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新婚
一年后。春城大酒店。
阿夏和我端着酒杯并肩来到李逍他们一桌。这桌都是我的大学同学。赵林叫道:“呀呼,新郎新娘来敬酒了。”他和柳心媚已经是亲密恋人关系,后者现在在另一桌。
大家的目光顿时集中在我们身上。我一举酒杯,笑道:“多谢各位兄弟姐妹前来捧场,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我们敬大家一杯!”方彬彬叫道:“敬大家一杯?这怎么行!一个一个的来!”他和周盈由于工作原因天各一方,两地相思,十分郁闷。
众人大声附和:“不错,不错。哪能一杯酒打一圈!”靠,一人一杯我还能站着?当下笑道:“我干掉,大家随意好不好?”方彬彬大摇其头:“今天是你的新婚大喜,什么都得讲究认真、诚恳、真情,怎么可以随意呢?”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却视如不见,向李逍道:“老李,你说是不是?”李逍笑着点头:“正是正是。”李逍由于难以割舍以前的那份感情,最终和邹雨不欢而散;今天后者并没有到场。
牛高马大的王勤端着一杯酒站起来,粗着嗓子道:“涉江,一年多不见你了,先和大哥我干一杯!其他的以后再说。”我笑道:“还是我先敬大家吧,和王大哥什么时候不能喝?”王勤摇头道:“那不行。看不起大哥啊?这点面子都不给?”我还能说什么呢?
然后是冉依依她们一桌,这是阿夏的大学同学。这桌好办,她们都不喝酒。不过也够黑的,要我敬每个人一杯可乐。第三桌是我公司比较要好的同事。他们又起哄,又是每人一杯。阿夏酒量小,帮不了我。仗着特殊的体质,我硬是将在场的会喝酒的人都对付得差不多了。麒麟劲虽然霸道,但并非六脉神剑那种东西,无法逼酒。所以,我也真的醉了。当年毕业时是一心求醉,所以醉得快;现在拼命抗拒,却还是醉了。
后来阿夏告诉我,那天我一个人喝了至少三斤白酒,剩下的男生平均每人半斤以上,“现场直播”的有六七个,不会走路的三四个;王勤拉着冉依依叫妈;李逍大哭着唱王杰的《英雄泪》,还加了大段朗诵……众男生种种丑态不一而足。这顿饭吃的实在是壮观!这些我都一概不知了,一直引为遗憾。
安排好众人离去后,阿夏叫来服务员帮着把我抬到爱丽丝赠给我的那辆车里,冉依依和马丽坐在后面照顾着我。阿夏开车。
我在后座昏昏沉沉,嘴里叨咕着:“结婚了,结婚了。洞房花烛夜,嘻嘻。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呃……阿夏,阿夏,你要给我生个漂亮……漂亮的女儿……咯……”冉依依和马丽都笑起来。阿夏脸通红,恨恨道:“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啊?美的他!还女儿呢!”
到了我在后海租的一室一厅房子的楼下,三人把我连拉带拽地从车里弄了出来。阿夏停好车,过来把我左臂搭在她脖子上,求冉依依帮忙搭着我右臂。冉依依迟疑了一下,还是撑起我右臂。马丽在前面开路,开电梯。
折腾得满身大汗,三人终于把我拖到家里,扔在床上。阿夏脱掉我的外衣和皮鞋,盖上一条毛毯。关上门和冉依依、马丽在客厅说话。
马丽笑道:“夏夏,我真羡慕你啊。”阿夏揽着马丽肩膀道:“羡慕什么?你什么时候办事?”马丽道:“早着呢。刘向前说了,要等我研究生毕业后我们再结婚。”冉依依笑道:“你们两个都生活在蜜罐里啦,可怜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马丽撇嘴道:“谁让你眼光那么高?安子彤不错啊。你为什么老不理人家?听说人家是为了你才留北京的。”冉依依道:“没感觉,我也没办法。他要等随他去,我又从来没说过什么。唉,不说他了。烦!”阿夏笑嘻嘻地捏捏冉依依的脸蛋,道:“要不把我们家涉江分给你一半?”冉依依顿时脸红了,抓住阿夏去呵她的痒,道:“讨厌鬼!我叫你乱说话!”阿夏连忙讨饶:“好依依,别闹,别闹了,涉江在里面睡觉呢……”冉依依住了手,道:“到底是谁在闹呢?”阿夏接着自己刚才的话道:“要是吵醒了涉江,他一定会生气打你屁股的。嘻嘻,嘻嘻。”躲在马丽身后。
冉依依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你,你!都结了婚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阿夏黠笑道:“说明我永葆童心嘛。哎,我的提议你考虑不考虑?哎呀,哎呀,丽姐救命!”马丽道:“看你那么调皮,把依依脸都气红了,我也忍不住要揍你啦。”两人把阿夏按在沙发上胳肢起来。在她气喘吁吁、可怜巴巴的哀求中,硬着心肠狠狠收拾了她一顿才放手。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冉依依和马丽要回去。两人现在还都在学校里住,一周后是封楼的截止日期。阿夏送她们下去,自己跑到药房去买了些醒酒的药。
我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客厅沙发里喝水,不过脑袋还是昏得厉害。阿夏喂我吃了醒酒药,要我躺回床上休息。我摇头不愿意,睡又睡不着,躺在床上胃里也很难受。阿夏想了想,道:“好吧。那就洗个澡。”我笑道:“洗澡可以。不过要你帮我洗。”阿夏打了我一下:“这么大了澡都不会洗啊?”我笑道:“没有你洗得好,况且万一我洗澡的时候在浴室睡着怎么办?”阿夏道:“好啦,好啦,总是你理由多。”
