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担心对方发现自己,想悄悄拉霍丹晨离去,但霍丹晨却象没看过猴戏似的,看得饶有兴致。
蒋平无可奈何,只得独自一人躲到远处,蹲在一个卖扇子的地摊前面,拿起一把纸扇,一边假装观看扇面上绘的八仙过海图,一边偷偷观察霍丹晨和那个“怪人”的动静。
过了一会,他看见那个“怪人”离开了观看猴戏的人群,独自向前面走去,消失在一条横巷后面。方才如释重负地放下纸扇,又回到了霍丹晨身边。
霍丹晨又看了一会猴戏,见那耍猴人再也玩不出新的花样后,方才与蒋平一起离开了。
两人向前行了小会,终于看见了一家卖混沌的小店,于是走进去要了两碗混沌。
吃完混沌后,两人又去买脸盆脚盆等生活用具。蒋平一来有些舍不得多花钱,二来心里有些担心被那个“怪人”看见自己,所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霍丹晨注意到蒋平的神色跟刚才相比,显得有些紧张和异样,但问蒋平,蒋平却不肯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霍丹晨见他说话支支吾吾,还道他是在担心晚上打架的事情,也不再多问。
霍丹晨看蒋平神色不定,对什么商品都兴致缺缺,也没了逛街的兴趣。买了几样必须用品后,便与蒋平离开了市集。
在回泰山桃李院的路上,霍丹晨忽然说道:“师兄,今晚我们和王泰瑞、王梁旭约斗之事,你就不要参加了。”
蒋平道:“你也不要去!我们这批新弟子都是刚上泰山,人家还没答应正式收我们为徒,此时打架,很可能会被赶下山去的!”
霍丹晨道:“可是……我不去的话,他们两人只当我怕了他们!再说大家都知道我们赌斗一事,我突然高挂免战牌,今后哪里还有脸面在泰山上面混?”
蒋平苦笑道:“你想一想,是暂时被人轻视要紧一些,还是被赶下山去要紧一些?”
霍丹晨叹道:“说实话,我现在其实没兴致和他们打架了。但不去又未免太没面子!我想单独去赴会,就象你说的那样,大不了给他们多打几拳,也不会死人的。他们肯定也不想被师父发现打架的事,所以拳头不会朝我脸上招呼!打输了虽没面子,但总比不敢去要强一些。何况我也未必就打不过他们呢!”
蒋平道:“你非要去挨打,我也只能陪你去挨打。你要面子,我也要面子。”
“你犯什么傻?事情是我惹起的,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要你陪着挨打做什么?”
“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就不去。”
“看不出你这个人还挺讲义气!真是傻瓜!”
“你去让人打,我不知道也没什么,知道了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去挨打?”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这傻瓜好不好?我不去就是!让人耻笑虽难受,总比让人打一顿好受一点。他们耻笑一天两天也就是了,要是耻笑太过份,等过了这道关,我一定要找回场子!”
霍丹晨嘴里虽然在责怪,心里其实很是感动。
蒋平见他终于答应不去赴会,心里好似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样,顿时轻松了许多。
当晚亥时过后,师父清空前来查夜。清空进屋后,一言不发,站在黑暗中看了大家一会便离去了。
蒋平自从在集市上又遇见那个“怪人”后,心里便一直在胡乱猜想对方为何会出现在泰山脚下的原因,因此一直无法入眠。子夜时分,他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声音响过后,便见王泰瑞王梁旭两人出屋而去。
蒋平心里顿时有些紧张,便特别注意霍丹晨的动静。过了一会,果然听见霍丹晨床铺下面床板发出隔吱隔吱的声响。
蒋平趴在床上,探出头去偷眼看他,只见他正悄悄穿鞋下床,心里不禁暗叹:“原来他只是假意答应我,其实一直在准备打架!”
蒋平本想叫住他,但看他那小心翼翼,生怕惊动自己的样子,便打消了阻止的想法。心想:“他不去只怕连觉也睡不着!”
他待霍丹晨出门后,便也坐起来,迅速穿好衣服裤子,下了床拔步追去。
眉月斜悬西天,道上满地树影,四郊的一切都清晰可辨,蒋平凭着记忆向桃李院后面的那片树林奔去。但奇怪的是,前面一直不见霍丹晨的身影。
开始他还道霍丹晨是利用沿途树木的掩护,使自己没能发现,还暗暗佩服他很机灵,但在林子里行走了好一会,也没看见他小小的身影后,不禁产生另一种猜测:“莫非他记错了路,错走到别处去了?”
又奔一会,终于在离后山门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追上了王氏昆仲。蒋平也不惊动他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尾随而行。
王家兄弟一边行走,一边不时回过头来东张西望。走到一个院墙下面后,两人停下来等了一会,见霍丹晨蒋平迟迟不出现,两人低声商量几句后,又走进了院墙下面那个开着的院门。
蒋平见霍丹晨没到,自然不想跟进去白挨打,于是选棵大树藏起来等霍丹晨。
但等了好半天,却始终不见霍丹晨身影出现。本想离去,又恐可能迷路的霍丹晨忽然又找到路径前来。
他正举棋不定,寂静中忽听院墙后面传来啊地一声惨叫!
蒋平吃了一惊,还没决定要不要冒险走到院墙后面去杳看,又听院墙那边传来一阵像是有人奔跑的声音。
“刚才是谁发出的叫声?现在又是谁在奔跑?”
“难道是霍丹晨隐藏在院墙那边的暗处,袭击了王家兄弟?”
他正惊疑不定,又听院墙那力传来啊地一声怪叫,这次叫声很短促,但紧接着这声短叫,又有一个更加令人不安的声音!
呯!
好象是有人仆倒下地的声音!
然后,院墙那边便静了下来。
除了呼呼呼的山风声,以及树叶草丛被风吹动发出的沙沙声外,再无别的声响。公告:笔趣阁app安卓,苹果专用版,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按住三秒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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