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啪”的一下,西涧与夏珝琋之间彻底断了联系。
虽然长久以来夏珝琋对西涧万般嫌弃,但毕竟心意相通了这么久,突然之间失去了联系,心里感觉空荡荡的,灵魂似乎也少了一半,心中除了失落之外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西涧,西涧怎么了?
不行,我要去把它寻回来!
夏珝琋挣脱安月华的怀抱,足尖一点就想飞身上去,可没想到才刚刚提起气来就感觉胸腹间一阵翻滚,浑身一软又跌回安月华的怀里。
“珝琋,”安月华搂住夏珝琋的纤腰,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西涧,西涧它……”夏珝琋实在放心不下西涧,憋着一口气还想再逞强,西涧受到的伤害终于传递到了她的身上,引得她心神一阵激荡。
安月华贴心地拍了拍夏珝琋的后背,宽慰说:“别担心,西涧应该没事的。”
“嗯。”夏珝琋虚应了一声,再次召唤西涧,可惜发出的信息却石沉大海,根本没有得到回应。
看来西涧的情况很不妙!
夏珝琋一着急,胸腹间又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她秀眉紧蹙,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异样的感觉压抑下去,不知怎么的却岔了气,身体中的灵力如脱缰的野马般在经络、骨骼、肌肉中胡乱奔腾。
“唔!”
夏珝琋再也控制不住了胸腹间翻腾的气血,“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睛一翻,干净利落的“晕”到在了安月华怀里。
安月华惊慌失措地揽着夏珝琋瘫软的身体,大喊一声:“珝琋!”
“珝琋,你醒醒!”
“醒醒!”
“嗯……”夏珝琋万般皆难得睁开眼,看着那蓬悬浮在眼前的鲜血,迷迷糊糊地想:嗯,这口鲜血喷出来人反而舒服了些。
夏珝琋只觉得自己的眼皮重若千钧:好困,我好想睡一下。
“哦,呵呵呵呵……”
突然之间,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熟悉且令人厌恶的媚笑声。
这笑声是如此的令人作呕,以至于把在晕睡边缘挣扎的夏珝琋,活活给恶心清醒了。
万姝媚?!
夏珝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蓬鲜血幻化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美女的形象。
真是阴魂不散!
夏珝琋毫不客气地喝问:“你来这里干嘛?!”
“哦,呵呵呵呵呵……”万姝媚先是习惯性的掩嘴而笑,明艳靓丽的五官魅惑似妖。
听到这老母鸡般的笑声。
夏珝琋眉头紧锁,眼看就要发飙了。
“我……”万姝媚阵式摆足了,笑也笑够了,才娇滴滴地说出来意:“当然,是来找月华的呀!”
“你走开!”夏珝琋浑身上下竖起戒备的尖刺,直接了当地拒绝了某个不要脸的人跟安月华扯上关系:“月华是不可能见你的!”
夏珝琋就算再绝美,也不过是豆蔻少女,韵味和风情怎么比得过千娇百媚的万姝媚?
也无怪乎夏珝琋紧张得像一只受到威胁的刺猬。
“哦呵呵,我可告诉你,”万姝媚得意洋洋地说:“安月华可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哦!”
夏珝琋冷哼一声,凉凉地说:“你的心是榴莲,尖尖上站满了人。”
“呵呵呵呵呵,”万姝媚妩媚地一笑,赞叹说:“看来你还真是看不明白,我才是安月华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哦。”
夏珝琋想都没想直接反驳说:“不可能!月华的心就像绣花针,针尖上只容得下我一个!”
“男生用什么绣花针?”万姝媚不赞成的哼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说:“所以说你还是小孩呀,小孩是不会懂大人的事的。”
“想当年……”
万姝媚一脸陶醉回忆往昔的样子,看得夏珝琋咬得牙齿格格作响:若月华真的跟这个狐狸精有些什么,晚上就得让他回去跪榴莲!
虽然盛产榴莲的那片谷地前些年被自己霍霍得不成样子,但那颗万年榴莲树上应该还留有几个养了不知多年的榴莲。
夏珝琋老神在在地点点头:嗯,虽然就连西涧也不能把那几颗榴莲砍下来,但动动脑筋总归还是有办法弄下来的。
等自己吃完榴莲肉后,再让月华跪榴莲壳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安月华皱着眉头看着夏珝琋虽然还闭着眼,面部的表情却是讯息万变:先是满脸怒气,接着似乎跟什么人发生了争执,再接着不知为何又恍然大悟,最后再得意洋洋的一阵坏笑。
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换这么多种脸色,也真是为难夏珝琋的面部神经了。
安月华不由得有些担忧:珝琋该不会是因为西涧的事伤到了心神,这样下去万一得了失心疯,可就不好办了。
“珝琋,”安月华轻轻地拍着夏珝琋的小脸,关切地喊道:“醒醒,醒醒,你别吓我。”
夏珝琋的双眸依然紧闭,眼角眉梢却带着笑意,不知梦见了怎样的情景,居然裂开花瓣般的嘴唇嫣然一笑。
真好!
一颗榴莲肉还没吃完,安月华就搂着自己信誓旦旦的撇清了与万姝媚那狐狸精的干系,并指天发誓:“我安月华以命轮发誓,待夏珝琋长大成人之后必定娶她为妻。”
“……”安月华:珝琋目前的情况看来着实不妙。不行,要尽快解决这道棘手的时空裂缝。
安月华面色微凝,右手虚握,闷哼一声,一把十余米长大弯刀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嗡嗡嗡嗡……”
多年不曾现世,这柄名为“时空斩”的大刀禁不住兴奋得全身颤抖,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向安月华诉说着自己对他的想念。
安月华手腕一抖,一股精纯极至的灵火涌动、跳跃着燃过时空斩的表面,本就锃亮的刀身在灵火祭炼后更加熠熠生辉。
安月华昂起头来,看着极远处那道风起云涌的时空裂缝,瞳孔猛的一缩,一道寒光自眼眸中一闪而过。
那一刻,安月华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什么温文儒雅,什么风度翩翩,什么君子温润如玉全都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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