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闪过之后,h将军倒在血泊中。
事件转瞬从小事演变成大事,从大事演变成了灾难性事件。
“抓住他。”m副将军就算看傻了、看呆了,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
张伟继续挥舞军刀,癫狂中多次把刀尖刺进h将军的身体。
“二号?你以为你练成灵气六阶就能成为使者?我告诉你,我一直忍着,现在已经忍无可忍,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他完全变成了魔鬼,冲着h喊出的话让人无法理解。
在他周围,h的部下全都把枪口对准张伟。
h的副官艾斯特则把自己的枪口对准了m。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想干什么?”艾斯特快要把持不住自己,愤怒的呵斥着比自己级别高很多的m副将军。
m敏锐抓住张伟话语中的漏洞,极力劝阻:“他疯了,你们听得很清楚,他喊出来的名字不是m将军,而是左煌哲。“
他害怕,万一艾斯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扣动扳机,自己会像h一样,挺尸地面,成为第二个冤死鬼。
“你骗我,你和你的手下联合欺骗我们,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这么善罢甘休。”艾斯特情绪激动,另外一只手扣在枪柄上,大有随时爆发的可能。
周围,围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但是没有一人开口。
所有队伍的总指挥都在用手势传令自己的队伍后退、后退、再后退,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南英府。
甚至,他们又以最快的的速度,各自找到借口,返回各自的驻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三生石景区三条路的门口,转眼间只剩两支队伍,剑拔弩张,枪口顶到脑门上。
剩下的,只有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
h的咽气,变成最烫手的山芋,直接把m架到了火炉上。
m在艾斯特面前放下调转枪口,对准张伟。
“张伟,放下你的武器。”他气急败坏,甚至上蹿下跳。
出了这件事,他的职位肯定不保。
剩下就是保命。
“不,他不是h将军,他是左煌哲。”张伟疯子一样的狂叫,指着躺在地上的h,极力辩解。
左煌哲浮在空中,可怜张伟的疯狂。
一个人的利欲熏心,竟然能让他忘乎所以,不择手段。
可悲!
可恨!
左煌哲飘到张伟身边,嘿嘿冷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左煌哲,我不是h将军。”
至于替他死去的h将军,你就是一个倒霉蛋,别怨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你找张伟报仇吧,我今生今世会替你报仇的。
h阁下,你死得其所、死也瞑目吧。
“我就是左煌哲,不是h将军。”左煌哲又一次附在张伟耳边无声提示。
他的声音,第一轮激起张伟的嫉妒、愤恨和疯狂。
他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全部都是左煌哲。
张伟又一次冲到h将军的尸体前,用踩的、踢的,无所不及的方式,讨伐、摧残自己的仇人。
m顿时火冒三丈,趁着张伟把所有注意力和攻击力全部用到h身上时,从后面包抄,把自己手里的军刀狠狠捅进张伟的后背。
他生气,但捅人的技巧恰到好处。
距离心脏不远,人不会死,但又很重。
让艾斯特说不出他偏袒部下,又不会让张伟死了无法交代。
张伟扭转身体,瞪大的眼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是被自己人刺伤的?
“来人,抓住他。”m命令自己的副官带人架住张伟。
然后,他面向艾斯特:“这个人,交给你关押,后续事情的处理,我立即禀报曼达尔将军和府首。”
m心中有数,却又悲愁垂涕。
时间虽短,该跑的人跑了,该逃的人逃了,所有的黑锅铁定是他一个人背了。
艾斯特放下手枪,一声不吭。
他的手下拖着昏迷不醒的张伟扔在车上,专人看押。
艾斯特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向自己的上级汇报了这边发生的事情。
很快,他接到命令,带着h将军的尸体和凶手即刻返程。
剩下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处理的,已经升上到了最高级别的对话,甚至府与府之间的战争状态。
轰轰烈烈开场的防范演习最终以惨淡结局收场,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三生石地域欢呼自己不战而胜之后,又惊奇的发现他们的血主失踪了。
取而代之的是左煌哲大摇大摆行走在这片领地。
所有鬼在刘老大和宋老二传播的谣言中,认定左煌哲是新任的三生使者。
“使者下午好。”
“使者有什么事,尽管说。”
“这里的事,使者说了算。”
三生路上遇到的所有巡路使,全都对左煌哲恭敬有加,唯命是从。
直到这个谣言传到雷广和王飞耳朵里。
“督办,左煌哲出现了。”王飞知道三个习武库里面发生的事,他现在对左煌哲又敬又怕,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自己以前极力巴结的人。
雷广没有接话。
“该怎么办?”王飞又问。
雷广瞪他一眼。
笨蛋!
