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厂长偏着头思索了一会。
然后又恶狠狠的道,“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对,你满嘴的花言巧语,我才不要相信你呢!”
他不断的这样重复着。
可是指着方若的手却微微颤抖了起来。
方若想,蒋厂长是在乎的!
在乎吴桐这个人,所以,自然会在乎她的安全和清白。
“我有没有说谎,其实你心里非常清楚!我的女儿已经失踪了两天多了!我早已经立了案!你想,如果在吴桐的房子里找到了我的女儿吗,而我的女儿本身和吴桐无亲无故的,她为什么要抱走我的女儿?只怕她满身是嘴都说不清吧!”
方若又接着说道。
蒋厂长肥胖的脸上露出一阵挣扎之色。
“而那个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吴桐只怕是跳进黄河都洗干净吧?不,她本来也不需要洗干净,里面的日子是怎么样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方若又在蒋厂长的心上扎了一针。
“不,不,”蒋厂长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显然是他想到了什么,而他想到的,也正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不可以!”蒋厂长大叫一声。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但是不是因为他自己的而是因为她担心吴桐的。
方若想,蒋厂长也算得上是一个痴情人!
吴桐纵然有不光彩的地方,却也有着吸引别人的地方的!
而她现在做的这是什么呢?
在逼迫一个对别人痴情的人?
她这样做对吗?
方若的心又一瞬间的柔软,可是在想到周语容之后,方若的心又强硬了起来。
有句话说的好,孩子是母亲的软肋,更是母亲的铠甲!
她在可怜别人,可是别人会会可怜她的女儿呢?
“对!当然不可以!所以,你开门吧!现在还来得及!”
蒋厂长看了方若好一会!
似乎是在考虑方若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不行!”蒋厂长似乎下了某种重大的决心。
一口咬牙拒绝了方若的提议!
“我不能再相信你说的!你满嘴的花言巧语!”蒋厂长又一次的重复了刚才说的话,那仿佛是他给自己下的定心丸!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吴桐进去?你对她这么不管不顾了吗?”
方若又问道,语气有着破音。
她没有想到,蒋厂长竟然这样的难以说服。
“不!我没有不管她!只是,我不相信你!”
“你满嘴的花言巧语,不过就是想骗我放你出去罢了!吴桐会不会被抓还是个未知数呢!我要是把你放了,吴桐才一定会被抓!”
蒋厂长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肯定在骗我,如果你真的报警了,你又为什么还相信吴桐的话来这里?你又为什么一个人来?还有,你为什么认识吴桐?还那么确定她抓了你的女儿?”
方若一时被问住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蒋厂长的反应会这么快,更没有想到,蒋厂长竟然会从担心吴桐的思想圈子里跳出来。
她为什么会那么确定语容在吴桐的手里?
这里面自然又不可以对别人说的原因。
现在,更不能让蒋厂长知道,不然,逃出去的希望会少许多!
“是她自己亲口承认的,难道还有假!”
方若镇定的回答,可是,她的背已经慢慢的靠在了墙上。
蒋厂长没有她想像的那样好对付!
“我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答应过她,今天不能让你出这个门!”
蒋厂长面露阴狠之色。
他想了想,又从背后摸出一把水果刀。
他一直把水果刀别在皮带上,用上衣的下摆盖住。
他身材肥胖,刀放的又隐密,如果不是他自己拔出来,但还真是难以发现。
看着那雪亮的刀刃,方若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你给我小心点,也不要再开口说话了,要不然,我要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蒋厂长将雪亮的刀刃往方若的面前递进了些。
用非常凶恶的语气说道。
方若压制自己狂跳的心,看着蒋厂长。
蒋厂长嘴唇颤抖,脸色清白,额头满是汗珠,而方若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不过面上还是镇定的。
相比之下,好像蒋厂长才更像是被别人拿刀子威胁的人。
“好,我不说!”方若非常干脆的回答。
蒋厂长好像如释重负,用力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现在几点了?”
方若突然问道
蒋厂长条件反射的去看自己手里的那只老旧手机。
“现在,”蒋厂长才反应过来,狠狠的喝道,“你不是说不说话了吗?”
方若双手一摊“我只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要不,我自己看下手机好了!”
方若说着,就要准备去拿手机。
“别动,不准动!”
蒋厂长如同一根被绷紧的弓般,方若的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他神经崩紧。
方若有些奇怪,以前的蒋厂长并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方若哪里知道,自从他那些手段被拆穿之后,不仅被好好的教育了一顿,更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那段时间,几乎是他人生中最昏暗的时光。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方若!
至少,在他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他怎么也想不通,方若一个弱智女子,是怎么扳倒他的!
方若在他心里,都已经带上了一种朦胧的神秘色彩。
更让人恼恨的是,因为他之前的那些劣迹,导致他连一份好工作都找不到。
只能像一只蟑螂一样,躲在这阴暗的出租屋里。
而把他害成现在这样的,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在这一刻,蒋厂长的脸上是满满的怨毒。
“你要干什么?”方若从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干什么?”蒋厂长咬着牙反问。
“我要把你的脸划花!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蒋厂长将雪亮的刀刃转了几个圈,往方若的面前又递过来一些。
方若的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蒋厂长现在什么都没有,也就表示他现在什么都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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