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远离尘市的山谷中,坐落着一个像仙境一样的小山村。山谷中的溪流流淌过肥沃的田地,滋养着岸边盛开的野花。时不时有叽叽喳喳的鸟儿飞过正在劳作的人们的头顶,向各个角落传播着自然宁静的惬意。这里从未有过旅人踏入,村里也从未有人走出过村口的木门,只有善良淳朴的心地在这里扎根生芽。
一位黑发少年正注视着远方的云朵,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彰显出一身朝气。少年叹气道:“唉,这不就是一个交通闭塞、无人问津的小山村吗?”
“我已经受够了这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了,”少年抬起头,对着远处的山大喊道,“今天,我一定要说服爸妈,一定要到外面的世界去!”
晚饭时少年一边不安地考虑着怎么说出自己的想法,一边缓慢地喝着碗里的汤。
细心的妈妈率先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少年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自己想要出去闯荡一下的计划。
妈妈打趣地问道:“你已经不怕守在村口的狼王和栖息在村外的巨角牛怪了吗?”
少年无奈地回答道:“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再被村口张爷爷的小黄狗和他散养的水牛吓到了。”
妈妈答应道:“如果你真想出去看一看,也未必不可以啊!”
爸爸又说:“记得带好干粮等随身物品,男孩子多长长见识也是有好处的。”
“咦?”少年内心纳闷,“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不是还有从未有人出村的传统吗?你们这么放心我出去,我之前苦恼的难道都是多余的吗,至少留一下我啊!”
于是乎,第二天的早上,少年就站到了村口前。
少年习惯性地向张爷爷打了一个招呼,没想到张爷爷从腰际抽出一柄宽刃铁剑,一个箭步冲到了少年前面。
少年内心喊道:“我就知道不会那么顺利,别动刀啊!”
“小林啊,外面可是有比巨角牛怪更可怕的东西,”爷爷把刀一横,“来,收下这柄剑。”
少年无语:“你们是有多喜欢这个梗啊,我已经长大了喂!”
随后少年背上这柄剑,向村外踏出了第一步。突然间,优哉游哉地吃着青草的水牛都停了下来,瞪大了牛眼睛直直地盯着少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使得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呵呵!”少年木木地一笑,表情不自然地向村外走去。
张爷爷望着少年渐渐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道:“愿月神祝福你。”
两边是翠绿的树,头顶是晴朗的天空,少年欢快地走在路上,心中好像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
“嘿呀嘿!”远处传来一个大叔的声音,少年走上前去。这位大叔正用力地推着一辆马车,大汗淋漓,看样子已经被这个小土坑困住好久了。少年便热心地上前帮忙,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马车脱离了那个土坑。大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与少年攀谈起来。在得知少年刚从自己的村庄出来时,大叔爽朗地笑起来,并赞赏道像他这样勇敢的少年可不多了。少年一边笑着,一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并接过了大叔递来的一碗清水。正口渴的少年便不假思索地将水一饮而尽。
少年记得,在大叔粗犷的笑声中,自己莫名地生出一种晕眩感,周围的天空、树木,还有大叔和马车都在不停地摇摆、回旋,直到眼前发黑,渐渐昏睡了过去。
在梦中,少年感觉到一个狭窄的牢笼,而自己被五花大绑并塞住了嘴巴。在牢笼外,少年隐隐约约地听到另一段对话。
“喂,大叔,下次不要贪图路近走山路了,别跟我一样,去烟雨城投奔亲戚却迷了路。更何况这山路到处都是坑,真的不好走。”
“多谢你担心了,来,喝一碗水解解渴吧!”
“喂,大叔,出门在外水源很重要,你这水,尝起来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就像加了蒙汗药一样,到了下一个驿站,可得换新鲜一点的水了!”
“啊,哈哈哈!您可真会开玩笑!”少年觉得这句话几乎是大叔用嘴唇抖出来的。随后少年听到一声沉闷的倒地声和大叔释然的一个叹息。之后,就只有黑暗和寂静了……
当少年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破烂不堪的草席上,只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顺着昏暗的走廊,少年从监牢的铁栏里向外张望。这里有许多间牢房,都关押着一些看起来不太精神的人,就像都才刚醒过来一样。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少年松懈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一个衣衫不整、满脸胡渣、头发上沾满尘土的人被——旁白,你过来,我们两个人找一个僻静的角落,好好地谈一谈人生与理想怎么样——咳!咳!一个双目泛着幽蓝色的光芒,衣着朴素但又不失风度,富有线条感的脸庞上挂有一丝不羁笑意的男人被两个卫兵架着拖了过来。
卫兵把这个男人和少年关在了同一个牢房。虽然明显比其它人精神点,但那个男人的确也有一点昏昏沉沉的样子。
少年习惯性地问道:“那个,你还好吗?”
那个男人就像才发现少年一样惊诧道:“你还有说话的力气?不错,说不定跟你一队会轻松不少!”
少年:“一队?”
男人:“先不说这个,过一会儿我怎么称呼你?”
少年:“过一会儿?啊,那个,我叫林叶陶。”
“桃?”男人无奈地一笑,“起假名也是有技巧的,这是个女孩名。唉?生气了?难道…是…真名?”
林叶陶:“是陶瓷的陶!”
说完少年就觉得不想再跟这个男人说话了,便背转过去盯着墙壁。那个男人见他不说话了,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作为对你的补偿,我的名字是百川”
随后两人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直到一阵金属碰撞声响起。一个卫兵推着一架几乎散架的木车走了可过来,他从木车残损的车斗里向牢房扔面包。好吧,那块黄棕色的焦糊状坚硬固体,应该不是面“包”,而是面“石”。总而言之,卫兵就这样向每个牢房里扔了两三块“石头”。
林叶陶本来是不饿的,只是看到其他牢房里的人啃起那块“石头”,渐渐地感到胃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林叶陶拿起一块,试探性地咬了一口,只觉得所有的牙齿都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百川:“你不如试着用它撬开我们面前的铁栏吧。”林叶陶很委屈地看了百川一眼,慢慢的放下“石头”,又回到墙角坐了下来。反而是百川,用从破床铺上扯下来的一块布包起了一块面包,并放入了口袋中。虽然不知道百川要干什么,但林叶陶是绝对不会再触碰那些“石头”了。
正当林叶陶还沉浸在这石头面包的心理阴影中时,又走过来三四个卫兵。他们像搜寻一样,用带有倒刺的目光横扫所有的犯人。直到一个瘦高个停留在他的牢房前,“就这两个人吧,看起来还算是有点力气。”随后两个矮个卫兵就把他们两人架出了牢房。林叶陶走过了至少一百个牢房门前,才稍微见到些光亮。他并不想知道前面是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的遭遇不可能更糟了,可事实上,这个真可以。
依照着火炬的黄光,他看到一堆各种各样的武器,还有…张爷爷给的刀。林叶陶不自觉地想走过去拿刀,毕竟这是他在这儿唯一熟悉的东西了。突然一个胖胖的家伙把手同时搭在了林叶陶和百川的肩膀上,以一种阴冷的语调说道:“大部分人都会作为劳动奴隶过完悲惨的一生,然而现在是庆典时期,你们两个人有机会作为战斗奴隶进入角斗场,如果战胜,就免去了劳动。最后提一点,不要想着逃跑,四周的墙壁都有禁军之墙的加护。努力吧,小伙子们!”
虽然完全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林叶陶还是第一时间背上了爷爷的剑。而百川则是在陈旧的武器杂堆里翻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拿上了墙上挂的一副弓。
就这样,林叶陶莫名其妙地被骗走了几乎全身家当,并和一个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人走进了角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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