二叔我们来好好谈谈,如果我求你放我一马,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开神楼,告祖先,你愿意放弃独孤家主之位;再向瑶光使者解释清楚;自请离开邕州,我会送你到瑶光静养。我保证你衣食无忧,富贵荣华。”
“听着不错啊,我用一个本来就名存实亡的家主之位,换我一条性命加上下半辈子荣华富贵,值啊……可如果我不答应呢?”
“昭元二十五年九月二十三,邕州独孤家主遇刺……身亡!”独孤铭目光一寒,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清脆至极的瓷片碎裂声让人头皮发麻,可是碎了就只是碎了。片刻之后,室内依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独孤寂雪嗤笑一声:“许是二叔就摔一个杯子,怕外面听不见,我来给你摔。”
一个茶壶摔在地上。
“似乎……还小了点……”
两个古董青瓷瓶碎在了地上。
“二叔,你这手底下人,耳朵不好使啊……”
独孤寂雪随后掀翻了桌子椅子,踹断着花瓶架子,推到了屏风……
独孤寂雪理了理衣摆,一屁股坐在仅存的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挑衅地看着独孤铭:“好像,真的听不见呢……”
“你,干了什么!怎么会这样。”独孤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独孤寂雪开始质问。
“没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有多少斤两,多少人马你们不是一清二楚么?”独孤寂雪回答。
“老夫早步下精锐怎么可能被你尽数拿下!!!!!”
“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泽将军真是慷慨大方,乐于助人。我说我独孤家要借兵平乱,居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真是这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的社会中的一抹阳光。”
独孤铭咬牙:“龙!鳞!卫!”
“龙鳞卫果然战力不俗,你的人马简直不堪一击啊……”风听水和言昱卿推门而入。
两人平常都爱宽衣广袖,衣袂飘飘,此时都是一身劲装,英姿飒爽。看得独孤寂雪眼毛桃心,趁人不注意悄悄拭了拭嘴角。哎呀,她男人好好看!
言昱卿留意到她的小表情,暗自摇头,果然还是这么脱线。
独孤铭怒喝:“风听水你个妖人,你算什么东西,春禧堂是你这种丧家之犬也能进的吗??”
“独孤铭,别嚎谁是丧家之犬你马上就知道了?”风听水没有争辩,只是默默的让出了门口。
这时里面的人才看清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龙鳞卫的制服是一水的玄衣白龙文,腰间是镶着金属龙扣的革带。头戴帽冠,两侧垂下长长的帽带。面上都带着黑色的睚眦面具。庄严齐整,尽显皇家威仪。
而院中还站了不少的黑衣武士,长刀早已出鞘,只是每一个黑衣武士的脖子上都驾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身后之人的睚眦面具森严可怖,看不到任何的表情或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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