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老中医说:“她没病,就是饿了,是不是她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
江文远点了点头:“是!”
前天,江文远就把大家招集到一起,开始布置让洋人穿越的时的任务,而且过程中要使用到大量的幻仙粉,而这也只有蓝在苗会做,忙了一大天。
夜里坐着洋船在海上折腾了一夜没合眼,今天回到天津,又遇到了裕禄杀洋人的事情,再是一番忙碌,最后看了看林黑儿和樊香蝉,就启船来了这里。
虽然过程中蓝在苗也饿,但是见其他姐妹都没吃,她也不好意思先说,她身体本就特殊,刚才一吐,更加支持不住,便晕了过去。
江文远感觉好对不起蓝在苗,他是那种忙起事情来什么都会忘记的人,但大家不是。
连忙向药铺外的管大说:“管领帮快去周围买些馒头回来,让蓝姐姐吃,大家也都分着吃!”
管大应一声,刚要走,便被那柳老中医拦住:“慢着慢着!你让她现在吃馒头!”
江文远一脸的不解,看向了对方。
柳老中医说:“你看看,现在的她吃得下去吗?而且即使吃下去能消化吗?”
江文远又是不解,疑惑地看过去。
柳老中医说:“去买些米来,做成稀粥先喂她慢慢喝,还不能喝太多,否则,空腹猛卦,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可能保不住!”
江文远连点头:“对对对!”又向管大说:“按照老中医的说法去买,你们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管大应一声,带着几个持弩手,去了。
但是去了之后很长时间也没有回来,眼看太阳都偏西了,也没见到管大回来。
江文远急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买个粮食要那么长时间?”
柳老中医说:“可能是附近没有找到粮食吧,自从开春就闹义和团,不但地理的庄稼被被烧了,城里的店铺也被砸了个差不多,要找个粮店还真不容易!”
江文远问:“庄稼烧了,为什么?又为什么把店铺砸了!”
柳老中医说:“义和团怀疑一些百姓当了二鬼子,就去带人烧他们家地里的粮食,正是麦子该熟的时候,地都连在一起,一家烧着,很多家也都是烧着了,救也救不下来。至于店铺,只要是义和团想要进店去抢,就说对方卖洋货!”
江文远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管大恐怕要跑遍全城才能买到粮食,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回河边的船上拿粮食呢!
刚想到这里,便听得外面的街道上乱了起来,很多人吼吼叫着往这边而来。
又听得守在门口的持弩手说道:“总领帮不敢好了,管领帮他们在被人追!”
江文远刚要往外走,便被柳老中医拉住:“还是别出去了,应该是你们惹上了义和团!”
江文远说:“我还怕义和团!”推开柳老中医的手,便走出药铺。
顺声看去,不远处一群人顺街往这边奔来,前面跑的是管大和他带着的那几名持弩手,一边往这边跑,几个持弩手一边回身射弩。
后面跟着的是好七八百人,有的手里举着大刀,有的就举着锄头和铁锹,虽然时而有人中弩倒下,但因为人数太多,一窝蜂似的往前追。
又往人群中细看,江文远就看到了几名军兵,这几名军兵肩头和手臂上的弩还没有拔下来,便也明白了。
这几名军兵就是城门口看那些被抓百姓的那几名,刚才自己把百姓们救了,用弩废了他们的手臂之后便再没理会,想来他们是去附近找了这些义和团,看到管大几个,便想动手报仇。
江文远所有持弩手一挥手:“你们都上去,只射人腿,把腿射到最惨!”
“啊?”持弩手们愣了一下,因为江文远很少吩咐说把人射到最惨,除了当初在月芽滩阻截陈金龙的龙华山堂这样吩咐过……
意识到这里,持弩手们也明白了江文远的意思,自然是要对对方形成最大的震慑力。
好让剩下的义和团不敢上前。
便都把装连弦弩从背后取下,再从布套子里取出,按下卡簧,张开弩弓。
柳老中医替江文远担心,也出了药铺,叫道:“你们别逞能了,惹不起他们!”
江文远回头向他说:“老先生别怕,等一下你的生意会很好,把包红伤的药多准备一些!”
