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渐渐地弥漫到女孩雪白的脖颈上,密密麻麻,深深浅浅。
以汐突然觉得身上一凉,不知何时,第一颗衣扣已被解开,凉气突来,她瞬间惊醒,抬臂,猛地一推,可是奈何对方却纹丝不动,只是箍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紧地让她感到被环绕的双肋发疼。
她恼怒,躲避对方紧跟而来的唇舌缠绕,恨恨一咬,瞬间,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口腔,林慕枫仍丝毫不让,寸土必争,迅速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反噬一口,她吃痛,再用力推他,林慕枫目光微沉,心动,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轻一扫,却是稍退一步,眯眸看着她,一手紧握成拳,悄悄搭落在身侧。
以汐一愣,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脱离了他的禁锢。但马上她咬牙,瞪着林慕枫,眼看对方唇瓣上有丝丝血迹,她不自觉地伸出舌头反舔自己的唇角,微痛传来。
“林慕枫,你这个混蛋!”
林慕枫不语,波澜不惊的眼底是女孩无法窥视的灼热和暗涌。他很清楚,一个浅浅的吻就已经勾起了他心底隐藏已久的欲望和狂热。他要她,就这么简单,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撕扯着,他,非她不可。
可是他不能,不能吓着她。
好吧,他不急,不急,小白,来日方长。
“去睡觉,厨房有吃的。”他低低道,声音暗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转身离开。
以汐咬唇,想要发火,却又不知所措,眼看那人越走越远,她不得已,再喊住他,“你去哪儿?”
林慕枫闻声停下,微侧身,又恢复一贯的清冷,淡淡开口,“别想着再逃,想想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以汐怔了怔。
“姓古的,不是吗?”林慕枫没听到她答话,转身,映入眼帘的却是以汐一脸迷茫的样子,但偏偏这幅模样着实取悦了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故意好心提醒道。
“哦,是的”。以汐这才意识到他在说古白,她又无奈地摇摇头,哪里有她这样的“未婚妻”,听到未婚夫几个字都要反应好半天的。
“古白很厉害的,他不会有事的。”以汐又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古白惹了事,皱眉,如实分析道。
“这里是尚市,不是阿姆斯特丹。”林慕枫冷笑一声,似又想到什么,声音带着一丝嘲弄,“我都忘记了,宁小姐离开尚市五年了。”
以汐不是没有听出林慕枫话中带刺,只是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刚才还用那么深情、迷恋的眼神看她,此刻却变脸似的,又肆无忌惮的随意讽刺。
真是个别扭的人。
可是她这会儿心里一直想着古白的事儿,忽略了男人只有在谈起她曾经的不告而别时才会外露的愤和恨。
“那古白会有危险吗?”以汐心里有丝不安,生怕是自己连累了对方。
林慕枫看着以汐一脸担忧,心里烦躁,她就这么在乎那个姓古的?以救古白为由留她,可又见不得她为他人担心,一时,冷了眸子,一言不发。
以汐抬眸,定睛看着他。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二人相视不语,互望进对方的眼底。清澈的小溪,幽深的汪泉。谁也占不得几分便宜。
房间里静悄悄的,二人静立而站,相视而安。
良久,以汐粲然一笑,“我不走,哪里也不去,就待在这里。”
轻歪头,眉眼弯弯,唇角飞扬,眼里的暖意直到心底,看着对面的男人。
就在刚才,回国后,她第一次能够认真、坦然而仔细地瞧着他,不必低头顾忌,不必羞赧压抑,似乎无论她看多久,他都会在那里,在原地,不躲避,不忌讳。
和他相遇后的每一个画面,像电影片段般一帧一帧跳出,横亘在两人之间,清晰可见,超市里脸色淡漠的他,小屋内目光柔和的他,办公室背影落寞的他,酒店里满眼笑意的他,年会。。。医院。。。暮色。。。还有大学时代的操场、图书馆、林荫小道。。。
盯着眼前这个别扭的男人,无数个画面一闪而过,却再真实不过。它们似乎都再向她倾诉,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挽留她,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在原地,没有变,也未曾变。
做他的情人,做那个夕阳西下,小湖畔边,被他紧搂在怀里,在耳边呢喃说着情话的人。
在那一瞬间,她明白了,她既然为他而来,为什么不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哪怕他们中间还是隔着千山万水;为什么要错过他的心意,哪怕黄粱一梦,到最后,只是自己的妄自猜测。
她爱他,所以,她要留在他的身边。勇敢一次,为他,为自己。
“我不走,哪里也不去,就待在这里。”她定定地看向他,目光坚定,再无躲闪和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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