热水冲在头上,感觉十分舒服。水雾中,我将阿夏抱在胸前,感受着两个肉团的柔软硕大,笑道:“好像又长大了哦。”阿夏道:“讨厌!放开我,好好洗澡!”我伸手丈量掌握着,笑道:“真的大了,不信你自己摸摸。”阿夏被我捏得浑身发软,道:“不要。”我关掉喷头,把她湿淋淋的睡衣脱下来,两人裸裎相见,将动人的娇躯抱在怀里,笑道:“真的不要啊?”下身还未奋发的不文之物磨蹭着她的小腹。阿夏道:“不要……唔……”被我堵住了小嘴。叩开齿关,缠住香舌,甘甜的津液吸入口中。阿夏抱住我的腰,垫起脚尖积极回应着我的侵略。
我的手在她优美的曲线上滑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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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道:“哥,我爱你。”“阿夏,哥哥也爱你。”
第二节 女儿
半年后。我和阿夏租住的两室一厅。
阿夏拿着枕头死命地打在我身上:“都是你!都是你!”我抱着脑袋求饶:“我也没想到啊。打我有什么用?”阿夏打累了,坐在床上,气乎乎地道:“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我带着疑问的语气道:“打掉?”阿夏又狠狠把枕头砸在我头上:“打掉?亏你想得出来!都是你!都是你!谁让你不用套套的?”我苦笑,心道:“是你说套套不舒服的,现在却又怪我。”
阿夏咬牙道:“我要把孩子生出来。”我以崇拜的目光道:“阿夏,我对你的景仰……”阿夏道:“闭嘴!我容易吗?生孩子很疼的,还有啊,人家说……生了孩子女人就会很快变老的……”阿夏眼泪汪汪,一副很伤心的样子。我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居然是为了这些!阿夏又把枕头砸过来:“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笑道:“想要不老也有办法的,吸血鬼就是不老的,僵尸也是如此。呜噜噜……”我伸长舌头。
阿夏气道:“你、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她扑在我身上,用力掐我的皮肤。我虽然不疼,也只得求饶:“好阿夏,好妹妹,我知道错了。你以后说什么我听什么,务必保养好你的身体,不要让肚子里咱们的小宝宝受了委屈呀。你想,生出来一个可爱的小家伙,赖在你身上撒娇不是挺美吗?”阿夏住了手,眼中露出喜悦和憧憬的光芒,痴痴的道:“哼,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睡,你自己睡。”我笑道:“你忍得住?”阿夏猛掐我。我一把把她拥入怀里,堵住她咿咿唔唔的小嘴。屋内春光灿烂,床上春色无边。
第二天,我们各自去上班。经过我半宿尽力服侍,早上阿夏起来后眼角还都是春意。她在一家大型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工作非常繁忙,而且老是出差。看她有的时候一脸疲累的样子,我很是心疼。但现在工作并不是那么好找,她单位薪水很高,哪能说辞就辞?我呢,虽然也是一家外企,经常加班,但由于我身体特殊,完全可以顶住。所以,大家各自过着忙忙碌碌的生活,一般都是三五天才享受一次新婚的乐趣,而如果她出差,那就十天半月地过苦行僧的日子了。虽然公司也有一些长得还不错的女孩,但比起阿夏差了不是一个层次,根本无法激起我的兴趣。何况,由于沈雪之死,我沾花惹草、尝新鲜的心思早也跟着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阿夏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甚为不便,只得在公司请了产假。公司虽然对她很有看法,也没说什么,批准了。这段时间阿夏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心情非常暴躁,经常乱摔东西。我自然只得笑着忍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切都要为了下一代嘛。
可是,十月分娩的日子到了,阿夏竟然没有生出孩子来。医生检查了半天,疑惑地告诉我们:好像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等啊等啊,三个月过去了,阿夏还是没有生。我心里犹疑:从怀孕已经13个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千万别生出个妖怪来啊。我脸色发白。但现在又不能打掉,实在无法可想。
18个月过去,阿夏还是挺着大肚子,没有生产。大家全部恐慌了。阿夏的父母从杭州赶来,我的父母也从家里赶来,大家在医院里围着躺在床上的阿夏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有说要看中医的,有说要剖腹产的,我妈妈甚至说是不是该请降妖除怪的先生看看!
