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山神官?那是什么?说起来前段时间围剿血菩提的就有几个蓬莱山神官,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一个系统。”
都能飞天,足下都踏着彩光,而且都自称神官,看来他们彼此之间确实有点联系。不过看这老道气血不足,连个武夫都不算。由此可见,神官的实力不是身体,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正当王怀思考之时,旁边有人低声冲他喊道:“那位小哥,赶紧逃吧。神官之威,不是凡人可以抵挡的了的。小哥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飞到天上去吧。”
扭过头,王怀这才发现之前看热闹的镇民已经逃的一干二净,想来是被神官的积威所慑,不想被连累。铁面入镇都没见他们如此惊恐,可见神官的恐怖还在铁面之上。
但这人说的的确如此,武夫最多怀十人之力,平地一跃三丈高,完全不可能够到天空中的老道。只要神官飞到空中,武者有再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
“切,武者没有制空权,遇到这些家伙只能变相挨打。若我有一把好弓就好了,不信整不死你。”
弯腰在地上一砸,王怀在地面上扣出一把石子,用力朝着空中的老道甩去。但石子还没近老道身便被一道金光卷入其中,随即又搅成碎末。
轻蔑的笑了一声,老道指使着手中的金光向着王怀撞来。这道金光不过拳头大小,但速度快若闪电,力量更是不容忽视。待王怀反应过来时,金光已经冲到自己的面门,差一点便要让自己身首异处。
慌忙用手中的精金剑一挡,王怀只觉一股大力袭来,竟不比铁面全力一击逊色。而且击败铁面时还可以以巧破力,面对金光却只能以力相搏。两两相较之下,王怀立刻后退数步,右手上的血管根根爆裂,从中迸射出鲜红的血来。而且冲击过猛,右手连手中的刀都难以把握,此时还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无影、无形,此时王怀连金光的本质都看不透,更别提反击了。自从流落异界以来,便是面对武士都没有这般危险,但却让王怀体内好斗的热血进一步沸腾起来。舔了口右臂上的鲜血,王怀狞笑着说道:“这就是神官的本事,只不过相当于宗师的随意一击罢了。老道,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哼,区区一个武夫居然能挡住老夫一击,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接下来,我看你还能挡多少!”
话音刚落,一道道金光从老道足下的彩光中分出,每道都凝于空中,不曾消散。每过一个呼吸,便有一道金光凝聚成形。八个呼吸后,空中已经有八道金光出现,色彩绚丽却满是危险。
看到这八道金光,王怀也满是凝重。一道金光便让自己右手破裂,八道齐发更可能让自己死的不能再死。危机时刻,他全身的精气神完全调动,注意力前所未有的击中。冥冥之中,潜藏在他体内的未曾利用的气血进一步被调动起来,将他的身体进一步改造。
待到金光落下后,王怀瞪圆了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金光。此时,他感到周围的景物在一点点放慢,自身的速度不断提升。周身上下气血沸腾,竟然是再一次提升!
王怀的积累无比雄厚,欠缺的只是精神上的磨练。在老道的威压下,王怀的精气神凝为一体,体内的气血也随之进一步融合,让他由初级武夫一跃成为中级武夫。五感体力进一步提升,让他的感觉更加敏锐。
之前无论如何都看不清的金光终于在此时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那是八道玉符,每张玉符上都刻满了繁复的文字。在文字的加持下,团团金光缠绕在玉符上面,让玉符具备了能够跟宗师相媲美的力量。
“哈哈,好手段!居然能让玉符具备这等力量,神官果然不同凡响!”
长笑两声,王怀握住精金刀,用力朝着最前方的玉符刺去。看破了眼前的金光,精金刀准确的刺中了其中的玉符。相撞之后,锋利的刀锋立刻划去了玉符表面的文字。失去了文字的加持,玉符上的金光顿时消散不见。整块玉符重新归于死物,沉甸甸的摔到地面上。
“啊,我的摄命玉符!该死的鼠辈,我定要让你偿命!”
老人嘴上叫的犀利,但行动却胆小的很。失去了一枚玉符,老人慌忙将其它七枚玉符收到身边,远远的不敢派下来。但没了玉符,他也没了进攻的手段,只能远远的在空中望着王怀,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是玉门山的神官,平时见了初级宗师都要趾高气扬,没想到居然会在一个武夫手中吃了亏。看着下方的王怀,他冷冰冰的说道:“小子,把玉符还给我,否则我定要让你碎尸万段。”
诧异的看着空中的老道,王怀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你当我傻啊,东西还给你再来打我?看医生去吧,脑残是病,得救。”
弯腰拾起玉符,王怀发现这玉符不过巴掌大小,握在手中却有三十斤重。轻轻捏了捏,王怀感觉这玉符之中不仅有白色的玉石,还有其他说不清的东西混杂在其中。而且上面的文字高深古朴,虽然看不懂,但还是给人一种厉害至极的感觉。
将玉符收入怀中,王怀也没再理空中的老人。对混在人群中的王馨使了个眼色,王怀直接无视了老人,跳上铁面留下来的龙马。发觉背上的人不是自己的主人,龙马来回翻腾跳跃,想要将王怀从背上甩下来。但王怀双腿用力,死死夹住胯下的龙马,同时捏住龙马的脖子,稍一用力便将脖子上硬如鳞甲的鳞片捏碎。
凑到龙马的耳朵旁,王怀低声说道:“你这畜生!伤人之事我且放过,若你再敢反抗,我就捏碎你的脖子,晚上开个马肉火锅。”
龙马性情通灵,立刻便听明白王怀平静语气下深藏的杀意。猛烈的抖了抖,它心有不甘,但还是畏惧的低下头,按照王怀的指示向着镇南方向走去。走了不到十步远,空中的老人便飞到上方,恼怒的问道:“你个小儿,要去哪儿?还不把我的玉符还回来!”
