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看着一脸错愕的林梦瑾,脸上不禁也露出苦笑:“阿瑾,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是拐卖小孩的!当时我一出门这孩子就躺在屋子外面。我也是极其费解啊,从未听说过还有其他人青神大川内生活,究竟这婴儿是从何处而来?”
说到这里,王诩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我抱着这婴儿,把方圆十里内都翻遍了,别说人了,就连平时的那些野兽都没见到,我推测,一种真的没人,但这种假设基本不成立;另一种就是有人故意把这孩子放在这里,并且对方实力高出我太多,刚才的异象可能就是这位高人所为,之所以如此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或许这位高人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所以才把这孩子托付与我们。”
“那依夫君所见,是要将这孩子留下?”林梦瑾问道。
王诩想了想说道:“那位高人如此大费周章的将这孩子送进大川,那么目的就应该和我们一样,是为了躲避外界的纷纷扰扰,若是我们不收留这孩子,只怕会惹怒那位高人,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这孩子收留下来,反正都养了两个孩子了,也不差这一个!”
林梦瑾听后,虽有些不安,但也点了点头:“那就依夫君所言,不知这孩子身上是否有何信物?”
王诩答道:“这倒没有,不过我捡到这孩子的时候,这孩子背上有一大片黑色的图案,只是杂乱无比,我当时只当是胎记,谁知一会儿之后我再看,背上的印记竟然消失了!”王诩一边说着一边把孩子后背给林梦瑾看,果然什么也没有。
林梦瑾看过之后,脸上的担忧之色更加浓重,王诩见状,不禁开口劝道:“阿瑾,没事的,既然那位前辈愿意把这孩子托付给我们,那起码不会对我们不利,就算那位前辈有什么仇家,但这里可是青神大川啊!就连林家如此强大的势力也不敢贸然进来。放心吧!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以前在我颠沛流离之时,曾遇到一位白衣白发的先生,他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这一辈子前半生颠沛流离不得安宁,我刚想问他后半生如何,他却不肯再说,只是说道我命里有贵人相助,还说我将会收三个弟子。”王诩一脸崇敬地继续说道,
“当时我自然不信,还警告他不要故弄玄虚,谁知他只是微微一笑,食指向我点出,点在我天庭之处,他的动作很慢,但我却完全无法躲开他这一指,瞬间我头疼欲裂,脑袋里像是被人灌输了无数的东西。待我稍微缓了一下,我意识到这是遇上高人了,忍着剧痛对其行了一个大礼,白衣先生像是很满意一样。当我刚想问白衣先生如何称呼的时候,白衣先生像是猜透了我的想法,只说道缘份到了自会相见,不必知道我的名讳,然后便消失在原地。”
林梦瑾听着王诩的话,脸上的担忧渐渐消失了,心想道:难道这都是天意,算了吧,还是顺其自然,既来之则安之!
王诩看见妻子脸上的担忧之色渐渐消失,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他的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却不敢和林梦瑾说,那就是刚才的天之异象绝对非人力所为,最起码在这大陆之上根本无人能做到!
而且他还隐隐感觉到刚才的异象之中,隐藏着一股极其黑暗暴虐的力量,而在怀里这个孩子背后的图案之上,竟也有这种感觉,但只是一瞬罢了,希望这是个错觉!
日子像流水一般过去,一转眼十年过去了,陈衍一和夏无忧都已经是十二岁的少年了,最小的三弟王旬也也过了10岁的生日了!三人虽不是亲兄弟,但感情比亲兄弟还好,除了抢吃的时候,三兄弟都特别能吃,又特别能消化,王诩扛回来一头大熊,不出三天就吃得精光,特别是在饭桌之上,三兄弟经常抢过来抢过去,后来还是王诩发威,教给这三兄弟餐桌礼仪,这才慢慢好起来!
王诩刚开始给这三兄弟筑基的时候还担心药效过猛,谁知道这三兄弟在药鼎就跟平时洗澡没两样,甚至陈衍一还从药液里面摸出一截筑灵草根边泡边啃!看得王诩那是一个目瞪口呆!
