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惊了一下,他这个九皇叔虽然是卑贱的亡国公主所生,比他还小了两岁,但他十几岁就在战场上滚打,战功累累,功高盖主,好在他身染奇毒,无心理会朝中事务,才不足为惧。
九亲王虽然对权位没兴趣,但用敌人的死魂凝聚出来的一身煞气却压迫得人不能直视。
如果没经他的许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轻则断手,重则死,哪怕是天皇老子也不能例外。
这些年,从来没听说过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却把这个女子收在身边,可见对这个女子宝贝至极的。
他盯着她看,恐怕已经惹恼九亲王,心里七上八下,忙收敛心神,垂下眼,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想来这就是我未来的婶婶。”
容戬睨了眼仍看着太子发呆的墨小然,眸子转冷,手臂搂了墨小然的肩膀,走向自己的马车,“知道就好。”
墨小然赫然回神,这家伙说什么来着?
知道就好?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他了?
仰头看向他戴着面具的妖孽脸庞,抗议道:“喂,师兄,不带这么欺负晚辈的。”
“我就欺负了,怎么着?”容戬淡淡瞥来。
“不怎么着。”墨小然才不想为了和秦修文长得一样的家伙,给自己找麻烦,在她没找到独立的机会以前,九亲王现在是她的伺主,得罪他,没好日子过。
太子的脸黑了。
九亲王太过狂妄,太过放肆,他以太子之身向他低头,他就真当自己是回事,任意踩踏他的尊严?
总有一天,他要把亲九王踩在脚下,让他知道什么是王者为尊,九亲王拥有的一切,都将会是他的。
包括那个美人……
太子的视线落在墨小然曼妙的背影上,嘴角浮上一抹冷笑,弯腰上车,落下车帘,低声冷道:“出来吧。”
一个虚幻飘渺的人影在太子面前浮现,和太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年长几岁,竟是在爆炸中死亡的秦修文。
他在那场爆炸中死去,魂魄却被卷进一个时空漩涡,来到这里,看见和他长得一样又同名的太子,而且他能和这个太子意识相通。
看见容戬和少女版的墨小然,认定是上天给他机会来收拾那对狗男女。
从太子的记忆得知,容戬出生的那年,天下大旱,大燕整整半年滴水不落,前皇帝突然做了个怪梦,说只要给初生的小皇子,起名为容戬,就能化去这场天灾。
前皇帝死马当活马医,告示天下九皇子不随国姓,姓容名戬。
天上立刻雷电交加,下了场大雨,百年最大的一次旱灾终于结束。
这个年代有两个神秘的种族--炎皇族和凤血族,而‘容’是炎皇族的族姓。
炎皇族是被诅咒的种族,族人凶残冷酷,除了炎皇族的人,没有人愿意,也不敢姓容。
容戬顶着个‘容’姓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葩。
至于少女版的墨小然,在太子的大脑里却没找到任何信息。
太子想着墨小然的绝色的容颜以及她曼妙的身影,心里一荡,容戬要除,但这个女人得留下,“你真是未来世界的我?”
“当然。”
“你说,历史上没有叫秦修文的皇帝?”
“是的。”
“这么说,我没当成皇帝?”
“不错,不过如果太子肯听我的,我能让你做上那个位置,而且可以帮你除掉九亲王。”
“真的?”
“当然,我知道历史的发展,只要提前把所有绊脚石除掉,就可以改变历史,别说当个皇帝,就是征服整个世界都可以。”
“你打算怎么做?”
“我的做法是……”秦修文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笑容,突然向太子扑去。
“你要做什么?”太子惊了一下,等想到反抗,竟完全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鬼魂进入自己的身体。
“我的做法就是,这个身体由我接管了,今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你想要的皇位和女人,我都会代你接收。”秦修文打量这具穿着锦衣华服的身体,脸上扬起不能抑制的兴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太子秦修文。”
墨小然漂亮得能让任何一个男人心动,他对墨小然也是极爱的。
如果不是墨小然死心眼,说什么也不让她碰,还********维护容戬那小子,不肯为他出一点力,他何必卑贱到和那些老女人滚床单换取利益。
他承受的这些耻辱,一定要向墨小然好好地讨还回来。
不管刚才看见的那个小女人是墨小然本人穿越,还是她的前世,他都绝不会放过,上辈子没能得到她,这辈子一定要让她臣服在他身下,让她知道,他才是她的主人,她得跪在他腿间,舔他的脚趾来讨他欢心。
至于这个无论长相还是名字,都和容戬一样的九亲王,必须铲除掉。
不过他得让那杂种看看墨小然怎么卑贱地在他身下承欢。
只有是九亲王手握兵权,要铲除他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
皇帝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不参与狩猎活动。
所以这样的活动以九王为首,即便是他从来不理会这些活动,却也得为他在首席位置摆上桌椅。
容戬敞腿斜倚坐在红木雕花长椅上,细细赏玩手上青瓷茶杯,极闲懒放浪的姿势,他一身黑衣,没有半点装饰,贵气却浑然天成。
阳光斜落在他脸上面具上,唇角漫不经心地上挑,似笑非笑,明明看不见容貌,却让人觉得他俊美如朗星明月,不可直视。
九王功勋累累,但众大臣却视他如瘟疫,生怕他哈口气,就把身上的毒哈到了他们身上。
他们怕九王,又不敢明着表示出来,皇家猎场供人休息的小院子,明明挤满了皇亲国戚,满朝文武,却连大气都没有敢喘一口。
九王身边从来没有女人,自然没有女眷这回事,没有人想到九王会来狩猎,更没想到他还带着个女人来,而九王也没有叫人给墨小然加张椅子的意思。
结果所有人都坐着,独墨小然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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