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吃过晚饭,黑夜就已笼罩了大地。
白芳华和莫等闲聊了些江湖里的趣事,白芳华听得很是入神。聊了一个时辰,白小飞把熬好了的药来伺候白芳华服下。夜色渐深,白芳华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了。
白芳华去关窗子,见外面明月高悬,星光璀璨,忽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心想:“以前我正是像星星月亮一样只能固守一方。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像流星一样自由飞翔,去寻找它的归属。”
回到被窝里睡下,他立即发现这里的被窝远不及家里舒适温暖。他心里想着:“江湖,该是个什么模样呢?”伴着这个问题睡下,他梦见自己成为了受人人爱戴一代大侠,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
次日,大清早三人吃过早饭就启程了。
行了三日,换了两匹马,一共走了九百里,来至河西省、江南省的边界宣仓山地界。
白芳华正在马车里打盹儿,忽然马儿长嘶一声,车子骤然停下。白芳华身子立即前倾,于是醒来,道:“小飞,怎么把车停了?”
只听得外面白小飞哆哆嗦嗦的道:“少爷,莫大侠……前面……前面……有……有……”
“有什么?出什么事了!”白芳华大声道。
莫等闲和白芳华解开门帘出来一看,看见前面路口二十来个衣衫破旧的人手里拿着刀剑挡住了去路。
当首一个脸上有条大刀疤的虬髯大汉历声喝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爷爷我只管杀,不管埋!”
莫等闲听了,跃下马车在地上轻轻一点,几个起落转眼就闪到那大汉面前。
白芳华暗道:“原来这些人就是剪径的强盗,莫等闲大哥果然是好身手!”
只见那莫等闲抱了抱拳道:“在下莫等闲,有急事需借道一过,还望大哥行个方便。”
那疤面大汉变色道:“你就是百步追魂莫等闲莫大侠!小的们,快给莫大侠让路!”
可他旁边一小厮急道:“老大,不可啊!”
疤面大汉道:“你可曾听过莫大侠的名声,他可是百步以内就能轻易取你小命的凤洲大侠!咱们道上的有几个敢不对莫大侠不敬的?”
小厮道:“小的的确知道莫等闲的大名,可是老大你不能听别人说他是莫等闲就轻易放了他啊,若他是冒充的呢?”
疤面大汉道:“对,对,对!我几乎大意了,还有你提醒了我。”对莫等闲道:“阁下说你是莫大侠,可有凭证?”
话刚说完,忽然间“锵”的一声,白光一闪,那疤面大汉和那小厮的衣服都被瞬间划开了一个大叉。瞬间又是“锵”地一声,只听得莫等闲冷冷地道:“两位还需要证明吗?”
那一剑速度极快,两人都没看清莫等闲是如何出手的。不!除了莫等闲,所有人都没有看清!
白芳华暗道:“好快的剑!”
那疤面大汉脸上已经滚出了黄豆般大的汗珠,长着黑毛的裸露胸膛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他哆嗦着道:“小……小的们,赶紧……赶紧给我让路!”
那伙强盗立即让开,莫等闲回到马车上,白小飞驱动马车行驶了起来。
白芳华道:“莫大哥,原来你的绰号叫百步追魂,果然一听就叫他们闻风丧胆了!”
莫等闲道:“莫某在江湖里也算小有名气,不过最多也只是吓吓这些小角色罢了!”
白芳华道:“我有个疑问,这些人拦路抢劫,不是好人。你为何不杀了他们啊?”
莫等闲道:“他们人多,你和白小飞都不会武功,我虽能敌住他们几个,到时候就难以保证你们的安全了啊!我纵然能一个人把他们全解决了又保护了你们,我也会消耗大量体力,后面再有什么凶险的话,到时候我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芳华听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情,道:“原来莫大哥你考虑的那么周全!”
莫等闲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凡事都不能太冲动,这些人情世故你以后就会慢慢知道了。”
他停了一会,又接着道:“何况做强盗的也不一定是十恶不赦彻头彻尾的大坏人啊!他们也有父母妻儿,到山上落草为寇,想来也有些不得已的苦衷,或是命运的逼迫……又或是……其实我国历史上也有强盗迷途知返后来做了将军为国建功的。”
白芳华道:“原来如此,看来好人坏人的界限也不是那么绝对的。”他现在才发现现实生活并不是自己在书中描绘的那样对错分明的。大侠也不一定要以别人鲜血的代价来为自己证明。
江湖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白芳华对江湖更加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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