再说这三兄弟修行,二哥夏无忧的修炼态度让王诩十分放心,并且王诩还发现夏无忧简直可以说是剑道天才,自己所教的剑招,他仅仅看一遍就能使得出来,而且,仅仅十二岁,就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剑势,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放眼整个星月大陆,有谁能做到这一步,就算是那位以十九岁之龄杀进剑谷又全身而退的杀神,怕是也比不上夏无忧!
有时候王诩不禁在想,难道夏无忧前世是某个剑道大能?
与夏无忧相比,另外两个徒弟就显得顽劣得多,陈衍一现在还好一些,毕竟是大哥,还是比较沉稳,修炼的速度与夏无忧相较,也不落下风。
然而王旬就不一样了,简直就是个小混世魔王,一刻都不得闲,不搞得竹屋鸡飞狗跳决不罢休,然而令王诩最为惊喜也最为头疼的是,这王旬跑起来简直跟一阵风一样,两个哥哥根本就抓不住他。
刚开始王诩还没注意到,直到有一次王旬打破了王诩最喜欢的一枚玉佩,气得王诩大再不顾风态,要把这小子抓住来好生收拾,然而王诩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追不上这小子,要不是最后王诩施展身法,还真抓不住这小子!
不过也就那次过后,王诩意识到这最小的徒弟日后必成大器!于是,王旬的苦日子就来到了,天天被王诩监督着做功课,稍有懈怠,就不给饭吃!
最开始那几天要不是他的两个哥哥偷偷藏着东西给他,怕是真的撑不去!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三兄弟随便哪个出去,天赋绝对可以在大陆上横着走!
“喂,大哥,二哥!“王旬神秘兮兮地从练功房的门口露出半个脑袋,望着正在做功课的陈衍一和夏无忧。
“看我给你们偷……额……是拿来什么好东西了!”
夏无忧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专心练着剑招,只是手上动作却渐渐慢了起来。
陈衍一看着门口的王旬,一个眼神,王旬立刻理会,使出一个放心吧没人的眼神,陈衍一立刻领会。
一把丢下手上的铁剑就跑到王旬面前:“是那个东西吗?”
“放心吧,我鼻子可灵着呢!”王旬一脸骄傲地说着,“这就是平时师傅经常喝的那个东西!”
“哈哈哈,太好了,平时没白疼你小子!”陈衍一开心的笑着。屋内的夏无忧依旧练着剑招,不过眼神却时不时的瞥向屋外。
陈衍一和王旬看着还在练剑的夏无忧,相视一眼,两人脸上都一脸的坏笑。
只见陈衍一故意拖着声音:“嗯~真香,啧啧啧,啊!真香!”
王旬马上接到:“哥,别喝完了,给二哥留点啊!”
“不用,你二哥他啊,正在练剑,不喝这个!”陈衍一还故意加重了练剑两个字的语气。
然而屋内练剑的少年却仿佛没听到一般。
屋外两人相视一笑,就要揭开坛子上的封泥,突然一把剑射了出来,两人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剑还未至,人就闪开了。
只见屋内练剑少年走到两人面前,一把撕开坛子上的封泥,顿时一股酒香就飘了出来,一仰头,咕噜咕噜地就喝了起来,看这架势,怕是平日里没少偷喝!
陈衍一和王旬看着夏无忧,两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别喝完呐!我都还没喝呐!你给我俩留点啊!”
夕阳西下,三个满身酒气的少年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地上。
远处传来林梦瑾的呼唤:“日暮兮,归来哟!”声音不大但极具有震慑力,三个少年连滚带爬地跑向竹屋!
刚进竹屋,师娘林梦瑾一脸微笑的看着这三兄弟,但在这三兄弟看来却是暴风雨的前兆,每次当师娘露出这幅表情的时候,都预示着有人要倒霉了,果不其然,师傅王诩正一脸怒气地坐在饭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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