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力!——是完成一切的基础!生命!——在曲折中参悟!愚人口说,智者心行!】
(第一幕:朱宫外)
且说裳清逸丶枕临风两人匆匆会面而别后,已各奔路途。裳清逸径往朱宫而去,不久之后,便来到。他遣人禀报禄无方要求会面。
数刻后,熟悉的一张面孔坐在马车上威威而出。见到裳清逸后乃驻车而降,曰道:“先生,请随我来!”
裳清逸见如此说,便一同上了车,但随使者带他而去。于是,不数刻,马蹄轻快,街市相让,便已来到了一处所,抬眼相望间,赫见门匾上写着——“邢司”两个大字。
只见那邢司公地虽是庄严肃穆,却是门庭冷落,出入之间并无百姓寻讼——人影寂寥冷清得鸟叫声震耳欲聋!
裳清逸疑问道:“为何邢司如此冷清?”
红挽答道:“先生有所不知,朱宫其实与紫宫一起领治,但是所讼案件全由紫宫负责,而紫宫审讯严明有理丶法条清晰,故两宫之民多畏法而不敢违法,因此两地政事清明,民甚相和乐,故而邢司门庭常是冷清而在!”
裳清逸又问道:“却是何人所审?如此高明!”
红挽神色微崇的答道:“紫宫之主——弈无峰!”
裳清逸豁然道:“哦!原来也是好友雨皇的弟子!”
红挽答道:“是也!”
裳清逸闻言心道(内白):“怪不得我见禄无方并不像仁慈英明之上位者,却宫城富庶繁华,远胜箩宫之南城。想不到雨爵还有这种弟子,倒是令人向往。不过嘛,若说此人能如此有道于政,必是一极其聪明理智之人,想是这次设计我之事于他脱不了关系!”
既想毕,裳清逸收神正色道:“好了,不谈他事,有劳执事带上魔人,我欲审讯。”
红挽应道:“是!请先生稍等!”(领下属一同而去)
不一会,果带上一面目凶恶,头顶有角之人,竟是为何长相如此怪异?(后续分解)
且看红挽带魔人而上,却见裳清逸并不怒声怒色,甚至邀请他坐在堂上椅子上,与其平静对立而问。
裳清逸温声问道:“这位魔宫好汉,如何称呼?”
独角人见裳清逸如此礼待,老实回道:“我叫师力古!”
裳清逸点头道:“嗯!师兄弟,我与你虽不是一族,但却并无伤害之意,只想询问你们是否曾经掳走一名人族女孩?”
师力古朗声答道:“不错!这女孩现已被擒回魔宫了!”
裳清逸再言道:“既如此,劳烦师兄弟带信一封返回魔宫交给主事者,就说裳清逸请求一见。”语落,运劲断开师力古镣铐。
师力古谢道:“感谢!信何在?”
裳清逸答道:“稍等!”语落,自去案桌上写就一信并悄悄施法于书信之上,然后对半而折,最后方递与师力古。师力古领了便自投魔都而去。
红挽见状言道:“先生私自放人,在下不敢相阻,只是想请先生传我一言,好回报主子!”
裳清逸温笑道:“哈哈!执事不必挂怀,既然朱宫都将人放在这么守卫薄弱的地方了,想必也不会在意!况且,箩宫已明言助我,我相信你家主子应不会为难与你。”
红挽应道:“如此便好!既事毕,在下先行回返,请!(转身离开)”
裳清逸回礼道:“请!”
裳清逸心道(内白):“这场好戏,裳某可是自己演足了,雨皇好友啊!——你可还满意?”
(第二幕:紫宫-禅台)
“山水草木,造化自然,此实景也!”——一人端坐在园林里皓亮的大白石地板上,他的头上是一棵青伞绒绒的槐树,座下则是素布包裹着的圆形蒲墩,而更底下是一张长方形的竹席。——他在干什么?打坐吗?或者该问“他们”在“干什么”?
“换我来问你了,你以心景为何物也?”——语落,弈无峰执起黑子缓下一颗。
对面弈者闻言,并不着急着回答,只是缓缓伸出执棋之指然后往上一翘!——霎时,气劲无声的窜入两旁波池里,只见水面开始迅速的结出水珠子,然后一颗接着一颗的向天逆起,最后停在空中——不计其数!
