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最想做的事情,是最不应该做的,只是由于欲望作祟!而有些时候,最不想做的,往往是最需要马上去行动的,只因人的懒惰畏事!因此,人往往败给的都是自己!】
西武林内,有问剑塔一栋,其高耸如云,层层叠叠,不知多高,只听说有一百层!——但谁又曾真的上过云去数过呢?说起这问剑塔的故事啊,那可真是说不完呐!每一层有每一层的刀光剑影,多少人来去匆匆,交替频繁,只为留名的一刹那!他们的规矩是:自第二层起,每一层都有一位剑主,每一层剑主平常可游离于江湖之外,但每当问剑塔通知了,就都必须回返塔中,接受后来者的预定挑战!说到这挑战,那可是不论生死的,挑战者有权选择胜利之后,继续登塔或选择留名于此层,但往往那些浪荡剑客,心比天高,好不容易登到理想层数了,还心想着上面一层或许仍不如自己呢?——所以,这种心理往往造成了他们过早丧生!但谁又能清晰的明白其中的得舍呢?再说了,这以武为主的武林,你不学武,没个好名声,别人欺你,你又能如何?因此若不想被欺,除了学武,除了扬名,也确实别无他法!于是,问剑塔竖立起了,不知是谁所建,也不知道何时便在了,只知道“它”已成为印证自己剑道的理想境地!如若成名,雄可一方,如若失败,侥幸不死的话,也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管怎么样,生存都要靠自己!所以,这么有趣的一个地方,今天我们的这一章,就来说说“它”的故事,也不说他者,直接就最神秘的那一位说起!
(第一幕:问剑塔-顶端)
“入关之前,我还记得花丶草丶各种树木奇怪的样子,现在嘛!过去几年也还有一两名剑客上来,说是要证剑,现在嘛!这里的饭菜,我已经吃到没感觉了,每年南归的大雁,是我最美的食物!如果下雨,还可以飞到云上去洗洗澡,现在嘛!——已经连续干燥炎热多月了!我把手割一点,让鲜血滴到地上去,生命的疼痛让我至少知道我还活着!活着!——是多么无聊的一件事情呀!那把剑——已经被我尘封了!今天,风中有不寻常的气息!”——问剑塔第一百层上,一人手托着尖腮,倚靠座上,自言自语着!
(忽有一人踏上)
座上之人来了点精神,但慵懒的声线仍如枯木般的言道:“你!——又来了!”
登顶之人冷冷的对道:“我叫钺异,不叫——‘你’!”
座上之人:“你的头发白了几根,虽然隐藏在凌乱的黑发堆里,但我看得见!”
钺异:“哦?这便是这几年,你练的功夫吗?”
座上之人:“注重细节,能提升人的品味!这,我以前就知道了,现在嘛,只不过更加精炼了而已!”
钺异:“那你有看清今天的云,是什么颜色吗?”
座上之人:“灰色!正如你即将灰心的心!”
钺异放声大笑:“想不到!剑无尘的嘴快要比得上他的剑了,不知道有没有生锈!”
座上之人:“哦?原来我叫剑无尘吗?我都快忘记了!”
钺异:“你还有一个外号。”
剑无尘:“剑神吗?这我倒不忘,因为你背后的石壁上刻着!——对了!这好像是你第一次上来挑衅时所刻的,我每天对着它,都感觉这刻痕太软弱,刻字的剑劲太无力,剑意也不怎么好看!”
钺异:“那你为什么不抹去?”
剑无尘:“因为懒!”
钺异:“很好的理由,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必每天对着它了!”
剑无尘:“今天的风确实有点不寻常啊!”
钺异:“这个细节注意的好!出剑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
剑无尘:“答不答你,得看我的心情!”
钺异:“依你的剑法,应该不会输给裳清逸,为何十年前你会在心武大会上输去?又为何自那以后便自困问剑塔?”
剑无尘:“裳清逸?好刺耳的一个名字!我被困在这里十年了么?不是因为没人打得过我么?”
钺异:“这也是一个原因,但重要的你还没说。”
剑无尘:“这个答案对你来说比证剑更重要吗?”
钺异:“错!我只是想知道你此刻的理智丶心境正不正常!——因为我不想打败一个失魂的你!”
剑无尘:“哈,原来如此!可惜韶光虚度了,多情人已非年少!——这个原因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也许,是因为我无聊,就随便输了吧!”
钺异:“不,每一个人做每一件事,都会有不为人知的心理!正如我,为了胜过你,宁愿花三年时光无日无夜的练习,只有我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
剑无尘:“哦?真是可怜!你这样做会令我内疚的!”
钺异:“不妨一谈吧!我愿做你的倾听者。”
剑无尘:“唉!一个问题和一个答案!”
钺异:“洗耳恭听!”
剑无尘:“让我想想!(数刻后)好像是:在那之时,我们已经剩下最后一招了,虽然还不分伯仲,但我知道他终究胜不了我,所以,我很自信的在出极招之前问了他一个问题。我问他:你的剑,要怎样才不入轮回?”
钺异:“想必他回答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答案吧?”
剑无尘:“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回答我?”
钺异:“无法回答,因为剑者一旦持起剑,本就超越了生死,如果怕轮回,就没必要持剑!”
剑无尘:“哈!很朴实的一个看法,虽然有点无趣。”
钺异:“那他怎么回答你的?”
剑无尘:“我忘了,改天你自己问他吧!”
钺异:“无妨!找过你之后,下一个,就是他了!”
