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伯安排欧阳萌憷和储觞廉用了晚饭,一夜无话,欧阳萌憷决定明天以游山玩水为由,在园中转转。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欧阳萌憷就偷偷的一个人出了房门,向着后山的方向走去,在山脚下,欧阳萌憷看到一片用木桩围起来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杜仲,欧阳萌憷走进了院子,一位老翁和一老妇在田间忙碌着,欧阳萌憷快步向前,热情跟两位老者问好:“伯伯、伯母早上好!”
两位老者互相的对望了一眼,面容呆滞的望着欧阳萌憷。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欧阳萌憷,你们东家的朋友,想要来着转转,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欧阳萌憷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两位老者可能是听说欧阳萌憷是来游山玩水的,脸上漏出了微笑,“姑娘早上好!我们是负责这个院子的,这里一年四季的打理修缮都是我们负责的!”
“伯伯、伯母辛苦!”
“姑娘客气了!”
“我想在院子里转转,可还方便?”欧阳萌憷客气的问道。
“方便、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老者夫妇倒也热情。
欧阳萌憷用均匀的步子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者闲聊了几句,就出了院子,又进了几个院子,同样用均匀的步子在园中转了一圈,跟院子的负责人闲谈几句,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欧阳萌憷仍然没有想要回去的意思,此时欧阳萌憷已经到了庄园后山的半山腰,欧阳萌憷打算在天黑之前,将剩余的半座山走完,但是此时欧阳萌憷已经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了。
“欧阳姑娘,你在哪儿呢?”欧阳萌憷隐隐的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欧阳萌憷向着喊声的方向走去,没多远的就看到了,储觞廉带着化老伯在找自己。
“欧阳姑娘,你怎么没有带个随从就出门了,这山里很危险的,经常会有野兽出现,万一出现危险,我的良心会永远不安的!下次姑娘出门一定告知在下一声,在下好安排人跟随姑娘出行,以保证姑娘安全才好!”储觞廉担心的说道。
“公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欧阳萌憷心中暗想,何必如此的大惊小怪,自己已经转了半个庄园,也没有碰到所谓的野兽,定是公子杞人忧天,吓唬自己的。
“姑娘,已近正午,想必姑娘已经饿了,我已经安排好了饭菜,还请姑娘先用饭吧!”储觞廉想要欧阳萌憷回去休息。
“我不饿,我还想在天黑之前,把整个庄子转完,如若回去用饭,太耽搁时间了,还是转完之后在再回去用饭吧!”欧阳萌憷向来是干起工作不要命的。
“姑娘不必如此,如果姑娘喜欢这座庄子,可在此多停留几日,不必急在一时,还是先用饭吧!”储觞廉坚持着。
“那我们就在附近找家农舍,随便吃点东西吧!”欧阳萌憷做出了退让。
“既然姑娘已经决定了,那好吧,我也不便再坚持了!”储觞廉同意了欧阳萌憷的建议。
天黑之后,储觞廉和欧阳萌憷一起回来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欧阳萌憷早早地就起床了,这是她的习惯,但是让欧阳萌憷吃惊的是,储觞廉比自己更早,已经进入工作状态了,欧阳萌憷没有多说,只是在储觞廉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堆积如山的账册,心中叹息道:“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不是有造纸术吗?为什么不提前点,这得看到什么时候!”
