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跳下少年的肩膀,走到张君宝的面前,然后一脚踩在他的手臂上,只听得咔哒一声,接着就是张君宝的尖叫声。
顾云却是不管那么多,就那么站在,冰冷的说:“以后见到我绕道走,知道不?”
七个半大的男生,没有一个敢动的,唯一一个痛的缩成了一只虾。
“你……你……”葛大壮半坐在地上,吓得直往后缩,他还没见过这么牛掰的女生,那犀利的动作,就和电视里的某个动作明星一样了。
将饭盒理了一下,还好没洒出来,顾云抬头看了一圈儿,又说:“你们这帮不学好的东西,不要以为这含山镇没人收拾得了你们,我呢,今天就只是让你们学个乖而已。”
“至于骨折这个伤嘛,你们应该也清楚怎么回事了吧?”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葛大壮打着石膏的手,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听到这个,在场的人一个个都吓得缩了缩脖子,然而,就在张君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屁股尿流的跑了。
见状,顾云也没多大的反应,拎着饭盒就出了巷子,然后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养殖场。
养殖场里,纪向东正在和几个工人围着貂舍,喂病貂吃桃。因为貂舍里的味道并不好,顾云就拎着饭盒,站在貂舍外头,向里面看了看,但因为光线问题,看得并不清楚,便向里走了进去。
还没走两步,就有工人看到了她,给纪向东说:“大姑娘送饭来了,纪老板快去吃饭吧,这儿有我们盯着呢。”
顾云适时的说道:“爸,你快吃吧,我也来看看。”说着就把饭盒递给了纪向东,自己钻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纪家一家子都指望水貂呢,所以对顾云的举动也就没多怀疑,纷纷让路,然而就在这时,养殖场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伴着女人的哭泣声,笔直的就往貂舍过来,弄得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纪向东你给我出来!”还没走出貂舍,外面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叫起来。
纪向东一听是找自己的,于是赶紧跑了出去,身后跟着的顾云自然也不甘落后。
继而,就见养殖场的大门处,拥挤了一帮男女老少,其中一个还是被搀着过来的。纪向东一眼就认出来这为首的人,正是含山镇一中的校长,同时也是张君宝的爹,心就说道:你儿子把我闺女害的晕了好几天,我都没找你们,你们倒还找上门了!
不过,他到底是沉稳之人,并没有开口就责问此事,而是看着被搀扶着的张君宝,关切的问道:“张校长,这是咋回事啊?”
张母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她张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平时都是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的,今天突然回家就断了手,这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张校长还没得及说话,就听她一把拉住了纪向东的手臂,死死扑上去,哭喊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还好意思问好怎么回事,看看你闺女干的好事,她把我儿子的手都打断了!”声嘶力竭的样子,都快要晕过去了。
听她这样说,不说纪向东不信,就是在场的恐怕也没几个人相信,纷纷回头去找顾云,然后就看见顾云躲在一个工人的身后,瑟瑟发抖的,只伸出一颗脑袋来,大眼里全是恐惧。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的身上的时候,顾云这才害怕的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泪哗一下就掉了下来,“爸,我我……他们他们”这模样,就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此情此景,围观的大人们,几乎每个人的心底都冒出了一个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丫头,分明就是之前被张君宝吓到了,所以就算现在这么多人一起看到张君宝,她都会怕成这样,所以张君宝断了手绝对不会是纪晓云做的!
见此情形,张校长自然是知道大家心中所想,就道:“虽然我儿子平时是混账了一点,但他从来不说谎,这一点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就算是到了警察局哪里,我也是会站在我儿子这边。”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分了,在场得到都为纪向东抱不平——人家张君宝都把人家姑娘吓的晕了好几天,见着张君宝就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就算如此,纪向东依旧是以德报怨,结果呢?张君宝前头出事,后面张家就把事故赖在纪晓云身上,这不是太扯了么?
同样的,向来平和待人的纪向东,在听了这话以后,自然也是怒了,别人家因为孩子在学校,心头会对校长弯一点腰,但纪向东的逆鳞就是老婆孩子,管你是校长还是教官,他都会护犊到底!
“张校长,你这话就不对了吧?”纪向东毫不让步的说道,“平日里我敬你是校长,所以从来不计较你教管不严,纵子逞凶,让学校里多少学生受到你儿子的欺辱,今天,你儿子出事了却赖在我女儿身上,你不给个证据出来就休想走出我这养殖场!”
张家来的人都因为这话尴尬的闭了嘴,而纪向东底这边的人,却是无一不觉得痛快。当然,这其中感受最大的非顾云莫属——她静悄悄的站在人后,观察着张校长变成猪肝色的脸,心里真是无比的痛快。
难得的,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让她顾云,感到佩服和敬重。
张母理亏,又见丈夫反击反被羞辱,顿时便是大声嚎哭道:“你们纪家仗着财大气粗,连这种事都不承认,是欺辱我张家是外地人啊!我要报警,我一定要报警,我儿子受了这么的苦,还有没有天理啊!”
因为相信女儿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纪向东就等着她这句话呢,接着张母的话就说:“报警就报警,我还怕你吗!这事查清楚后,我一定要你们亲自上门给我女儿道歉!”
因为双方就坚持追究到底的缘故,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报警人双方做笔录,问前因后果,然后就开始了访查,纪张两家自然是在访查结果出来之前,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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