最后,大家在阿夏气急的大吼声中散去,留下我一个人遭受她的荼毒和蹂躏。一会儿后,我鼻青脸肿、浑身都是掐痕地走出来,告诉大家阿夏已经睡了。在外面等待的大家才松了口气,再次嗡嗡议论起来。
这是一段难熬的日子。我受的压力最大:如果阿夏发现自己生出一个妖怪,她能够接受吗?如果不是我用法术透视发现她肚子里是个正常的快成形的婴儿,我真的想把它做掉,以免去阿夏现在的痛苦、将来的伤害。
终于,24个月过去。阿夏生了。我一直陪在产房里瞪大眼睛看着医生把一个小东西取出来:那是个正常的女婴。虽然没有哭出来的响亮声音,但是手脚舞动,很是活泼。医生把她擦干净裹好,道:“恭喜恭喜,是个漂亮的女儿。”我凑过去看。好漂亮的小东西!她的眼睛居然睁了开来,两只眼珠黑得像是两颗宝石,小鼻子微微皱着,嘴角略微上翘,她在笑?我冲她挤挤眼睛,小东西咧开小嘴,咯咯地笑了出来。医生和我都吓了一跳。
阿夏微弱地道:“给我。”护士将她的身子靠在靠枕上,医生把小东西抱给她看。阿夏伸出一只手拨拉着小东西的脸蛋,笑道:“真漂亮。”小东西仿佛不高兴似的闭上眼睛。阿夏惊道:“快看,快看她怎么了?”我伸手碰碰她的小脸,小东西又睁开眼睛笑起来。我笑道:“小家伙不让你摸。”阿夏怒道:“我生的为什么不让我摸?早知道不把她生出来了。”又伸手去摸小东西。大家都笑了。
这次小东西不闭眼了,还是咯咯笑着。医生和护士都高兴地看着她,笑道:“真可爱啊。恭喜你们两位呀。”我笑道:“同喜同喜。嘿嘿,嘿嘿。”把小东西抱在怀里,亲亲她的小脸蛋,嗯,好嫩,而且不像其他的婴儿是腥味,她有股奶香味,闻起来很舒服。小东西腾出小手抓我的脸。我亲亲她的额头道:“真乖!爸爸亲你。”说出这句话来,稍微怔了一怔:我成爸爸了?我有孩子了?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小东西笑得更欢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咦?不对啊,刚出生的婴儿怎么会有牙齿?而且还是尖牙?我眨了眨眼睛,定睛再看,不错,确实有两颗雪白的、尖利的小牙长在上颌,不是我眼花。我拨开她的小嘴仔细看,这实在太像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一种牙齿了——吸血鬼的吸血齿!
阿夏看到我异样的神色,问道:“女儿怎么啦?”我笑道:“没什么。咱们女儿真够特殊的,这么早就长牙。”阿夏道:“这有什么?我生的女儿自然和一般孩子不一样。”医生看了看牙齿,说虽然不常见,但孩子很健康,没有什么异样。
满月后,阿夏说自己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可以去上班了,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只得任她去。结果,晚上她气呼呼地回来,说事务所早通知过她,把她除名了。老板见了她,让她象征性地提辞职报告。我想这也难怪:阿夏产假90天,可她已经超了十几个月、一年多没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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