剑无尘:“哦?那是到了让我看看你这三年变得有多强的时候了?”——语落,只见他眼神一凛,然后剑指轻轻一挥,便已经运气作紫光而向塔下去了!
钺异:“嗯?这次怎么这么爽快就唤剑了?”
剑无尘:“唉!因为风中有不寻常的气息啊!”——语落的瞬间,突然大地不明的震动起来!只见问剑塔下,来往证剑之客均摇头晃脑的被震得不知所以然!
而在震动最剧烈的中心——塔旁的一座小山丘上——残剑破刃的“天堂!”——“万剑塚”!——更是山崩地裂丶轰然不止!——这其实是一处被无数人士来问剑塔问剑后的葬剑之地,现在嘛!这一群被遗弃了的剑,在愤怒丶宣泄了起来!
大多数剑者都在喊道:“地震啦!大家赶快逃命啊!”
不过还是仍有一些见过世面的人在,他们兴奋的望着问剑塔顶端——久久的不能自己!
却说这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竟是万剑塚中心的一处特别干净的阵地引起的!——其中并无杂剑插着,只有一把剑在!不过,“他”看起来好像也特别生锈了!还有数百道精钢重重的把“他”围绕锁着呢,好像是生怕“他”挣脱了一样!而此时此刻,“他”感应到了什么,正催发着强烈的剑意,和“满腔的兴奋”!突然!——“他”爆发出一阵昊光,还引起气流旋成了漩涡来!而更有趣的是,在地下问剑塔附近的武林人士,他们的剑,受到了“他”庞大剑压的影响,竟晃动不已,最后还居然不听使唤的破鞘而出了,在空中飞舞而缠绕着——万剑齐舞!这景况,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只见剑客们皆慌然的互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然而,这个问题却是无人能答,他们皆不明所以!就在众人陷于苦思之时,忽传来了在问剑塔一层做登记工作的剑侍的喊声道:“是剑神!他要出剑啦!”——语落,瞬间带来了无尽的惊叹,众人皆是仰天大叹道:“天呐!剑神终于再度出剑啦!”
个别的剑者说道:“传说剑神在第一百层的顶塔,没想到真是如此!但是居然还真的有人能挑战到第一百层!是下面的守关剑客吗?还是新的剑者?真想见见这场惊天的剑决啊!”
还有的剑客是如此的自叹的:“剑者无神,除非不尘!可惜呀,像我这种实力的,连问剑塔第二层都上不去,连观战的机会都没有,唉!”
且看回顶端,钺异问道:“我等了好一会了,你是想把我等输?”
剑无尘闻言,冰冷的脸上嘴角扬了一下,然后爽朗的唤道:“无垢!回来吧!我久违的弃物!”——霎时,万剑塚的最中心,无数的铁链应声而碎!只见一道金光如迅雷闪出,快得不及眨眼,划下破空的一道金痕!当下,前面因剑压影响而喧腾的众多剑客们的剑——皆失力的落了下来!大地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且看座上剑无尘缓缓的抬伸出右手,然后浮在胸前半空之中,忽然,一把金剑,穿墙来到——正好可握!只见剑无尘随手一拔出,霎时间,金光迸射,散发出了比太阳更加耀眼的光芒来!——一把宝剑之金锋,终于再现尘寰!
剑无尘:“钺异!到你了!”
语落,只见钺异卸下背后巨剑,登时铮铮坠地而响——裂出几道地板碎痕。
钺异喊道:“开界吧!”——闻言,剑无尘双指一挥,霎时,一百层上之空间骤然的改天换地,两人变处于浩瀚的汪洋之上!
剑无尘:“这是水界,在此界战斗,可帮助你提升速度!”
钺异用脚试点了下水面,然后不屑的言道:“哦?多余的好意!”随即,话不多说,猛提巨剑,一瞬袭出,快若流星的击向剑无尘而去——战幕就此拉开!
却看剑无尘心如清水,波澜不惊,待钺异击到之时,一砍便卸下了钺异巨剑之千斤之力!随后,只见他轻盈的舞起剑式,身法犹如游龙穿空,飘忽若神,却是不失力量的剑剑重击着钺异!
再看钺异亦不弱于战,千斤巨剑,举重若轻,而天生蛮横异体的他,更是随便挥洒,剑劲便能激浪千尺高!于是,浩瀚的水界之上,只见波涛不停惊起,两人一来一往之间,不断的铿锵剑声交织起了最澎湃的武曲!
只见两人开始进入热身之后的战斗了,一下又一下的交击,伴随着身旁道道爆涌而起的水柱声响,两个最热烈的灵魂,如雷与电丶熔浆与厚冰!
一瞬战分之后,两人后退,停息了几秒。
剑无尘:“你的剑,并无杂念,很好!”
钺异:“你的剑也不差!但是你的速度,还不是最极致的吧!”
剑无尘:“哦?你听过剑划开风的□□时那种美妙的声音吗?”
钺异:“当然!但你理解错了,那不是声音,那是低吟丶浅唱!试我一招风中快意吧:猛龙千里杀!”语落,饱提元功,如猛龙出闸,托着巨剑,在水面划出了一道惊天大浪,向剑无尘攻了去!
剑无尘见状,仍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慢慢旋起剑锋,只听他喝了一声道:“极-流星式!”话落一瞬,身似流星,只留下一道闪痕!
登时,两道光影交接,再次震起千米巨浪!但两人却不顾,任巨浪淹没对战中的自己,直从水下打到了空中,又从空中打回了水面,无止无休!
是的!他们忘记了一切,只耽溺于力量与速度的极致交击中,只知道剑式舞起的一刹那,是快意,是酣畅淋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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