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不挡道!”阮星辰气愤的控诉。
“小疯狗,你究竟想干什么?”男人眯着湛黑的眸子,危险的睨视着阮星辰,好似她只是他手心的一只小小的蚂蚁,只要他握紧拳头,就能捏死她!
阮星辰跳脚看着棺椁越走越远,急的推了男人一把:“你是想害死我么?”
“你跟苏念锦,是什么关系?”男人审视的目光,紧紧锁住阮星辰。
阮星辰恨恨道:“没关系!”
男人突地抓住她的手,将她几乎从地上提起来:“如果你是想讹诈,或者是有其他肮脏的目的,我劝你就此住手,否则——”
他凑到阮星辰的耳边,低沉而又残酷:“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关你什么事!”眼见送灵的队伍已经到了火葬场,阮星辰心急如焚,她抬脚,毫不留情的踢中顾南城的小腿,在他吃疼松手的时候,像只灵活的兔子似的溜出去,一路向火葬场狂奔。
只可惜,还没跑多远,突然后颈一疼,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阮星辰醒来,发现自己躺苏宅。
熟悉的装修、熟悉的家具、空气里熟悉的香味——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阮星辰坐起来,迷惘的看看四周,确认自己在苏宅没错,可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没有变回苏念锦,仍旧是阮星辰。
“你醒啦?”
一身黑色套装,表情肃穆、形容憔悴的苏母,正好端着茶点进来,看见阮星辰坐起来,关切的问。
苏母最是爱美的。
最常教育苏念锦的,便是女人要美,即便不能永葆青春,也要永葆美丽。
可经历了半年内丧夫、丧女的巨大打击,即便是那么爱美的苏母,也整整老了一倍。
都怪她!
若不是她六年前,鬼迷心窍,一门心思倒追沈鸿安,闹得天下皆知,父亲一气之下把她送出国,她却叛逆不知悔改,故意进娱乐圈气苏父,逼得苏父承认沈鸿安,还把沈鸿安安排进苏氏,沈鸿安就不会掌控苏氏,还害死父亲!
若不是她执迷不悟,被柳若惜“女追男隔层纱”的理论洗脑,对沈鸿安穷追不舍,以为只要无怨无悔付出就总有一天能得到沈鸿安的真心,却从来不肯相信沈鸿安根本不爱她——
这两二人早就狼狈为奸,联手谋夺她家产业。
她害苏母失去丈夫、失去女儿,甚至连家业都失去了!
阮星辰实在是没脸见苏母。
“对不起——”阮星辰克制住想要冲上去抱抱苏母的念头,像个罪人,坐在床边,低头忏悔。
苏母狐疑的瞧着阮星辰,她虽养尊处优多年,看人的眼光却还是有的:“小姑娘,你在殡仪馆前,说的那话,可是真的?”
阮星辰猛地抬起头来。
原来,苏母是因为这个,把她带回家来?
她愣怔的看向苏母:“阿姨,您信我?”
苏母没有回答她,只问:“你认识我女儿?”
阮星辰点了点头。
苏母拧眉:“可是我从来没听她提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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