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个………,小人不解,请大人明示。”我装作听不太懂乔不讳的问题,先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何事不解?”乔不讳斜着眼看了我一下。
“大人谓之‘异像’,可是特指……?”我也不把话说完,试着套了套乔老头。
“异像便是异像,哪有什么特指不特指的!”乔不讳有点恼怒了,“你照所观测之内容直说便是了,有、便是有,无、便说无。“
“哦,小人明白了。”看来乔老头口密,是套不出什么话了,此路不通。我脑中又再急转,现下最重要的是,我要说点什么乔不讳不知道的,让他真真切切相信上我的能力,才是保命之道。嗯,看来要露点将来的大事给丫听听了,方才显得我真本领。想到这里,我便缓缓说道:“回大人,这主星,按大人所提,近日确是有所异动。”
“何种异动?”
“回大人,据小人近日夜观,发现北斗主星星光日渐微弱,可算得上是岌岌可危,而另一侧,西方一颗新星天狼星正扶摇直上,光耀夺目,直逼主星………”我故意只说着一半便停了下来。
“天狼星?”乔不讳估计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新名词,眉头扭成一团,呈不解状,“然后呢?”
“唉,这天狼星,在星像学中,正是灾星一意。而‘主星昏暗,天狼星起’这种天象,在星像学中,正是被称之为‘逼宫’。”我为后面的故事先铺垫一番。
“逼宫?”乔不讳长那么大,今天还是头一糟碰上如此之多的新名词,他听着听着,开始有点迷糊了。
“回大人,逼宫,乃外人紧逼宫帏的意思。”我轻轻地把内容给解释出来。
“啊?!”纵以乔不讳之奸滑,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把话说得那么直接、那么大逆不道。
哼,后面还有呢!让你丫看看本少爷初中历史知识的稳固性。我又轻轻补上一句:“以小人推测,明年,西北方处,必有大事发生。”
吴郡的西北方便是长安和洛阳了,我已经把话说得是很透彻明白了。内容:“主星昏暗,西北大事”。另外,就连发生大事的日期——明年,我也给乔老头说上了。
果然,我的话起效了,这一翻大逆不道的预测马上诈得乔不讳脸上阴晴不定。
“好一个‘主星昏暗,西北大事’,莫非你指的是宫中之事?”乔不讳盯着我的双眼。
“正是。”我也不惧,迎了上去。
“宫中会有何事?如今黄巾贼大部已灭,各地纵有叛乱,亦不足为虑。”
“此事非是乱贼所故,乃关乎当今圣上之龙体安康,而其中内情……请大人谅解,小人不能尽言。”我以退为进,暗示乔老头,问题是出在公司领导人身体健康上啦。
“圣上身康体健,哪有什么问题,此等逆上之说,不可胡言。”乔不讳虽是装模作样扁斥了我一番,但他双眼微眯,明显是心中早有准备,并不惊讶。
我看着乔不讳的神情,猜测到,莫非乔老头是听到了某些关于这方面的小道消息了么?于是我暗定心计,决定再诈他一下,重提旧事道:“大人莫忘,小人观得逼宫一像,乃是祸起萧墙之兆。”
“祸起萧墙?”乔老头的眼眯得更利害了,他又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眼中神情已然于初初见我之时不同,多了一份惊讶,也多了一份认同。
“此等话题,不可再多说。”乔不讳仔细从头到脚看了我一遍之后,又慢慢坐直了身子,拿起身旁的茶杯,轻轻喝上了一口。
“小人自是晓得。”我拱了拱手。
“嗯,我瞧你也是灵巧之人,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我府中,担任一管房知事吧,也不用去军中受职了。”乔不讳轻描淡写地说着几句,便一下子把我从军队里,调到了自己的府中。其用意我也是猜到八九分了,必是我后面的某些预测引起了他的共鸣,认为我还有用处,而且多是见不得光的秘事,加上今天的对话内容如此犯上………他便有心把我拴在了身边,以作掌控。
“是,小人谢谢大人提拔。一定鞠躬尽瘁,为大人效劳。”在乔老头府中也好,起码不用当马前卒了,生命也暂时多了点保障,而且可以能多找机会看看大乔小乔两位美人……嘿嘿。
“好。”乔不讳点了点头,又看似很随意地补上了两句,“另外,关于今日你我之言……”
“小人明白,当是除天知地知,仅小人与大人可知。小人非是口疏之人,请大人放心。”乔老头的用意我哪会不明白,丫的说上句,我马上就给他接着下面,让他安安心。
“很好。呵呵呵~~~”乔不讳放下茶杯,掠了掠胡子,“那你现下便去管事房休息休息吧,我今日便会找王管家与你安排一二。”
“谢谢大人栽培!”我又拜了拜,“若大人另无吩咐,小人便先行告退了。”
“好,你退下吧。”乔不讳挥挥手,我便又行了个礼,慢慢退出了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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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罗马退出大厅不久,乔不讳轻轻咳了两声,一个年约三十的青衫秀士便从中堂后面的屏风处慢慢地拐了出来。
“子布兄,你觉得如何?”乔不讳作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青衫秀士入座详谈。
“此人……若不是瞎蒙,便是有通天彻地之才。”青衫秀士慢慢坐入右下的第一张椅子,缓言道,“他刚刚所说的,与我在孙公处所听得的内容,不差一二。”
“这么准?”乔不讳皱了皱眉,“孙公何言?”
青衫秀士微首道:“据孙公从内庭处得来的消息,当今圣上,确已病重。然董太后与何皇后争权,何皇后已准备召其弟大将军何进入京,京中宫内,情势已是变幻莫测。”
“如此说来,这罗贯中之言,与京中形式,可是句句相符啊。”乔不讳两道询问的眼光望向了青衫秀士。
“然也,其逼宫一说,更是令我在后面听得也是大吃一惊。”青衫秀士点头表示附和乔不讳的说法。
“莫非此人真的是有通晓天象之能?预料世道之大事?”虽然有了例证,但是对于方间一贱民的罗马有着如此奇能,乔不讳一时间仍是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方下只有这一种可能了。”青衫秀士倒是蛮相信罗马的预言,他顿了一顿,又说起了另一件密事,“对了,乔公,对于数日前孙公之提议,不知您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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