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了班,大伯突然叫我去他家里吃饭,王叔刚好也没事,就和我一起去了。
大伯摆了酒菜,说是犒劳我,看到王叔也来了,就变成了感谢宴。
酒过三巡之后,王叔自己开始有些兴奋了,我连忙抓住机会询问了一番。
王叔先是叹口气,然后晕晕乎乎的说了大一堆。
原来,王叔是镇长的亲弟弟,年轻时和镇长一起在政府工作,后来自己犯了大错误,便被安排到了河坝上,一干就是十几年,那时的镇长也无能为力。王叔的老婆在王叔落魄时离开了他,他索性就住到了坝上,独自生活。听王叔说自己有个女儿,却没说去向,大伯看到他醉的样子也就没让我再问,大概是跟着那个负心女人一起走了吧。
那晚,王叔和大伯喝的很尽兴,乐呵呵的说好久没有这样喝过了,吵着还要喝,我赶紧制止。大伯骂我了我几句,最后还是放下了酒杯。
王叔醉的晃来晃去,再加上他腿脚不好,根本走不成路。
大伯开玩笑说他今晚要到河里睡觉咯。我不放心,便决定送他回坝上。
我和王叔踉踉跄跄走了一个多钟头才回到坝上,他已经醉的快要睡着的样子,我扶他上了楼,扔在了床上。
已经太晚了,我决定要在这里过夜。
安顿好王叔,我走出了房门找自己的房间。不知是因为喝多酒还是扶王叔回来,我隐约的觉得怪怪的。当我摸到自己房间时,不由得向走廊里瞥了一眼。
窗外的月光照在走廊上,格外冷清,走廊深处依旧不透光,幽深清净,我控制不住自己会胡思乱想起来。
突然,走廊里面传出一声动静。
我仔细看向里面。
走廊的深处好像靠墙坐了个人…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酒立刻醒了一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用力的接着月光看个究竟。
没错,是个人,长头发的人,个头不大,靠墙坐在走廊上,看着窗外。
我头皮都麻掉了,耳朵里不停响,想大喊却又不敢,哼哼几声,边叫边退,迅速的退躲进王叔的房间,把门砰的一声关掉。
我一回头,王叔没在床上!
我刚刚明明把他放在床上的!
此时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双腿发软,大叫着王叔。
“吵什么吵!”王叔从床边爬了出来。
原来是他从床上滚落到地上了,把我吓了个半死。
“那…那边好像有个女人…”我小声的说。
王叔听到后身体一颤,站了起来,似乎酒也醒了一半。
王叔慌忙把我推开冲向门口,出门就喊:“孩子,孩子你出来了?”
我连忙踱步到门口,看着王叔。
走廊的人影不见了,可是王叔却朝着那个方向一直说话,好像他能看到一样。
“孩子你都这么大了?”
“这些年怎么样?我好想你啊。”
王叔跪在地上好像抱着一个东西再哭,可是我却什么都没看见。
我吓傻了,吓的都快哭出声来了,浑身动弹不得,然后一股热流顺腿而下…
我看王叔不说话了,立刻夺门而出,逃出了水坝,头也不回的往大伯家里跑去。
大伯被我叫醒很生气,要打我,我跟他讲了河坝的情景之后他也打了个寒颤,随后又骂我胆小鬼,没出息,拎起我要和我一起个河坝看看。
我们一路小跑,不到半小时就来到了河坝。
大伯飞快跑上二楼,我跟着他寸步不离。
只见王叔躺在走廊上,月光照的他脸白花花的,走廊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大伯去扶王叔的时候王叔还在支支吾吾的胡言乱语,就喝刚刚喝醉的状态一模一样。
大伯骂我:“你自己吓自己,还他娘的把你王叔仍在地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直盯着走廊深处。
大伯安排好王叔就要离开,我实在害怕再有什么诡异发生,要求根他一起回去。
大伯说:“哪有什么鬼什么神,你他娘的自己吓自己罢了!”
“我刚刚真的看到了啊!”我抱着大伯的胳膊想要解释,可我知道这样根本没有用,大伯从小什么都没有怕过。
我执意要求根大伯回去,大伯看留王叔一个人不放心,就只好跟我一起留下了。
那晚,大伯和王叔的呼噜声把我吵得根本睡不着,但听起来又很有安全感。
第二天早上,王叔第一个醒来,他浑身酸痛,不停这敲打着肌肉。
大伯被吵醒了,起来根王叔讲了昨晚发生的事,还一个劲的跟老王道歉解释。
老王说:“都喝多了,没事的,没事的。”说完瞄了我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几声。
而我胆怯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就从他眼旁的泪痕我就知道,昨晚一定不是我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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