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走丢的近半个月,没有群众打电话来领赏,也没有生意,什么都没有。陈老板夫妇打算振奋精神,日子始终要过下去,他们撑起了腰杆子,打算重新营业这家炸鸡店,整日以忙碌的方式,来忘却这么一件事。一个电话打过来,彻底打破了他们的宁静。
陈老板接起店里的座机:“喂,哪位?”
“我是警察小陈,这半个月一直在帮你处理你女儿的事情,最近在亭林大街巡视时,发现有个女孩跟你描述的那样差不多。”
这话把陈老板整的“落落”的感动哭了起来,自言自语:“老天啊,你终于开眼了。”
电话另一头:“喂。。。喂。。。还听得见吗?陈先生在吗?”
拿起话筒,回答:“在!在!麻烦警察先生,我怎么去找我女儿啊?”
“你先别急,我只是说那个女儿很可疑,长得有些相似。”
“那就是我女儿,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我女儿是唯一的,全世界也就只有一个。”
“那行,一会儿我过来。”挂了电话。
陈母在厨房间收拾着碗、筷、碟,问道:“谁打过来的呀?”
“是好事情。”陈老板高兴的没有了头绪。
“老婆,咱们的女儿终于有找落了。”
“真的吗?在哪儿?带我去。”
“一会儿警察过来,说是带我们过去。”陈老板说。
一路人甲顾客在此地办事,本想去“陈老板炸鸡店”隔壁店铺买饮料的,见“陈老板炸鸡店”营业状态,大门敞开着,走了进去,问道:“老板,在吗?”
“在!在!在的!”陈老板撸着头发,悠闲自得的说。
“上次来你们家店,都没见营业,我还挺喜欢喝奶茶的,就没买成。”
“哦,上次家里出了点事,不好意思啊。”
“是不是你女儿丢了?”路人甲顾客,直言道。
陈老板一脸吃惊,很诧异便问:“小兄弟,你可哪里得知?”
“我上次不是来你店正打算买奶茶嘛,这个时候你店铺歇业没开,我就去了隔壁的店铺,买了瓶可乐,隔壁店铺老板说起你家丢了女儿,总之你家店铺很奇怪。”一本正经说道。
“你说的那个长满了麻子脸,又胖又丑的老女人?”陈母手戴洗碗手套,从厨房间出来说着。
路人甲顾客由于陈母对“老女人”这个称呼,有些偏意,“呵呵”笑了几声,假装说道:“对,就是那个老女人。”
“小兄弟,你可不知啊,这个老女人在我们这条街可一直都被称作为——母老虎!说话恶毒,朋友基本寥寥无几,是个自私的人。”陈母解释着。
连忙补道:“他有没有对你,还说些关于什么事没有?”
“这倒没有,后来我就走了。”
“你今后遇到她跟你搭话,尽量少搭理,越搭理越起劲。”陈母似乎在帮着路人甲顾客,从陷阱给解救出来。
路人甲顾客也表示无奈,没有自己的主见,回答:“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听你们一说,那个老板真的太可怕了,做事也不能这样,为人不行啊!”
“那可不嘛!好了不提了,你要点啥?”陈母边用手指着菜单,再次说道:“这个是我们新款,吃过的客人都说不错,评价也不错,卖的也不错。你看看。”
其实,这半个月以来,“陈老板炸鸡店”从未营业过。路人甲顾客不好意思揭穿,敷衍着说:“好的。好的。我先看看!”
“那你先慢慢看,我先回厨房去收拾东西了,等你看完了,再叫我,我给你做。”
“知道了!”路人甲顾客低着头,拿着菜单左看右看,不知点哪个好,瞬间不知为何又没有了食欲感。
心里纠结着:来都来了,随便都一样东西吧!要是什么都不点,不太好吧!”
便朝着厨房,喊道:“就要你刚刚说的那个新款吧!我尝尝鲜。”
“好的,你先沙发上坐会儿,我做完后给您端过来,很快的,你放心吧!”
端完路人甲顾客的餐后,陈母进了厨房拿抹布出来,在旁边餐桌,擦拭打扫起来。警车停到了“陈老板炸鸡店”门口,警铃才停止。
路人甲顾客左手啃着鸡腿,右手拿着杯奶茶喝着,因为好奇,两眼放光似得看着警察和陈老板夫妇的一举一动。
“陈先生在吗?”其中一个警察喊着。
“我老公在楼上整理东西。”拿着抹布说。
叫喊着:“老公啊,警察来了,你楼上下来一下。”
“知道啦,我这就下来。”穿着拖鞋,从木板楼梯“嗵嗵嗵”的下来。
“陈先生咱们不久通过电话,你女儿很有可能在距离这边500米远的桥头一带。刚刚我们开车过来,还发现在那边。”
“奇怪了,我之前找的时候,没发现什么。”陈老板好奇问。
“500米不远,咱一起过去吧!”警察说。
“那事不宜迟,现在就过去吧!”陈老板有些迫不及待,陈母也如此。
陈母说:“对呀,警察先生。咱现在一起过去吧!”
