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当即就向公主屋内望去。
只见屋内灯火大亮,透过窗户,可见一个狰狞身影正向床榻扑去。
周世立即拔刀,冲向屋内。
一起身,他竟是身体如同灌了铅,沉重无力,差一点就栽倒在地。
周世心中焦急,不顾自身不适,强提起全部力量,跌跌撞撞扑进屋内!
周世撞进屋门,声响惊动屋内之人。
屋子正中间,站立着一个粗莽大汉。听见门响,他似惊弓之鸟,慌张望来。
见周世站立不稳,大汉才放下心来。
大汉狰狞一笑:“那么多迷药足够麻翻一栏壮牛了,还没迷到你,你小子可真够结实的!不过,现在你也是秋后的蚂蚱,没啥可蹦跶了。”
周世强忍住头脑中的眩晕,使尽了浑身力气才使得自己站立不倒。
他顾不得大汉虎视眈眈,立即焦急打量公主情景。
只见安宁双手持一把剪刀,护在床前,正与大汉对峙。
见周世到来,安宁的泪珠终于控制不住,扑簌簌往下落,然而,手中剪刀依旧没有放松!
大汉淫亵看一眼安宁,狞笑道:“小娘子,莫急,等我宰了这个碍事的,就来与你好好乐活。”
大汉说着,扑向周世。
周世牢牢握住绣春刀,只一招,就割断了大汉的咽喉。
大汉牛眼圆睁,满面难以置信。直到他喉头鲜血喷涌而出,庞大身躯轰然倒地,他犹未想明白,这个人不是中了迷药了吗?那刀怎么还这样快?
“绣春刀,快如春风,所过无痕头已裁。”
区区山匪,怎知晓这柄绣春刀在江湖上的传说!
一招杀敌,周世站立不稳,一手扶住门框。
他顾不上休息,立即提起力气,冲向床前。
“公主怎样?”
安宁浑身颤抖,说到:“公主没事。幸好我今晚没吃晚饭,要不然……你们怎么回事,不都是锦衣卫的高手吗?这么轻易就中了山匪的暗算!”
“妇人之仁,后患无穷!”周世咬着牙道。
原来,周世一眼就认出了,刚才意图不轨的大汉正是昨日在山谷中的那一伙山匪中匪首。
昨日公主放过他们,他们却贼心不死,尾随车队来到县城,又在水井中下了迷药。等到众人吃过晚饭,迷药发作,他们就冲进来抢劫财物。
大汉对辇车中贵人念念不忘,闯进屋内,意图不轨。
幸好,昨夜安宁忙着照顾公主,顾不上吃饭,这才没有被迷晕。安宁手持剪刀,以命相护,这才争取了宝贵时间,等到周世来救。
周世冲到床前,见公主睡得安稳,并无损伤,这才稍松一口气。然而,此刻院中全是山匪,随时可能冲进来,他们依旧危在旦夕。
周世顾不得礼仪,当即将被子一掀,将公主背到背上。
“大胆,你怎敢对公主不敬……”
只见安宁浑身瑟瑟发抖,面上却是坚毅,一心护主。
周世低骂:“糊涂!此刻院中全是匪徒,我中了迷药,对付不了这么多山匪。咱们得保护公主速速逃离此处。”
安宁听了此话,顿时明了,不再阻拦。
她拉住周世:“你等我片刻!”
说着,她慌忙将公主衣物、首饰收拾起来。
“荒唐!逃命重要还是财物重要。”
“都重要!就好了……”安宁最后拿起一件火红狐毛披风,披在公主身上:“咱们走!”
周世背着公主,安宁跟随一旁。
二人悄悄从后窗跳出,悄悄逃出后门,趁着夜色,奔逃出华县。
……
而县衙之中,正是一场人间炼狱。
金灿灿的金银,明晃晃的珠宝,白花花的粮食,晃花了山匪们的眼,他们狂笑着、抢夺着,拼命将财物往自己身上装。
到后来,一身珠宝金银,沉重得走都走不动了。
山匪们狂笑着:“发财了!”
被迷晕的侍卫躺倒了一院,他们渐渐被山匪们抢夺的声响惊醒,纷纷挣扎着起身。
山匪们被吓了一惊。昨日这些侍卫轻松就将他们打败,若是此刻叫侍卫们缓过气来,还不一刀一个将他们全杀了!
“宰了他们!”
不知是哪一个山匪先说一句,也不知是哪一个先刺出刀子,总之,山匪群起而上,疯狂将侍卫们残杀。
鲜血、杀戮更刺激了山匪,他们深陷狂乱,犹如狂欢。
他们冲进侍女的房间,将昏迷中侍女就地剥光了衣服,粗**淫。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侍女几乎都被奸淫数次。途中,侍女们疼痛醒来,惊恐挣扎。山匪们一巴掌将其扇晕过去,或者干脆闷死,继续强奸。
这一夜,整个县城之人都能听见从县衙中传出的惨叫之声。到了第二日,前去收尸的人刚进去看一眼就惊恐冲出来,呕吐不止。可见凄惨。
打更老汉悲叹:“乱世灾年,人都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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