不知道我在想么?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么!
“你先出去,等我通知。”雷广撵走王飞。
他刚才和所有鬼一样,担心地域沦陷。
危机解除后的第一件事,他试图联系血主。
只有找到血主,才能缓和危机带来的鬼心惶惶。
王飞离开后,雷广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专用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嘟嘟嘟,”手机里面传出一阵等待音。
这阵声音一直响,然后是盲音。
在他第三次拨通电话号码后,他听到自己办公室门外响起手机铃声。
雷广迅速离开座位,冲到门口,快速拉开大门。
门外,左煌哲的身影毫不客气闪进门内,顺手替雷广关上办公室的门。
“你,怎么拿着血主的手机?”雷广认识左煌哲手里黑色的手机。
不光铃声,最主要的是手机的款式,挺古老的那种,当初还是他给血主买的,包括其中的设置,都是他弄的,所以他一眼就能辨认的出来。
“手机你认识,那这个呢?”左煌哲从兜里掏出血色琥珀。
雷广吓了一跳。
“见此物如见血主。”雷广回答。
“没有什么三叩九拜,低头鞠躬之类的礼节么?”左煌哲手掌向上抛出血色琥珀,一下一下的,开着玩笑。
雷广看着左煌哲的眼神,震惊!
这个东西,怎么会到左煌哲的手里?
”这个东西,一般的鬼见不到,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知道是什么的,都是和血主关系密切的,无需这些礼节。”雷广机械的回答。
他快要疯了。
到底什么状况?
先是三生石地域陷入空前危机。
然后危机解除。
再然后又一次面临更大的危机。
突然间敌人内部出现内讧,自相残杀。
己方内部,老大无声无息的失踪。
现在又似乎出现老大易主的可能。
今天打仗的双方都特么发什么疯了?
不仅不是给他们恐惧发狂生不如死的感觉,而是让他们想不明白,恨不得直接去对方家里打听一下的好奇感。
左煌哲点点头。
血主没有骗他。
他反客为主,走到雷广办公桌后,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双脚放在桌子上,继续抛出手里的血色琥珀,眼珠跟着这个玩意一上一下:“这个玩意现在在我手里,你该怎么对待我?”
雷广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该视我为主?”左煌哲提示。
雷广保持沉默。
“该不该?”左煌哲又问。
雷广终于张嘴:“”理论上该。”
“实际上呢?”左煌哲笑了。
这种回答,有意思。
“实际上,我不会。”雷广很坚定。
左煌哲一把抓住血色琥珀,抬眼后,面色冷淡:“”为什么?”
雷广反倒笑了:“我和血主情同手足,他的为人虽然冷酷无情,但对我,还不错,知恩图报吧。”
左煌哲突然间鬼魅一笑:“我掌管三生石地域,对你也可以情同手足。”
雷广抿唇又是一笑:“这我相信,不过还是先等血主发话吧。”
左煌哲揉着印堂,愁眉苦脸:“死鬼怎么说话?”
“血主死了?”雷广最不愿相信的事情从左煌哲嘴里说出后,反倒让他更冷漠了。
“不相信?”
“相信。”
“相信还不效忠我?”
