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收拾她了!这次可要叫她好好长长记性!”青青咬着银牙狠狠的说。
杏子拽了拽青青的衣袖,柳眉轻皱,“可是妈妈……不是,师父这次的意思,好像是要把她弄死。”
“啊?!”青青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教训一下吗?”
杏子摇了摇头,攥紧衣角,惶然朝关押夏立的柴房看了一眼,“走吧青青,我们不要管了……”
这意思就是任由夏立自生自灭,命数随天。
夏立还算轻松的挣脱了捆绑她的绳子,站起来环视一圈周围环境,紧接着走向门口。
门锁死了。
夏立没找到能破门的工具,开始用意识进空间摸索,可惜也一无所获。
渐渐的,天黑了。
夏立听见有人开门锁的动静,从空间里收回意识,看向门的方向。
月色照清两个田汉的脸,他们脸上挂着淫笑,摸黑靠近看起来孤苦伶仃,还饿得没有力气的小尼姑“陈皮”……
夏立冷哼,这群人现在不要她的命,却要玷污她,把她也拖上他们的贼船。
“你们别过来。”夏立一本认真的警告道。
两个田汉笑得几乎要流涎,“小妹妹,别害怕,哥哥们都很有经验,不会让你疼的……”
夏立站定不动,直勾勾的盯着两个田汉。迎着他们贪婪的目光,在他们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之前,快速用两记手刀将二人劈晕。
她利落的收拾了这两个男人,但没有立即离开,反而不动声色的重新关上柴房门。
……
夜阑人静,岚城寂寂一片。
圆慧昨日被静尘赶去山下办事,她觉得事有蹊跷,拒绝了,可静尘拿她谋杀亲夫的事情要挟她,她不得不暂离白云庵。
圆慧办完事情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七上八下乱得厉害,所以随便买了点干粮就往庵里赶。
可是夜里山路难走,她快回到时,已是深夜。
按说,四下应该无比安静,可是她隔着树林看见远处有冲天的火光,竖起耳朵,还隐约能听见女孩子们的呼叫声。
“走水啦!”
“快起来!快跑呀!”
圆慧回到白云庵门口时,白云庵已经完全陷入大火之中,逃出来的小尼姑们一个个面如死灰,浑身黑尘,双目通红。
“怎么就着火了?”圆慧惊愕的看着漫天红火,脑子一下空了。
……
隔天,留宿岚城的祁瑾煜收到了白云庵着火的消息。
他带着官差再度上山,只见昨日还焕发着春日生机的白云庵,此时只剩下一片冒青烟的废墟。
“去清点一下,死了哪些人。”祁瑾煜吩咐下去。
不出半日,祁瑾煜见到了幸存的尼姑们,她们无处可去,加上经历了突如其来的灾难,一个个眸子中都闪烁着惊慌。
知府已经审过她们一遍了,几乎所有人都说不知道起火的原因,因为深更半夜,她们当时都在睡觉。
祁瑾煜接过案宗,匆匆扫过两眼便发现两处端倪。
“为何白云庵柴房里有两具男尸?”他嘴角挂着冷笑,“还有,那个叫做陈皮的小尼姑呢?”
听到陈皮的名字,青青忽然打了个哆嗦。
祁瑾煜的随从注意到这一点,当即点她起来问,“你知道什么?说!一字不漏的说!”
青青吓得往后退,摇晃杏子的手臂,瑟瑟发抖。
祁瑾煜收起案宗,盯上青青,“不想说?”
“不,不是……”青青噙着泪,怎么也没想到她曾经认为的美男子,此刻看起来那么像地狱来的阎王,“是师父……师父想要陈皮死……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祁瑾煜猛地记起,昨日静尘在厨房就要对夏立暗下杀手,眉心挤出了一个川字。
不必再提审这群小尼姑,他也大致能推测出他们下山后,发生了些什么。
只是那个小尼姑本事通天,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她那样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是怎么避开两个天天干农活的田汉的?
她又是如何在经受过那样的惊吓后,镇定而悄然的在柴房和静尘的房间外布下密密麻麻的火点,做到静尘必死,其他人尚有逃跑的余地的局面?
“去查,查这个叫陈皮的小尼姑。”祁瑾煜捏紧案宗,对随从说道。
知府亦步亦趋的跟上,“祁大人,这个小尼姑莫非就是这一次纵火案的主犯?”
祁瑾煜陡然刹住,“谁说这次是人为纵火?”
“啊?”知府懵了。
“天干物燥,意外失火。”祁瑾煜回首瞥一眼惊魂未定的小尼姑们,“这群女子,你处理一下吧,白云庵的案子,就这么着吧。”
知府勤点头,“好好好!”
……
夏立走了一夜的山路,快天亮时又饿又困,头昏脑胀。
她用意念打开空间,拿出了些生的蔬果嚼上,勉强果腹。
“这个空间有什么用啊……”
夏立懊恼的用手肘根敲了敲太阳穴。
空间里除了那片可见的农田外,四周围就只剩下白茫茫的大雾。她走不进雾里,因而拥有的就只有一方农田。
吃饱的夏立爬上一颗大树,准备稍作休息,她躺下后,福至心灵的忽然想要去追查陈皮的身世,结果一留神发现,当她想要探究陈皮的人生时,空间里的大雾会淡去不少。
多试几次,夏立彻底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陈皮。
可是白云庵没了,唯一接触过当年被抛弃的陈皮的净真法师也已经圆寂,陈皮自己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可寻的蛛丝马迹……
“从哪开始啊。”夏立努力一番后,仍然无果,决定暂时放弃拓展空间这条思路。
人是活的,生存的方法千千万万种,她想,只要她能尽快掌握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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