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点头是什么意思呀?我只听得人话。我就问你要不要吃,吃就说吃,不吃就说不吃!”
“吃。”声小入蚁的字钻进男孩的耳朵。
然而他却故作不知,“你在说什么啊?好小声我听不见!。”
“吃!”大脚冷不丁的加大了声音。
男孩笑得有些奸诈,这才从怀里拿了包零食丢在她的身上。
大脚手忙脚乱地接住了落在半空中的零食,扯开嘴角微微上扬,终于不再是满脸泪花的委屈样。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也懒得在此逗留太久。
毕竟于他现在而言,他可是一个小偷。
“我走了!你慢慢吃。”他没办法去多关心别人的死活,因为他连自己都顾不上。
大半夜风寒地冷,她在这不被冻死也会被吓死吧!
出于男孩刚才的举动,大脚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可以依附于他。
大脚亦步亦趋跟在男孩身后,嘴里蠕动着,唇上沾着辣椒油。
相比于她那苍白无色的唇,这可好太多。
“干嘛跟着我?”凌时年装作凶巴巴的模样,皱眉之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
“我,”大脚心底很怕,尤其对上这样凶恶的眼。但她已无处可去,只能拼此一博,“我没地方去……”
雪呼呼而下,夹杂着她的音色一块抵达耳底。
许是她的话,激起了凌时年的的回忆,跳动的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脸色突变,挑挑眉:“走吧!不过我可说好,我住在烂尾楼里,吃喝全靠偷,经常被人打得鼻青眼肿,你跟着我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大脚点点头,表示知道。
“你去床上裹着被子。”说出这话时,他们已经来到烂尾楼里。
烂尾楼破烂不堪,四处漏风,还有飞雪钻过烂屋顶飘落,积起厚厚一层雪。
“好的哥哥。”大脚应了一声,四处张望好一会儿才看见他口中的床。
床是用一堆乱糟糟的干稻草堆砌而成,上面铺着一层凌乱的棉被。
她飞快钻进去,把鞋丢在满地灰尘的木板上,用厚被子裹住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子。
大脚目不转盯张望着男孩,只见他从一侧抱来一堆干树枝。
凌时年走来,成捆的树枝一呵作气丢在地上,耳边是树枝和木板相撞击的声音。
他蹲在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点火。
这会儿风雪大得很,火苗多次刚点燃就熄灭。
凌时年甩掉手上用过的废弃火柴,冲着大脚吹了声口哨:“你过来给我挡着风。”
“嗯好的。”手指从木板上一钩,鞋子已经穿在脚上。
大脚依凌时年的话蹲地,双手围在他的手外,火柴划过盒子边缘,燃起一小撮火苗。
她坐在时年对面,中央是堆砌的柴火。
熊熊大火极暖,烤在火旁的手也被驱去寒气。
时年抬头,她正认真看着他。
明亮的火光将她的小脸映得通红,蠢蠢呆呆的模样像极了呆瓜。
“你叫什么名字?”时年没理会她的呆样,无聊的问。
大脚愣怔了一下,说:“哥哥,我叫王大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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