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春天。中国西北山城。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眼前的小竹林一片翠绿。远处低矮的山峰,烟笼雾罩。
空气异常清新,夹带着花朵的阵阵幽香。
苏联专家瓦洛加,站在山城宾馆的停车场边,深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享受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自己的家乡莫斯科,这时节还是白雪皑皑、寒冷刺骨。
辽阔的世界,天南地北的气候差异是如此之大呀!他暗暗感概着。
这时,一个貌似翻译的细高青年走过来,附耳嘀咕了几句。他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笑容满面地看着到来的商务车。
其他苏联专家也三三两两地说说笑笑,从宾馆大厅络绎而出。
汽车在群山围成的沟道上,向市郊飞驰,车轮在潮湿的路面上嗤啦作响。车上的一行人,兴奋而又新奇地打量着中国西北山区的美景。
濛濛春雨中,各种野花竞相盛开。大红的杜鹃花、紫色的米子花,还有大片大片的野樱桃花,姹紫嫣红,似锦似霞,如梦如幻。
苏联专家们纷纷举起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
司机杜师傅贴心地放慢了速度,在人烟稀少、景色优美的开阔路段靠边停车,让客人们尽情拍个够。
顶着一头浓密草黄色头发的高个子苏联专家,拍了一会儿,把相机放在车顶上,接过瓦洛加的照相机,帮他拍了好几张。
“死吧睡吧……死吧睡吧(俄语“谢谢”)!伊戈尔?瓦西里耶维奇!”瓦洛加连声道谢。
伊戈尔耸了耸肩,摇着草黄色的脑袋说,“这没什么!”
然后,他挥手喊道,“打蛙力士(俄语“同志”)!该上车了!”
大家意犹未尽地上了车,伊戈尔坐在靠左窗的位置,惬意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手指头在自己的膝盖上快活地敲着。
一辆正在超车的小轿车打破了他的兴致,车后座上的中国小伙子用手指指他的头顶。
伊戈尔也把双手放到耳朵边,吐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回应着。
小轿车一闪而过,伊戈尔还在莫名其妙中。
突然,他一拍脑袋,用俄语痛苦地喊道,“上帝啊……我的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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