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司徒羽故意让管家推他进了房间,身后还跟着苏子晴。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王妃因为与侍卫苟且,无面于世,自己选择了毒酒,自尽而亡。
桌上的酒杯空了,最先失控的是苏子晴,快速上前抱住自家小姐失声大哭“小姐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您走了,老爷和夫人还怎么活啊!”
司徒羽听到苏子晴那句‘您走了,老爷和夫人还怎么活啊’心中划过一丝快感:纳兰天!本王就是想要你也尝尝失去至亲之痛是什么滋味!什么才叫生不如死!
温热的眼泪滴在那密密的睫毛上,“是谁在呼唤我?院长奶奶?”页榕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有些梦幻,也有些不切实际。便本能的想要抓住那来之不易的温暖。
要知道,我可是在医院太平间的冰柜里整整躺了一天,都快给冻死了!(拜托!你已经死了好不好!医院只是为你保存尸体而已。)
“小姐!小姐?您醒了?您真的醒了!”苏子晴激动的晃着‘纳兰静云’的肩膀。
“别走!再让我抱会儿!”见没了热源,页榕反扑了过去,一把抱住苏子晴的腰,把头扎在那温暖的胸前。
司徒羽眼中划过一丝狠厉,银针已悄悄滑到指尖。倘若她敢说一个不该说的字,他不介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杀她一次。十几年的忍辱负重和心血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付之东流。即便将会面临纳兰天不死不休的纠缠。因为,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幕!夕!歌!本王原本只想给你一个小小惩戒!看来这次,真的该送你一份大礼!
“小姐您松开点儿!晴儿快喘不过气了!”
“不放!”摇头。
“来人!拉开!”司徒羽十指交叉,放在腿上,样子十分温和无害。
“是!王爷!”
两人被强行分开以后,页榕没了暖炉,头脑立即清醒了许多。但是,她现在最需要的还是温暖。
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大吼道:“还我暖炉!”
没人理她,而且还迎来许多异样的眼光!怎么回事?这些人都什么装束?我回孤儿院了?今天是万圣节?化妆舞会?
“哈哈哈哈哈!”页榕一边指眼前的司徒羽一边捧腹大笑,“不错!这个有创意!扮双腿残疾!可是!大哥,麻烦你能不能找个好点的轮椅当道具!木头的?还是掉漆的!你真以为那是变形金刚能可以变形啊!哈哈哈哈~”
屋内一片寂静。他们的王妃怎么了?疯了?怎么光有动作不出声?而且还如此夸张,没有半点大家闺秀可言。
声音?对了!我说了这么半天,为什么都没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我聋了?还是我哑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车子撞得是我的肚子,又没撞到我的喉咙和耳朵!还有!我记得我被撞得灵魂出窍以后眼看着我的肉身抢救无效被推进了太平间!怎么会在这里?莫非?这里就是人们所谓的阴间?传说中的阴间好像就是这样的。只见人,却听不到人说话,就连身体也是虚无缥缈的,可以互穿。呃~不是吧?那我这是到了地狱还是天堂?对了,试试不就知道了!
众人只见他们的疯子王妃那丰富的面部表情:先是吃惊,然后疑惑,然后再吃惊,然后恍然大悟,最后一脸的坏笑。
页榕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司徒羽的跟前,半蹲着,保持二人身体处在一个水平线上。伸出食指,开戳。
先是脸,因为司徒羽从始至终都没表情,页榕想要知道阴间的人是不是都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死样。
果真,除了皮肤很滑很q弹,真的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死样。然后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我现在闹得这么欢,也是看不到表情的吧!抬头扫视一圈后,众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估计他们生前都是被吓死的。
页榕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捏起司徒羽的下巴,来回欣赏起眼前的美男来。
“嗯!不错!典型的冰山帅哥!360度无死角。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目光一路向下打探,“哇!还有喉结?而且够大!够男人!”坏坏的摸了两把继续向下。
接下来便是司徒羽那健硕的胸部……虽然隔着衣衫。页榕还是可以感觉到男人那性感的轮廓。
吞了吞口水,伸出两根食指戳呀戳,咦?好像是戳到了两个小揪揪~双手摊平摸呀摸,哇塞!这手感可真不是盖的!