“我想离开这里。”雷广说出的话在左煌哲思考范围之内。
换做是他,也会有三种选择,第一,投靠新主,效忠新主;第二,想办法替旧主报仇,哪怕自己身死;第三种,抛开一切,远走他乡。
左煌哲抬头:“问一句,离开这里你要去哪里?看我能不能不帮到你。”
雷广摇头:“不用,我去的地方危险,不想连累你。”
“我这个人就喜欢危险,说说看。”左煌哲起手,举起手里的血色琥珀。
血色琥珀,让雷广暂时分神:“没什么。”
他的神色,没有逃过左煌哲。
和血色琥珀有关。
“行了,我走了。”左煌哲起身朝外走。
雷广拦住左煌哲的去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左煌哲挑眉反问:“我是你什么人,需要回答你的问题?”
“你是?”雷广的话戛然而止。
他狠狠瞪了一眼左煌哲。
不管哪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这家伙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你从血主手里骗来的血色琥珀?”雷广恍然大悟。
“骗?对,你们血主就是一个大骗子,骗我拿着这个破东西,我马上就扔掉。”左煌哲拐到窗户前,推开窗户,看向外面。
什么反转?
左煌哲不是骗,而是被骗?
雷广咬牙切齿!
窗户外面是一条鬼来鬼往的大路,任何一个稍微值点钱的玩意,都会被鬼疯抢。
自己明知左煌哲的劣性,还被他捏的死死的。
“你无能。”左煌哲突然扭头,眉开眼笑。
他看穿了他,还肆无忌惮的嘲笑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雷广输的一败涂地。
“告诉我理由。”左煌哲咄咄逼人。
雷广彻底缴械:“我要去一个地方,血主交代过我,一旦他出现意外,去保护一个人。”
左煌哲猜到了:“一个小孩,三四岁的小孩。”
这回轮到雷广真的吃惊了。
“你真的见过血主?”
小孩的秘密,只有血主和他知道。
“还有棉花糖。”左煌哲说出的话,更能增加在雷管心中的分量。
“血主真的死了?”雷广这次询问的语气悲悲戚戚。
他开始要相信了。
“骗你的,”左煌哲哈哈大笑,出尔反尔。
“你!”雷广迅疾动手,一掌砸向左煌哲天灵盖。
他被气的除了动手,别的什么也不想干。
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动手。
“我见你耍过酷,不知道你厉害不厉害。”左煌哲见招拆招,过招中间不忘调戏几句。
他越戏弄,雷广的火气越大,动手的招数渐进险恶,招招都是以命搏命。
“力气不错,攻击过于急躁,至少暴露过三次死穴,你欠我三条命。”
“急躁的毛病改进不少,但你进攻时,过多偏重左路进攻,右路的空当容易导致你在精神分散时被对手一招毙命,你现在欠我四条命。”
“……,你现在欠我五条命。”
“……,你现在欠我十条命。”
左煌哲油嘴滑舌,不大会儿功夫的点评,让雷广惭愧的想要自杀谢罪。
“你?!”雷广气的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这还不得感谢你,让我进了习武库,那么多的秘籍,还有药丸,对了,用不用我教你几招?”左煌哲继续气鬼。
雷广打着打着,在最紧急关头突然住手,大有你打死我吧我反正不想活了的架势。
左煌哲哈哈大笑,同时收手:“你三岁孩子么?“
雷广赌气,静静站在那里,再也不开口接话。
左煌哲手臂一挥,屋子内出现一个影子。
“血主?”雷广失声叫出声音。
已死的血主重生了。
“你救了我?“血主追问左煌哲。
“切记,你们两个的命都是我给的啊。”左煌哲又一次提醒,生怕他们忘记自己的恩德。
血主和雷广对视一下,面瘫。
第一次见到这么喜欢炫耀自己恩德的人。
“你知道什么是谦虚么?“雷广代替血主问。
“当然知道,谦虚就是谦恭的承认自己的优点,虚心的接受对方的感谢。“左煌哲满脸正经。
”咳咳咳……”血主和雷广连续剧烈咳嗽。
“不要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最理解别人,你们对我的崇敬,我百分之百接受,绝不打折。”左煌哲大言不惭。
“……”血主。
“……”雷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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