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唯美的五官,让他恰似一朵盛怒放中的花中之王。
可是偏偏这美得可以让全天下女人都为之嫉妒痴狂的脸庞上,却写满着风尘不染的凛冽与成稳,让人一眼望着,不敢玩亵。
“九爷,府上来报。”属下曾坤弯腰作揖说道。
“-----”
皑皑风中临立的男子纹丝不动,凛冽如霜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见主儿不语,曾坤斗胆继续说道:
“九爷,府中传话来,说——”
说到这,如风化了般的男子忽然抬手一扬,无言地止住了曾坤说下去的话。
曾坤呛了一下,只能硬生生地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曾坤知道,主儿最不屑的,就是听到汴王府内之事。
可是,自从府上多了几位王妃之后,这府上的事就莫名其妙地多了起来。
今天来报大王妃身体抱恙不肯就医,吵着要见汴王。
明天来报三王妃不慎掉进府里的莲花池,生死未卜,求见汴王最后一面。
后天又来报,府上又多了一位王妃了,要汴王回去洞房-----
作为汴王的属下,曾坤每次将这些事汇报给主儿,说不到一半,都会被主儿硬生生地打断。
想到这,曾坤不禁一脸苦涩地低着头,独自站在风中凌乱着。
而他的主子白沐容,同样立于边疆野风的摇弋中,却一点都不显凌乱,反而身后红色披风如潮涛滚,他依旧铠铠如山,威严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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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汴城边关的青藤阁内,战袍披风脱下,白沐容已经换上了一身玄色的锦缎衣衫。
锦缎长袍的衣领高高束起,裹住喉结,白天盘起束于盔甲之内的墨发,此刻也仅用银簪简单绾起,乌黑亮泽的余发,如是墨般,倾泻于背后。
唯美依旧的五官上,少了一分面对沙场的冷酷,多了一份尊贵温柔的优雅。
油灯之下,他正襟危坐,一手兵书轻捧在手,对书中字里行间的专注与认真,让他犹如一位坠落在人间的谪仙一般唯美!
进来许久的曾坤,竟也一时被男子这份宁静的柔美摄走魂了,一时呆呆地站着,看着。
直到白沐容看书看到双眸泛涩,不得不放下书本,闭着眸眼轻轻地捏了捏鼻子,抬眸之际,才发现了站在一旁的属下曾坤。
唇齿微动:
“阿坤,何事?”
平淡简洁的语气中,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犹如他的气质一般。
“九爷,府上来报——”
情况特殊,曾坤斗胆再次将白天没汇报成功的事端了上来。
白沐容一听,稍微放松的眉宇间不禁又重新蹙了蹙。
他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抬起手,轻轻地按多了几下疲惫的鼻梁。
“九爷,府上来报说老夫人身体有恙,望九爷速回。”
原本面无表情的白沐容听到这,深邃的眼神中,不禁涌上一丝停滞,但还没来及被人发现,就已经消沉下去了。
沉默了几秒,才从白沐容平静如水的脸上,风轻云淡地飘出几个字:
“是真抱恙还是假抱恙?”
语速不温不热,不紧不慢,像极他此时的表情,风平浪静。
曾坤深深呼出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认真答道:
“九爷,这次是真抱恙。”
听到曾坤的回答,白沐容终于微微薄唇一抿,平淡深邃依旧的眼神中,再一次多了一丝波动。
曾坤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
“九爷,圣上又为您增添了一位王妃,她就是苏丞相苏业拓的千金,苏筱筱。”
见白沐容没打断自己的话,曾坤不禁加快了语速:
“就是那位苏家小姐,苏筱筱在拜堂时,口出不逊,激怒了老夫人,老夫人才因此旧病复发的。”
听到这,白沐容眼神中那道丝微的变化,又明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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