叹了口气,王怀抬过头说道:“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再加上你长的又不好看,我和你对视有什么意思。回家洗洗睡吧,别老大不小的还在外面闲逛。”
“你……”老人一时间气的须发尽张,却也想不出别的方法。盯着王怀,他又问道:“好小子,有你的。你叫什么,是哪里人,改天我再来登门拜访,讨回我的玉符。”
一拱手,王怀说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城南胡氏就是在下。”
“胡氏,好,我记住了。今日之仇,我来日必报。”
说完后,老人架起彩光,一转眼便窜入燕府,消失不见。等候了许久,王怀感到老人的气息全无,这才相信老人是真离开了。握着玉符笑了两声,王怀心中暗爽,心里说道:“还想讨回去?落入我手中的东西,岂能那么容易还你。待我回去细细研究一番,看看能不能破解出神官的秘密来。至于那胡氏么……谁叫你之前打伤了我,这就算是一点利息吧。”
力战铁面师徒二人后,王怀一时间也有些力乏,回到屋中确认王馨无事后便睡了。却没料到自己激战二人之事一夜之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妇孺皆知。
以武夫的境界击败一个武士,这已经是一桩奇闻。让一位神官吃了大亏却又奈何不得,这更让人惊叹了。再加上铁面性格残暴,镇民恨之入骨却没有实力。而王怀这一战却让镇民们彻底吐了口恶气,心中不知不觉便将这位来历不明的少年神化了不少。
只是人人都在猜测这武功高强的少年是什么来历,却没想到这人就是之前镇中的叫花子。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之前的王怀身体瘦弱,一个流氓都能打成重伤,哪里能和现在这英俊神武的少年联系的上。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镇南流氓胡氏就是一位。今天他喝了点小酒,又调戏了隔壁的张寡妇,此时正是得意的时候。不料刚一回家就发现家中多了几条大汉,二话没说便将自己按倒在地。没等自己出声询问,又有人走上前给了自己十几个嘴巴,直打的眼冒金星,牙齿尽落。
少时,一名老人呢走上前,抓住他的头发将其拎起来,看了一眼便甩到一边。咬牙切齿的站起身,老人对旁边一直站着的一名青年说道:“该死,不是这人,那小子竟然诳我。给我查,使劲查!哪怕将望江镇挖地三尺,也要将那小子查出来。”
摸着剩下的七枚玉符,老人心痛的说道:“这八枚玉符是我凝练了五十年的宝物。每天我在玉门山辛辛苦苦的做山门任务,为的就是换取少的可怜的功德,以凝练这玉符。现在被那小子夺去一枚,这比断了我胳膊还难受。燕怀沙,我现在神官任务马上到期,必须回山完成任务,估计一个月才能回来。在此期间,那小子的下落就交给你了。若是我回来后你找不出人,那么入山之事就免提了。”
被叫做燕怀沙的人是燕府的二少爷,铁面的二弟,燕怀天的哥哥。这弟兄三人同父异母,看起来并不相同。铁面性格粗暴,燕怀天性格儒雅,而燕怀沙则眉清目秀,温润入水,看上去是个翩翩公子。只是熟悉的人都清楚,此子外表纯良,内心毒计多端,宛如毒蛇一般危险。
老人说完后便走出房门,召唤出一道彩光便飘向空中,消失不见。而燕怀沙则躬身将老人送出门外,直到老人消失后才起身。直到老人消失后,一名贴身的小厮才走上前说道:“那老人好生倨傲,神官都是如此么?”
“嗯,神官看人,就像人看蚂蚁,要多卑微又多卑微。除非是武圣那一级别的人物,不然根本别想在神官面前挺身。”燕怀沙淡淡的回应道。
“可我看那老人也没多了不起,今天不是还在一个武夫手中吃了亏么?”小厮不解的问道。
“不是那老人太弱,而是那少年太强了。我的探子说三弟最近招揽到了个人才,看描述十有八九就是他了。不过探子说半个月前那人还是个普通人,半个月后便成了武夫,这进步速度不容小觑,看来也是个得了奇遇的天才。望江镇明明是个小地方,为什么出这么多天才呢?”
捏着隐隐作痛的头皮,燕怀沙叹息道。
听完燕怀沙的话,小厮更加不解的问道:“既然少爷知道对方是谁了,为何刚才不告诉那老人?”
冷笑一声,燕怀沙说道:“告诉他?告诉他又有什么好处?若是他知道那人是谁,定要让我们上去寻仇。到时候死的是我们,他什么事没有,反而能取回自己的东西。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肯干?这步暗棋要留下来,日后有用的着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燕怀沙缓缓吐出。只见呼出口的白雾凝而不散,直到三丈远的地方还保留着箭一般的形状,尽显其高深的武功修为。光是这一手便看的旁边的小厮连连赞叹。
摆了摆手,燕怀沙说道:“这有什么用!我今年二十整,却依然是武士,此生怕是连宗师都成不了。而想成为神官,却又要讨好那个老头,真是让人恶心。为何我大哥天生就是神武之体;三弟有星辰庇护,福缘不浅;就连小妹也是天人之姿。这些奇资,为何没有落到我身上!”
想到这里,燕怀沙眼中充血,一双拳头被捏的吱呀作响,脚下的地面也随之颤抖起来。转过身,他忽然走到胡氏的身边,一脚踩在对方的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胡氏的胳膊仿佛枯木般从中间折断,人也白眼一翻,痛苦的昏了过去。
稍作发泄,燕怀沙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重新整理好衣服,他对周围的卫兵说道:“把这人的头割下来,我有用。其他人回燕府巡逻,今晚我有要事要禀报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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