“你的胸,手感真好!”虽然不知道冰山帅哥能不能听到,页榕还是毫不吝啬的夸奖起来。
仰头称赞的同时却迎来了男人凶狠的目光,页榕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想要远离那个危险的男人。
手刚从男人胸.部拿开便被男人一把攥住,“本王的好王妃!本王觉得你应该先擦擦。
啊!我能听到他说话!那我?啊~啊~页榕反复试了几次,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司徒羽看着黑刺那慌乱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但也不能肯定。毕竟,黑刺这两年来既可以扮演温润如水,知书达理的相府千金,又可以扮演所向披靡的冷脸杀手。或许,这一切都是她在演戏。也或许,是幕夕歌新研制的七绝散出了问题,命虽然保住了,却被毒哑了,性情也发生了变化也不一定。但是,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来人!将王妃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是,王爷!”黎路说完便跟另一位脑子还没转过来个的侍卫将页榕架了出去。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司徒羽略显疲惫的揉了揉额头。
“这?老奴斗胆问一句,平王爷打算如何安置王妃?”张管家问得毕恭毕敬,但称呼和语气却十分疏远。而且问的是如何安置王妃,不是如何处置王妃。
“这是我与王妃之间的家事,莫非管家对这些也有兴趣?”司徒羽面带微笑的回答着,但是余光瞥向张管家的眼神却吓了他一跳。
管家不断的给自己吃定心丸,一定是他看错了,那个软弱无能的残废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可怕的眼神。
“老奴这就告退!”虽然心里暗示着自己不要怕那个无权无势的残废,但是此时司徒羽的气场真的很强大,心里不由得就产生一种敬畏。
管家走后,家丁和侍卫也跟着一起出了房间,只留下苏子晴和司徒羽两人。
苏子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求您放过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绝对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哦?你家小姐不是那种人是哪种人?”
苏子晴没想到司徒羽会这样问她,可是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就是,就是,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觉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调戏本王的女人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苏子晴被问得哑口无言。
司徒羽嫌恶的弹弹胸前那莫须有的尘土,甩袖转动轮椅出了房间,留下一脸茫然的苏子晴。
不过王爷好像说的是事实,她家小姐确实当着所有人的面调戏王爷来着……哎!小姐啊!你平时对谁都冷冰冰的,怎么一醒来就跟换个人似的?!
柴房中,页榕发挥她强大的聪明才智最终得出结论,她穿越了!
这幅身体没给她留下任何记忆,唯一留下的记忆便是那个轮椅男,也就是被她摸胸的那个男人。或许是因为女主与他之间有着骨铭心的爱情,所以不想忘记吧。但是这副身体的主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酒,对了!她生前喝了一杯酒,还说什么爱他不悔?
页榕努力的将脑海里断断续续的片段拼凑起来,关键时刻,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了。
只见司徒羽身着黑色衣衫端正地坐在轮椅上。
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衬托出一张俊美而刚毅的脸。
切~要不要这么闷骚?才多大屁会儿就换了件衣服。不过这身衣服还真的是蛮好看!完全可以彰显出他一股谪仙般的气质。即便是坐着,也不觉得他比别人矮了一截。心,忽然就被刺痛了一下。对了,就是他!记忆力里就是这个男人亲手杀了这幅身体的主人!他该不会是再来杀一次吧!
“怎么?不演了?”司徒羽看着眼前异常安静的页榕,就像看到了镇定自若的黑刺。
“你是来杀我的?”真的没声音?看来,我的灵魂虽然救了女主,但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后遗症。
还好,页榕以前在孤儿院时院里就有聋哑的小孩,她们经常一起用手语交流。
“你是来杀我的?”这次用的是手语。
见轮椅男没反应,页榕无奈的一笑摇摇头。这里是古代,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得懂手语呢?
“你想让我杀你?”
“你看得懂手语?”
“开口说话!”
……
页榕茫然了,指指嗓子解释道:“这里发不出声”
“本王看的是口型!”
“我日你大爷!我开始用的就是口型好不好,你怎么不早说?整人好玩儿啊!”依旧是手语。
“不错!长本事了!敢骂本王!嗯?”说话的同时,司徒羽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页榕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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