“包红伤?”柳老中医还十分不解,但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只见那三百持弩手拿着弩上前,右手握把,左手拉动悬刀,“嗤嗤”连响之下,最前面的义和团们已经倒地。
不过射得都是双腿,并未射前胸肚腹等要害处,倒下地去时,不住的“啊啊”痛叫。
有的在地上痛得翻滚,但是刚一翻滚,更疼了,因为他们双腿上弩箭射得密集,又都贯穿着,滚动之时便会碰到箭杆。
虽然这些义和团弟子刚才在管大带的几名持弩手的射弩之下死了几个,也没让他们停止追杀。
但现在都却不同了,眼见对方的人多,而且这种弩也太厉害,竟能连发不断。
加之前面的一层人倒地,挡住了后面人的路,犹豫了一下,便都不敢近前了。
那几名军兵喊道:“上啊!给我上,我们这么多人呢!”
江文远一指手:“射那几名军兵,把他们有多惨射多惨!”
三百持弩手应了一声,弩口指都指过去,每人只拉一下悬刀便是六百支箭。
眨眼之间,看不见那几名军兵的人了,只是看到刺猬一样的的人形轮廓,而且不只是那几名军兵,和他们离得近的十几个义和团弟子也遭了池鱼之殃。
柳老中医看到,恐惧起来,叫道:“他们是官兵,不能杀,不能杀!”但是眼见几名官兵已经成了刺猬,再喊也没用了,只是替江文远担心。
江文远自然也不会害怕,又把手一挥:“围上去,逼他们放下武器!如果他们犹豫,就射最外层人的腿,射到最惨!”
三百持弩手又应一声,分出一半,贴着街道两边向抄去,沿途留下一排,又抄到后面一排。
最后再以弩相逼。
刚才还“嗷嗷”叫着追管大这些义和团弟子们,现在都老实了,不但老实,还一脸的惊恐。
虽然之前他们对自己手里的大刀、锄头、铁锹十分自信,但是面对三百连弦弩时,再也自信不起来了。
因为自己根本冲不到对方身前,很多人还担心着往中心去挤,生怕即那弩射到自己身上。
“放下武器!”把七八百义和团弟子围好之后,持弩手们又纷纷喝喊。
“啊?”义和团弟子群中,很多人都惊声犹豫,不知道是放下还是不放下。
刚一犹豫,持弩手们便已经拉动悬刀,眼见最外层的倒下,“啊啊”痛叫。
“放下武器!”持弩手们又喊喝一声。
如果真把人杀死,倒也难以形成极大的威慑力,最可怕的是受重伤人还不死,这是最大的痛苦。
看着自己脚下倒地中弩的人痛苦的模样,一个个把肺都快喊出来了,想要就地打滚去止痛,但是生怕碰到腿上的箭杆又不敢滚,手也不敢去触碰伤口,只能痛到颤抖。
再也受不住这种心理压力,如果不放下武器,下一个被射中腿的有可能就是自己。
只得把手里的大刀、锄头等武器都放下地去。
江文远又让隔一出一的让一半持弩手上前,把那些武器都一一拿出,扔得药铺门前好大几堆。
忽听小四叫道:“咦!这家伙还活着呢!”
江文远顺声看去,便见小四往已经变成刺猬的几名官军后指了一下,拉出一名官兵来。
这名官兵刚才是站在最后面,前面的为他挡了箭,逃得一命不死,但是看到自己的同伴都变成人形箭刺猬,兀自不倒,早吓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被小四拉出来之时,身体也在不住颤抖。
指着这名军兵,小四向江文远问道:“这名官兵怎么办?”
江文远说:“杀了!”
虽然江文远仁慈,但是考虑到这几名军兵把七八百义和团弟子聚到一起的,其有报复心,如果是留着还有可能生事端,倒不如杀了干净。
柳老中医喊道:“别杀了,他们是官兵,等一下官当官的来了,你们会罪加一等的!”
江文远一笑:“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那当官的来!”
因为之前已经让宋庆打了一顿河边的那四十几名官兵,放他们回去找廷雍,让廷雍来这里见自己,既然要在这里为蓝在苗治病,倒不如就在这里等他。
柳老中医自然不知道,连着替江文远焦急:“你这小道士,怎么就说不听你呢,等当官的来了,会把你下大狱砍头的!”
江文远见管大手里拿着的布袋似是里面有买来的粮食,便向柳老中医说:“我们买来了米,只是没有随身带锅,还望借老先生的锅一用,做一些粥,由你指点着给病人喂下!”
柳老中医焦急道:“不是我不让你们用锅,而是等一下等当官的到来,你们就逃不掉了!听我的,你们赶快走,病人没什么大碍,先用汤匙喂几口她就会醒来,接着慢慢的喝就行!”
见江文远不为所动,柳老中医又连着催促:“快走,快走吧!连兵带民杀伤这么多,罪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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