只见这无数颗水珠子竟开始魔幻般的演变起来:一会儿凝成千百朵水花绽放,一会儿演化成剑丶鸟丶琴等等物事.......
弈无峰见状调侃道:“鹤机兄!可以了!你再这样下去,我池里的鱼可就没水喝了!”
原来弈无峰对面坐着的弈者名叫——“鹤机”!只观其人如其名,白净面皮,身着鹤氅灰白交呈,甚是清淡悠逸。——尤其是头顶簪着的那一根白羽,更是尽显仙风道骨丶拔俗不凡!只听鹤机轻笑了一声,然后用着异常清和的嗓音答道:“以心造境,万化皆如,此心景也!”
言毕,只见鹤机轻旋食指,在胸前仅仅打了个来回,那半池浮水竟霎时又演化回无数颗水珠,最后排列有序的缓缓降落——融回池中水里!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任何事的一样,依旧鲤游鲤往!
鹤机从容再言道:“如何?这个论点你满意吗?”
闻言,弈无峰灵机一动,轻哂道:“不如,我们换个命题。你认为马和白马,皆是马吗?”
鹤机缓声答道:“是也不是!”
弈无峰纳闷道:“哦?很无趣的回答哦!”
鹤机庄正的言道:“世人总爱自做束缚绑住自己,因而六根烦恼,何其不知“道”之不住也!”
弈无峰反问道:“既言道不住物,便可言一切无道?那又如何解?”
鹤机轻笑了一下,然后回答:“非也!正因一切皆道,故住与不住,皆无难也!倒是世俗强爱论道,总提‘白马非马’之命题,实在自扰也!”
弈无峰嘲道:“好一个妙论!研究冷门的学问,果真是鹤机兄的专长,吾不及也!哈哈!”
鹤机摇了下头,应道:“罢了!与你斗嘴,总是赢了也一身伤!”
弈无峰笑道:“哈!好久不与鹤机兄斗嘴,差点就说不过啦!不过此回兄大驾光临,我却已知何意。只说能不劳提醒,该做的,弈无峰一个也不会落下!”
鹤机闻言咏道:“十年缥缈论战机,四天云海谱云乩!——十年已到,当初定下的缥缈峰天地棋约,你我冥冥之中被选为‘天’的一组,与另外的‘地’组两名弈者将进行四人棋战,由赢的一方揭开天乩!此举,将影响武林未来走势一个甲子,你是知道自己肩背重任的。但我观你目前的心态,却颇有浮躁之息,恐你不能自理呀!”
弈无峰点了点头,欣慰道:“好友之关心,无峰甚是感恩!”
鹤机会心一笑道:“哈!真是难得的客气!好吧,我知道了,那十天后,我们缥缈峰再见吧!”言毕,起身意欲离开。
弈无峰忙阻道:“好友且慢!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鹤机疑道:“哦?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帮忙’两个字!就冲这两个字,你说吧,本鹤在所不辞!”
弈无峰起身,凝眉问道:“鹤机兄都不问我什么事就答应了,倘若是无峰请你行不良之事,又当如何?可知‘信’字是很重的呀!”
鹤机闻言,面如清水,丝毫不动,他缓声答道:“这世上之事没有绝对,你又怎知你所言的不良之事是坏事?况且,做人处事答应了是一回事,过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而我之所以事先答应你,便是相信我们之间的情谊,亦相信你的决策!”
弈无峰闻言后,双眼定定的看着鹤机,并无言语。鹤机见状,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弈无峰作揖道:“事关家师能否复原,请于明日戌时再来紫宫!”
鹤机心下一思,言道:“这便是你目前悬挂在心之事吧?孝字当头,符合情理!那本鹤明日再来,请!(化光而逝)”
弈无峰望着鹤机离去的光影,不禁负手感慨道:“与鹤机相交,真是如饮美酒呀!”——语落,忽想起什么,他神情转郁了下来,兀自的叹道:“唉!万龄丹丶心武大会丶天地棋约!真是档期排得够满!看来得加紧处理裳清逸之事了,这就去师尊那里,嗯!(化光而逝)”(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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