可是,当欧阳萌憷开始翻阅账册才知道,困难远非如此,这繁体字看的,欧阳萌憷头晕眼胀,不过还好,欧阳萌憷有一定的甲骨文基础,欧阳萌憷一连看了三天的账,已经将所有的账目翻阅完毕,业务单一,核算简单,“储公子,不知可否请化伯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化伯!”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储觞廉心中直打鼓,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不知道认得几个字,就这么匆匆忙忙的翻阅了一遍账册,一定会有许多的不明白,如果问出非常简单的问题,化伯一定会笑话自己不会识人用人的。
“还是请化伯过来的好!”欧阳萌憷继续的坚持着。
储觞廉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这个可以从大家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看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储觞廉对待欧阳萌憷有点特别,储觞廉自己也不明白,仅仅因为看了一眼欧阳萌憷,就决定要帮助这个姑娘,当听到欧阳萌憷无处可去的时候,又毫不犹豫的把她带回了家,祖母已经催促过几次了,这个姑娘从哪儿来的,赶快的找到她的家人,让她离开,或者给她点银两打发离开,储觞廉都没有按照祖母说的做,储觞廉总觉的这个姑娘与众不同,有种想要了解她的冲动,甚至还放肆的把她带到了自家的庄园。
储觞廉望着欧阳萌憷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丝疼惜,竟然没有拒绝,乖乖的把化伯请了过来。
“化伯好,知您年事已高,本不想劳烦您的,只是我心中有些许疑惑,还请化伯赐教!”欧阳萌憷直入话题。
“姑娘有话尽管问,万不可客气才好,不过又公子在此,原不该老奴多言的,即姑娘问起,老奴自当知无不言的!”化伯的话倒是滴水不漏。
“敢问贵庄总占地面积有多少亩?”欧阳萌憷一谈起工作立刻变得严肃的怕人。
“总面积是一千八百多亩,其中山下有四百五十亩的平地,山上有六百五十亩的山地,还有八百亩的林地!”化伯大致的介绍一下总体面积。
“化伯,这些数字准确吗?”欧阳萌憷想要确认一下。
“准确无误,这是官家测量的结果!”化伯再一次的确认。
“化伯,这座山庄的总面积在三千亩左右,其中平地九百亩,山地一千亩,林地一千一百亩!”欧阳萌憷用伶俐的眼神看着化伯,化伯被欧阳萌憷看的战战兢兢。
“姑娘如此说可有依据,万不可乱言,凭空的污人清白!”化伯略显镇定的说道。
“先说你们山下的平地,大体分为三大块,其中两块是正方形的,一块是长方形的,正方形的两块是一样大的,分别是二百亩,长方形的是五百亩,化伯我说的可对?”欧阳萌憷毫不客气的质问化伯,这是欧阳萌憷一贯的作风,对任何人都不留任何的情面。
化伯听到欧阳萌憷的话,心内一惊,这个小女子,也只是来了四天,怎会对庄子里的情况如此的清楚,一定是在哄骗自己,想要自己交底而已,这些也许是凑巧了,“姑娘的这些数字从何而来?莫不是姑娘自己猜测的?”
此时的储觞廉也已经坐不住了,上前阻止欧阳萌憷道:“姑娘赶紧跟化伯道歉,万不可妄言,化伯在庄子上已经一辈子了,怎会不清楚,庄子的情况呢?”
欧阳萌憷冲着储觞廉微微的一笑,绕开储觞廉走到了化伯的面前,冷冷的笑了一下,这可能是欧阳萌憷不经意的冷笑,但是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这个冷笑,打破了心里防线,化伯也不例外,因为这个冷笑,而变得不再淡定。
“化伯,我尊你是长者,不想让你没脸,你还是自己说吧!”欧阳萌憷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化伯听完欧阳萌憷的话,“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储觞廉“咚!咚!咚!”磕起了头,嘴中不停的说道:“请公子原谅老奴吧,老奴也是迫于无奈啊!”
储觞廉显然被眼前的事情搞蒙了,怎么会呢?自己接手家族事业已经五六年了,每年都会认认真真的寻庄子和铺子,查阅每个庄子和铺子的账目,从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不轨行为,怎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呢?化伯一生在庄子上劳作,怎会瞒报了千余亩的土地,而且账目做的滴水不漏,并且欧阳萌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在短短的几日里,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储觞廉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一定是欧阳姑娘太年轻搞错了!
“化伯,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化伯啊!你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呢?一定是欧阳姑娘搞错了,对吗?”储觞廉伤心的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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