“什么一起过去,店里还有顾客呢?没有人看店怎么可以呢?”陈老板严肃的说。
“那我留下来吧!你们去就行了。”陈母说。
“没事的,我可以打包走的,不用你们这么麻烦了。”路人甲顾客好心说着。
“小兄弟不要客气,你慢慢吃。”
——话后,三人一同往500米附近的桥方向走去。
还的确有一小女孩在桥的栅栏旁,不知在干些什么,见身子背对着。
一时心急的陈老板,还没有到桥,距离大概还有50米的样子,大喊一句:“朵朵,爸爸来了。你不要跑,以前是爸爸妈妈不对,不该这样对你,以后不会了,咱回家吃好吃的,好不好?”
小女孩没有跑,也没有理睬,一直保持着背对的动作。
陈老板一把搭着小女孩的肩膀,她转过头来,使得陈老板险些昏晕过去,说:“你。。。你。。。这不可能,你肯定在变戏法。老实告诉爸爸,你在骗爸爸对吗?”
顿时,一女子从熟食店买完了东西走了出来,距离几十米远,声音响如洪雷般:“干啥呢?放下我女儿,妈妈这就来。”
看的俩警察,站在桥上,也目瞪口呆不知说些什么好。
“女士,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放下了小姑娘,双手使劲挥着,承认错误。
“你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你是不是傻了?拜托哎,你是个人啊,你不是动物。要是你说你是动物,我也不介意。”女子在为自己的女儿出气着。
陈老板解释:“对不起,真对不起。我女儿前几天走丢了,已经半个多月不见人影了,就是因为很像,我可能认错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小姑娘天真替陈老板求情:“妈妈,你就原谅了叔叔嘛,她女儿和我一样大就丢了,多可怜呀。你就原谅了好不好嘛?
这位无名氏的女子,不再继续追究,妥协道:“算了,我女儿都替你求情了,看你这么可怜,下次可要注意点,被我在看见,那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陈老板狼狈的转身离去,身后跟着俩警察。没有回店里,是直接停在了“珍贵“的杂货铺门口,对着珍贵杂货铺,发泄的大骂:“你这个恶毒女人,没事瞎掰个啥?就知道这条街你嘴巴最毒是吧?我让你今天知道一下,谁的嘴巴最毒?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丑人多作怪。”
桂珍忍不住了,也大骂道:“关老娘啥个事,你自己连女儿都管不好,还赖在我头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俩警察各抓着陈老板左右手,连忙劝着:“哎。。。哎。。。你这样可就不对了啊!我们知道你难过,发泄也不是这样的,你放心吧,会找到的,只不过时间问题。”
陈老板哭哭啼啼:“都这么些天了,要找的话,早就已经找到了。”
俩警察被搞得蒙了,把陈老板给强制拉近了店铺里,其中一警察说:“老板娘啊,刚刚那件事,我替他对你说声对不起。”
“这叫什么事嘛,算了,老娘不想和这疯狗瞎闹腾。”桂珍说。
陈母收拾完,坐在沙发椅上,见自己老公回来,脸色不一,就没再过问。
其中一警察对陈母摇着头,表示已经尽力,告别着:“这事到现在为止一点线索都没有,很难办啊!咱俩先回警局了,还有任务在身。”
“行,你们先回去吧!”陈母说。
陈母把失去情绪控制的男人,扶去了二楼歇息,盖上被子说:“老公,你先休息会儿。”
陈老板用力一把抓住自己老婆的双手,说:“可能咱们的女儿永远都回不来了。”
“或许吧!”——无奈着。
“要是真回不来了,咱夫妻俩就去其他地方吧!”陈老板无力的说。
“为啥?这里不挺好的吗?”
“你还不清楚么?隔壁的那女人很恶毒,刚刚我和她大吵了一架。”
“你为啥吵架呢?你跟她吵架真不值,随便她怎么说去,我们管好我们自己,过好我们的日子,就是最好的了。”陈母放开的心态,很乐观。
“这个原因也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的女儿在这里丢了,我不想在记起这里,忘了这个地方,不然我一天天的,始终过得不安心,但我又忘不了这个地方,是真的不敢去忘记它,即便在另外一个地方,也没法忘记。”陈老板哭着解释。
隔日一早,陈老板夫妇商量完,收拾着行李,提着大包小包的,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发展,他们不想记起这段人生中悲惨的经历,因此,他们隐姓埋名,悄悄地离开了亭林镇——这个居住了20年的地方。
不料被桂珍看见,八卦道:“哦哟,两位哪!这可是要出远门的样子,去哪里呀?”
陈老板一句都没搭理,陈母因替丈夫气不过,怼道:“我们去哪里,用不着你管。难不成你还想当我们妈了不成?多管闲事,多放屁。”
“谁爱问,谁问去。我可不问了,免不了我被中黑枪,咋死的都不知道呢!”
在“陈老板炸鸡店”的玻璃大门的门把,用一条锁链紧紧锁了起来,门上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此店铺转让,有意者联系陈老板,电话:139xxxx4129。”
他们不知去了哪儿,此后的亭林镇,就像缺少了什么似的,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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