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门,我是妻,你是妾,你敢不听话,看我让爷收拾你。”
“安宁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来帮你收拾屋子,洗衣服来了吗。”翠儿一脸尴尬笑。
“那你去洗衣服。”说着拉出一堆破衣服,床单子。
“这,这就不用洗了吧,到时候爷买新的给你。”嫌弃的看着这堆破布,这还用洗,当抹布都嫌破。
“洗不洗?”安宁眼睛一横,还真有点气势。
翠儿没敢再说话,端着盆去院子里打水了,还没进门呢,就这么厉害,进了门我还有活路?又想想刀疤刘的大巴掌,汗毛直竖。
安宁马上回到四九床前,“怎么办。”
“这是来看着我们来了,你抓紧假装收拾屋,翻翻看有没有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物件,咱们尽快,今晚就走。”
“你的腿行吗?”安宁担忧。
“没事,皮外伤,有点疼,但是没断。”
安宁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真有一副洒扫庭院准备嫁人的架势。可是啥也没发现。家里当真是一贫如洗。
吃过晚饭,翠儿都惊讶俩人的饭量,这要是嫁进来不得吃空了家啊,兄妹俩可管不了那么多,不吃饱怎么跑路,下一顿饱饭在哪都不知道呢。
翠儿指着爹娘住过的房间道“这间屋子大,咱俩住这间。”
这真是寸步不离,睡觉也要看着。
“那是我爹娘生前住过的屋子,我最喜欢住这了,夜里还能跟爹娘说说话。今儿正好是头七回魂,我正好跟他们商量商量我的婚事”安宁道。四九都不知道一向温婉可人的安宁怎么这么会睁眼说瞎话,爹娘走了哪有七天啊。
翠儿吓的一颤。
“要不我住这个小屋吧。”翠儿指着之前安宁住的屋子。
“没事,我爹娘人很好的,你先去帮我铺床,我一会就来。”
翠儿颤颤巍巍的端着烛火进了屋子。
正铺床,门突然咣当一生关了,翠儿吓得大叫,嘴里念叨着什么精怪的。
“娘,是你回来了吗”安宁大声道。
翠儿更吓得没魂了,扑腾着往外走,不小心扑灭了烛火,连滚带爬到门口,拉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安宁没搭理她,迅速拉出两个白天打好的包裹,又拿布袋子尽可能的装了米,拉了四九,一路向北,发足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俩人跑到喘不上来气才停住,打量周边,好像是个小山坳,喘了喘,还得继续走,这点距离很快就能追上来。
“往这边,这是北极星,跟着走,就不会迷路,听茶馆说书的说,北边有大城市,有人就不会饿死。”四九说。
安宁紧紧拉着四九的手,她怕。四九也怕,毕竟才13岁,之前也没出过远门。
一夜疾走,又怕又累,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坚持不住了,“哥,我们休息一下吧。”
四九抿着干巴巴的嘴唇,“我们得找个隐蔽的地方,万一追来也不能被发现的地方。”
又走了一段路,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看见一个山洞,四九小心的走进去,似有人迹,估计是山里猎户歇脚的地方。
洞不大,比四九的床大一点点。
放下包袱,四九出来,折了树枝,搬了石头,掩住洞口,安宁在四周找了大树叶子,捧着接了露珠给四九喝,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水塘、溪流的,只能这样了。
处理好一切,俩人再也坚持不住,在山洞的干草上倒头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安宁醒来,摇醒四九,外边天还亮着,不知是睡了半天还是一天半。担心被刀疤刘追上来,哪里敢继续赶路。
四九缩头缩脑的查看了周围,确定没有刀疤刘,没有大野兽之后出去觅食了。
过了好久,安宁都要以为四九被抓走了,结果这货哼着小曲,挂着鱼,小心翼翼的捧着个大树叶子回来了。“快,快给你水。”
“还知道回来。”安宁气鼓鼓的,没好气的接过来,硕大的叶子,只装了不到一半的水。另外一半水回来的路上都晃洒了。
“这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有山、有水、有鱼、还有野兔子,要不是怕你着急,我就抓了那只兔子。”四九满血复活一般,“我们就在这定居吧,不用早起挣钱,也没有人欺负你,我给你弄肉吃,你就在这呆着,什么也不用干。”
“这?我才不要跟你住山洞,你也不是男的,我嫁谁去。”安宁喝了水,翻了一个白眼。
“天天想着嫁人,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这有什么不好,咱家就比这多了几块木板,怎么没见你嫌弃咱家。”
“你怎么没把鱼收拾了再带回来啊,这怎么吃?”安宁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转移了话题。
“追兔子去了,忘了开膛。我去弄,你等我。”
“我去吧,你生火。我还要方便一下。”安宁拿了鱼,含笑撇了一眼拿着两块石头的四九,转身出去了。
安宁是个爱美的女孩子,在水边洗了脸、洗了头发、洗了脚、洗了鱼,摘了几个果子,悠哉悠哉的回来了,四九一脸的灰,还捏者两块石头玩对对碰,旁边各色石头散落一地,看样子是挨个碰过了。
“你不是要住这吗?怎么样,还住吗?”安宁放下东西,美美滴捋着刚编好的小辫子打趣四九。
“荒郊野岭是有点不方便。”四九嘴里说着手没停下,四九可以生吃鱼,安宁不可以,他得给安宁弄熟了。
“我来吧。”说着安宁从包袱里优雅的拿出火折子点了火。
“你有,你不拿出来,让我再这敲石头。”
“你不是要住这吗,得适应这的生活条件啊。火都不会打,以后当野人茹毛饮血吗。嗞,嗞,好地方。”
四九没空还嘴,小心的拢着他得之不易的小火苗。
“烤好了给我切成片。”安宁拿出小姐款儿来。
“哪有刀,有吃就不错了,将就吃吧。”
“山里的生活好艰难啊,不过没关系,我不是野人,我有刀。”安宁的包裹里又出来一把刀。
“你怎么什么都有。”
“你也有啊,只不过你想过原始人的生活,不屑用。”
四九忙翻出包裹,一套衣服,一个油纸包,一把刀,一个火折子,一根绳子。
再翻安宁的,一套男装,一把刀,一个火折子,一支毛笔。
“早说有这些啊,快点吃,趁天还没黑,我们再赶赶路。”四九搓着手,不是刚才那个想要当野人的四九了。
再往前走就是深山了,山不大,估计不会有大野兽,还有火有刀的,怕啥。
这边四九安宁忙着跑路,那边,黑衣人再次返回。
家里没人,四下打听,邻居说:“要不您去茶楼门口看看,他们家子承父业接着在茶楼门口出诊去了。”
茶楼门口也没有桌子,黑衣人着便装进来茶楼,“小伙计,门口坐诊的大夫呢?今天怎么没见?”
“您问哪个?老的还是小的?”
“小的,两个小年轻的。”
“唉,别提了,都是可怜人。那桌子上写字的小哥居然是个女娃娃,被刀疤刘看上了,小大夫拦着,结果被打断了腿,之后就再没出过摊,估计是被刀疤刘收了房了。”小伙计一边斟茶一边说。
“好勒,您慢用。”斟完茶,再抬头人已经不见了,好像没人坐过这张桌子一样,但是桌上的钱提示这里刚刚是有人的。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